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长老就收到了外门弟子张凡传来的主请战书。洋洋洒洒数万字，对店铺的经营状况是痛心疾首，同时立志要改变这状况，并立下了“门店一日不盈利，张凡一日不回宗门”的铁血誓言。
    “真是难得一见的优秀弟子啊，居然如此有上进心，真是难能可贵啊。”孙长老对张凡也是赞叹连连，然后给张凡回信道：“每个月赚取两万灵石，以后这门店就一直交给你。”
    “无耻！”张凡收到回信，简直咬牙切齿，每个月赚两万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没办法，张凡只能仔细谋划，想尽办法先把这个月的灵石赚到再说。
    清源阁的名声好像已经很臭了，大部分经过的修士都选择视而不见，反而两边的店铺人气很旺。
    “真是猪队友。”张凡又暗骂一句，清源阁货物齐全，而且环境好比两边好很多，孙长老是怎么经营的，才会被两边竞争对手打得一败涂地。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重新标定合理物价，唤回修士的信任，还有一点就是要提升服务态度。
    当然，服务态度重要，只是清源宗怎么也算是大派，身为清源宗外派店铺负责人，做事也得有底线，总不能让张凡门口吆喝去吧？
    “大宗门弟子的脸面还是要的，吆喝这种事情下辈子都不可能。”
    几天下来，通过走访各大店铺，再加上对照宗门给的成本，张凡重新标定了货物的价格。
    接下来就是重新等客上门了，偏低的价格，热情的服务，得有人上门才能体现出来啊。对着空气微笑服务，这事做了和没做都一样。
    刻板印象真是害死人，张凡也是无语了，想尽了招数愣是没有人愿意来看一看。
    “瞧一瞧看一看了，上好的灵丹灵器，赔本卖啦”没撑上两天，张凡就打了自己的脸，直接出门叫卖了。为了赚几个灵石，吆喝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妥，毕竟吃饭比较重要。
    张凡已经拉下脸了，当然路过的修士不一定给他脸，喉咙都喊破了，愣是没有一个人上门。
    日子还要继续，买卖还是要做，总不能把小白卖了抵债吧？小白这吃货，每天躺着消化丹药，倒是过得挺舒服。
    这么多的丹药，光消化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做不到。因祸得福的是，小白的实力一天天在增强，把这些丹药消化完后，或许就达到二级中阶了。
    当然，即使小白达到了后级后期，张凡也不能原谅它这次的过错，以后必须严加看管，特别是在清源阁这种地方。
    接下这么个烂摊子，也算是张凡倒霉，几天下来找不到办法，张凡也不是那种死磕的人，自己搞不定，那就求助别人嘛。
    张凡朋友不多，能求助的也是寥寥几人。赵灵儿这时应该在炼化紫灵丹，林卓那坑货做买卖更是不靠谱，杜尘几人也不精通这些。
    想来想去，只能求助正在帮赵灵儿种田的林正了，不管怎么说，林正也是做过管家的人，对于经营这一类总该知道一点吧。
    林正的回复很迅速，也很客气，不过意思还是很直白，大意就是“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事做不了就别逞强，半年后回来种田没人笑话你。”
    看到这回复，张凡大怒，如果半年后如果能平安回去，谁还管这破事，这林家人说话怎么一个德性，没有一个中听的。
    林正的话不好听，不过好像说的还真是事实，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张凡不信，他修炼资质不行，练丹不行，战斗不行，卖东西总不能还不行吧。
    既然不能放弃，就只有想辙了，反正已经欠了几十万灵石了，张凡豁出去了，不行就再打点折扣，不信没有人上门来。
    当然，每天靠他一人吆喝也不行，声势小了不说，更主要的是容易打击自信心，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独特的体验，怎么也不能忘记了兄弟们，就这样，杜尘几人被张凡直接喊了过来。
    每人一天十灵石的工钱，已经算是极高的待遇了，而且没有丝毫危险，也就上街吆喝几声。
    当然，工作得慢慢进入状态，一开始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修士么，脸皮薄，爱面子，都可以理解。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面对妖兽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汉子，叫你们叫卖点东西怎么就不行？”
    “凡哥，我们兄弟打个架还行，大不了一死嘛，可是这当街叫卖，总有点怪怪的。”平时最老实的吴法吴天兄弟居然也抱怨起来了。
    “你看看我们凡哥，上能打怪杀敌，下能吆喝叫卖，这才算是男人，你们就不能学着点？”
    听到孙颖儿的夸奖，张凡面有得色，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脸黑了下来。
    “凡哥你看这样，我一弱女子，就不抢各位师兄风头，还是不喊了吧，我收灵石问题应该不大，以后我负责收灵石。”
    不想干就直说，你什么时候成弱女子了，追着妖兽砍的弱女子还真不多见。
    “瞧一瞧，看一看了，所有丹药打五折了。”
    还得是杜尘，关键时刻拿得出手，率先吼了一嗓子，张凡甚是欣慰。等等，所有丹药打五折是什么鬼，刚才可没说这啊，万一别人来买就亏大了。
    张凡赶紧阻止杜尘，喊错价钱那可要命了。
    “大家别上当啊，他们家丹药打五折后，还是比别人家的贵。”刚阻止完杜尘，张凡就听到修士的喊声。
    “先把价格提高，再打大折扣，这样的老套路也敢拿出来用。”
    “为了赚灵石，节操都不要了。”
    鄙视声纷纷传来，张凡心里又把孙长老骂了一遍。
    “打五折都没人来？”张凡好想大声喊，他已经调低价格了。
    有杜尘开了个头，接下来几人上手就快了，没多久，大家已经熟悉了叫卖声，一时间，几人同时叫卖，场面还是很壮观的。清源阁这边虽然生意没成几单，目光却聚集不少。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头，虽然被吸引上门的人还是比较少。
    “这培元丹估计还有上百万没卖出去吧？”张凡看到各种货物屯积，头疼不已。
    “对了，培元丹价值不高，亏一点也无所谓了。”张凡好像想到什么，他准备用培元丹来吸引顾客上门。
    已经欠下几十万了，张凡也不介意多欠点，实在不行就把小白抵给宗门，或者带着小白跑路。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下张凡可算是体会到这种心境了。第二天，几名专业导购的台词就有了变化。
    “瞧一瞧，看一看了，培元丹五灵石一瓶。”果然，几人一吆喝，就引来修士关注，不过还是没有人来买。
    “凡哥，这活动是真的么？”杜尘率先发问。
    “那给我先来五百瓶。”
    “我也要三百瓶。”
    “师兄，能赊账的话，我先来两千瓶。”
    ..........
    五灵石一瓶，比成本价还低不少，没有外人来买，内销倒是达到了一个可观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