“可是妾身不配做吃食给王爷？”
她声音委屈道：“王妃恕罪，妾身不过想王爷高兴罢了。”
“你……”
顾灵薇的话还没说出来，东方瑾冷淡的声音就将她打断：“配与不配是本王说了算，何时轮到她指手画脚？”
“只是你手娇嫩，本王不舍你做这些。”
东方瑾语气疼惜地牵起柳雪瑶的手，眼神却看向顾灵薇。
此时此刻顾灵薇只觉自己像个笑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以为她的卑微讨好会让东方瑾回心转意。
实则东方瑾短暂动容过后只会更加看轻她。
“东方瑾，你当真要这般绝情吗？”
顾灵薇伤心欲绝地看着东方瑾，眼眸中的心碎似要溢出来。
到底爱意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失的，东方瑾心脏不可控制地疼痛起来，甚至脑海里开始播放他和顾灵薇往日恩爱的一幕幕。
就在他忍不住想去安慰顾灵薇时，柳雪瑶义正言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王妃怎能如此说王爷？王妃该有的尊荣，王爷可不曾少半分。”
“王妃看不惯妾身便罢，怎地还如此污蔑王爷？”
东方瑾的回忆被打断，本来染上些许心疼的双眼瞬间重新变得冷漠。
“顾灵薇，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本王不客气！”
“阿瑾，你当真忘了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你说的，要爱我一生一世啊！”顾灵薇歇斯底里地吼道，泪珠也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自从柳雪瑶进府，东方瑾便被捧的高高的，几时被这般大声质问过。
他霎时恼怒道：“顾灵薇，本王让你禁足，你擅自出来，可是视本王于无物？”
“来人，给本王将王妃带回去，再将那群废物全部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听到五十大板，柳雪瑶心中一跳，忙缠上东方瑾，边给他顺气，边道：“王爷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影响自个儿身体。”
“不过是群奴才，哪里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左右不过王妃有什么法子偷跑出来。”
“再换一批新人，恐怕又得重新了解王妃。王爷不如这回放了他们，让他们将功补过，往后也会更醒着神。”
“哈哈，没想到雪瑶倒是菩萨心肠。”东方瑾揽着柳雪瑶，懒洋洋道：“你难得开口，便依你。”
“王爷～”柳雪瑶撒娇靠在东方瑾胸膛，惹得东方瑾一阵轻笑。
他吩咐道：“那就把王妃带下去，告诉那群废物，好好看着王妃，若王妃再逃出来惊扰了本王，本王拿他们是问！”
“是！”
婆子领命后便上前准备押走顾灵薇，顾灵薇忍不住怒声道：“东方瑾，你个三心二意的渣男，我顾灵薇真是看错了你！”
“东方瑾，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让你后悔你的所所作为！”
“东方瑾！东方瑾……”
顾灵薇叫骂的声音越来越远，东方瑾则皱着眉头，心里涌起一股厌烦。
兴致已经被顾灵薇惊扰，他兴致缺缺地让人传膳。
柳雪瑶伺候着他用膳，心里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果然东方瑾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好在结果是好的。
隐于暗处的姜与乐看完这场好戏便去了杀手楼。
戏要落幕，总要给演员一个谢幕的机会。
……
朝堂接连几位大员落马，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惶惶。
眼见着皇帝身子越发不行，各个党派斗得愈加厉害。
当然，三皇子和二皇子则默契地将火力集中在太子身上。
毕竟太子现在是正统，只有斗倒太子他们才有机会。
但太子没被他们抓着把柄，三皇子反倒被皇帝招进了宫。
“啪？”
茶杯应声而碎。
皇帝神色疲倦，混浊的双眼冒着怒火。
“说吧，你给朕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朕越来越……咳咳……咳，虚弱。”
说着说着，皇帝一阵猛烈咳嗽。
再抬头，他看着三皇子的双眼已有杀意。
三皇子被惊了一跳，忙道：“禀父皇，许是此药已经失了药效，待儿臣再去寻那高人，重新为父王配药。”
“呵呵，难道还有什么药能挽回朕这破败的身体？”
“不管如何，儿臣定会为父皇寻来神药！”他斩钉截铁道。
就算皇帝不问责，他也不会让皇帝在这个关头死了。
皇帝一死，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所以他眼神坚定道：“若儿臣寻不来治疗父皇的药，父皇再治儿臣的罪也不迟。”
“朕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却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有这个孝心，朕便等着，”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三皇子离开，三皇子忙弓着身退出御书房。
刚一离开皇宫，他脸色就阴沉下来，“去，通知瑾王来见本殿。”
“对了，让他将姜先生带上。”他补充道。
不起眼的男人消失在人群。
……
见面的地方是醉香楼，姜与乐和东方瑾到时三皇子已经在包房坐着，房里还有姑娘在抚琴。
见她们来，三皇子将抚琴的姑娘挥退。
“阿瑾，姜先生，你们来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了前段时期的意气风发。
姜与乐和东方瑾行礼，这一次三皇子却罕见地没做那表面功夫，任由两人行了礼。
东方瑾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姜与乐则顺着三皇子邀请在他对面坐下。
三皇子看也不看东方瑾，径直问姜与乐：“姜先生，父皇按时服药，可精神却一日差过一日，可是那药已经对父皇无用？”
姜与乐也不拐弯子，直言：“那药本就主要是为了……之所以之前能让皇上精神好上不少，不过是里面有些养身的药材。”
“皇上身子会越来越差，是因为本身他的身体就在走向颓势，与药无关。”
“若要拯救皇上身体，需服用专门补身的大补丸。”
“哦？看来依先生之言，先生是有解决之法？”
“对，在下便有一独门大补丸，只是此药需病人直系亲属的血做药引，所以……”
姜与乐止了话头，眼神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