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我,我只是......”
沈祁不知道怎么做出解释,但是眼泪没有允许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感觉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涌出,心里一阵不适,但还是努力忍住不发出哭腔。
而在德克萨斯眼里,千年不过是一个卸下了包袱的普通人,又仿佛是无依无靠的过路人。要是以前,可能她只会说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但现在不一样了,时间给的答案,化为她的一些动作。
她缓缓伸出双臂,把他的头放到自己怀里,仿佛紧紧的拥抱是唯一的解药。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灰发,尽量让他平复过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我怕失去你,再也见不到你。”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到了她的衣襟,仿佛折旧的相机,与回不去的自己。
“你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我怕你出事,也怕我哪一天就......”
德克萨斯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她有那么一刻觉得这很怪,但又想到了这片大地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叹了口气:
“你要好好活下去,以我们幸福的名义。”
当听到“我们”的时候,他只感觉心里一阵触动——终于是到了“我们”,但愿这故事不再孤单一人。
尽管在人力办公室里,但两人的相拥还是格外的温暖,仿佛春风撞了满怀,又仿佛孤狼与旅人的故事,终于在合适的地方相交。
任由他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德克萨斯只感觉,此刻他们的心才能贴在一起。
她用右手食指划过他的眼角,擦去未干的泪,仿佛在那双蓝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见过许多人在我面前流泪,无论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是罗德岛上的各位,但我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成这样,而且还是在德克萨斯面前。”
------------
在沉默了多时后,伊内丝在终端联系上了宿主:
“我感到疑惑,宿主,你为何会有这种情绪起伏。”
然而她毕竟不懂人类的情感,也不会知道宿主为什么这样。
沈祁沉思了一下,最后缓缓打出一行字:
“我只是感到迷茫。”
“迷茫?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我可记得你以前很自信的来着。”
“这不是问题。”
“那你又为什么伤感呢?”
“所以嘲笑吧,这沉默的悲鸣。”
他留下了这句话,让伊内丝头一回感到了疑惑——最后她查到了这是一句......歌词?
------------
当十二再次见到千年的时候,发现他莫名其妙戴了副黑色的墨镜。
然而他肯定不会摘,因为自己的眼睛都哭红了,面色的很憔悴的不成样子,要是把墨镜摘了只怕吓到他。
“千年前辈,你怎么戴墨镜了?”
“小事。”
“眼睛不舒服?”
“对。”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十二的肩膀,随后离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又仿佛一切已经结束。望着千年远去的背影,十二并不理解他的意思是什么,是疲惫还是无助,还是对这片大地或是自己的失望?但是墨镜下那双看不透的眼睛,并没有告诉他,现在的千年是个什么状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要去往哪里。
然而道理只有千年自己明白,路也是人走出来的。
“渴望着美好结局,却没能成为自己。”
......
很遗憾的是,我不知道这个状态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一度感觉清明节去扫的是我自己,所以说这个片段算是我内心的一种表达——毕竟,在繁重的学业和两个平台之间,有些力不从心了。今天翻评论的时候还被人身攻击了,只能说被无力感包围了吧。
最后放一张新风格的千年,希望你们能像他一样开心吧。
(承认这张确实像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