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真的爱上你，那你会怎么做？”
    李斗娜仰着头，说到这里，她总觉得眼泪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忍不住的划过脸颊。
    *
    “你知道李斗娜么？”
    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奈衍，顾忻城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斗娜前辈？”李奈衍有些不明白顾忻城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人。
    “李斗娜前辈是个很有个性，帅气大方，对其他人却很温柔很善良的一个人！”
    坐在后排的金到怡说了一句。
    “听说她母亲最近打着她的名义借款，目前欠了好几个亿的债务，加上之前东京Kon的事情突然发生，又有了她怀孕了所以退团的传闻，不过我们在后台见过几次她，这件事应该是谣言，但是李斗娜确实和那位经纪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李奈衍的回答带有她自己的想法。
    顾忻城没有多说什么，不管如何，和李斗娜的事情他都要暂时搁置一旁。
    即便今早的时候，一个自报家门的男人给他打来了电话，想要和他见上一面。
    但顾忻城确实无暇顾及那个他懒得搭理的朴仁昱，他正开车前往广津区的YesLIVEHALL。
    尹泰俊十分靠谱的甚至将原本自己已经辞退了的Fent娱乐的运营团队加钱给雇了回来，实在缺少的人也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了替补的人选。
    离关门不远的Fent娱乐从成立以来第一次这么热闹。
    这一切都是金钱带来的力量。
    从给《RE：T-ara》这张专辑的宣传费用就有亿预算来讲，其他的回归配置基本上达到了不输三大公司的水平。
    甚至因为这两年经济形势不佳，原本首尔的三大公司也未必能拿的出有顾忻城支持的尹泰俊的这份手笔。
    “不过哥哥为什么问了李斗娜前辈呢？是打算和她签约到Fent娱乐么？”
    李奈衍看着窗外的景色问了一句。
    “……”
    顾忻城脑海里依旧忍不住想起昨晚之后的事情。
    “到怡。”
    “啊，代表，我在。”
    “过来开车吧。”
    顾忻城在附近的路边停下了车子，金到怡从后排的位置下车来到了驾驶位上。
    顾忻城刚刚上车，就发现原本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奈衍也跟着自己来到了后排。
    金到怡看着后视镜内的二人，内心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只能发动车子按照导航继续前进。
    顾忻城靠着座位。
    *
    如果李斗娜是真的爱上了他，他该怎么做？
    顾忻城下定不了那份决心。
    也并没有只是玩玩而已的想法。
    他那个时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节奏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
    用耍赖的方式，让李斗娜说不出话来。
    直到最后。
    狭窄的单人床上，顾忻城抱着李斗娜，觉得内心出奇的平静。
    脑海里没有像平日里那样想着朴宣映或者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
    仿佛如果就这样和李斗娜在一起了……
    *
    洗漱过后的李斗娜翻着顾忻城的衣柜。
    里面的衣服不多，因为顾忻城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整理衣物，还有一部分在行李箱内没有打开。
    李斗娜选了一件条纹衬衫，套在身上试了试，发现大小刚刚合适。
    随后赤着脚回到了一楼，发现尹初雅也不在公寓内了。
    看着整理过的客厅，“对不起啊努那，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轻易让出去的。”
    心里默念。
    她从自己的衣柜里挑了一条牛仔裤，又找了一个棒球帽，虽然不知道顾忻城今天到底去做什么了，但是她打算出门一趟。
    去找他。
    衣服全部穿好，甚至还穿了五指袜与保暖的运动鞋。
    走到了公寓的门口，推开门，李斗娜看着阳光下的世界，有些波动的眼睛里瞳孔放大。
    一个穿着正装，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暗绿色包装的香烟，正靠着花坛。
    听到了开门声，他转过头来。
    李斗娜就那样站在门口，不知自己是应该迈出一步还是退回到屋内。
    “啊，看来过得还不错，你胖了不少么。身上的衬衫是从哪里来的？”
    耳边响起的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斗娜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呵。”
    她转身走向了室内。
    站在一楼的客厅，她转过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你来做什么？”
    “不应该给我倒杯咖啡然后坐下再说么？”
    李斗娜叹了口气，随后打开了一楼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身后的女人迈着步子跟在后面。
    “客厅整理的不错么？你和造型师一起住？”
    女人发觉客厅收拾的很规整，花瓶内的花束也十分的新鲜。
    “朋友而已。”
    “哈？！”女人冷笑了一下，“你还有朋友？”
    “现在有了。”
    李斗娜十分不耐烦的看着这个女人，“现在呢？可以说你来干什么了么？”
    “没有咖啡就算了，这样。”
    她也没坐下，而是站在李斗娜的对面看着她，“其他的成员就要COMEBACK，推出新的作品了，你呢？”
    “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么？”
    女人看了看这有些昏暗的客厅。
    “哦？”李斗娜的语气十分的敷衍，“怎么，你会担心我么？还是担心其他的什么？”
    “你……得去和公司清算啊。剩下还有很多账务没有结清的。”
    女人一脸微笑的样子。
    “清算？我哪里还有钱呢？”李斗娜指了指四周，“我领到的钱全都给你了，究竟那些钱到底有多少，你这个私吞了的人是最清楚的吧？”
    “所以，我叫你回去，回到公司去。”
    “回去和他们求饶，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求饶。”
    “呵。”李斗娜忍不住看着天花板，眼白的部分显露，“我！究竟为什么退出，阿妈，你知道么？好奇过么？”
    “不好奇啊。”女人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斗娜，“因为我知道。”
    “……因为你没有毅力，没有根性。个性还很差，脾气暴躁，只会选择让他人不满，让人讨厌的方式做你认为正确又充满幼稚的事情。”
    “你本身就是个差劲的人。”
    女人摇了摇头，“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够自己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惜看来时间还不够，但是你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
    “对了，今晚有DreamSweet的回归LIVE，去看看吧，别人在舞台上发光，而你？”
    “烂在这里，也要记得把欠下的账算清楚。”
    女人从李斗娜的身边走过，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