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殊站在醉春楼的一个房间中,正顶着一叠碗,站的笔直,不敢动一下,刘妈妈拿着一个戒尺正绕着他转圈。
指挥着他摆正自己的姿势,站的笔直还要有仪态,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晃了晃,刘妈妈的戒尺狠狠的抽了上去。
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秦墨殊慌乱的 跪在地上:“是奴的错,请刘妈妈责罚。”
刘妈妈冷哼一声:“真是笨的可以,就你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大当家的面前拿娇!”
秦墨殊低着头,默默的听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是他粗笨,其他人早就可以训练其他的了,只有他站姿还是不行。
他从不知道一个单纯的站立要这么多的规矩,不仅要站的端正,刘妈妈的戒尺落下来也不能摇晃。
头上的碗是万万不能落下来的。
刘妈妈低头看着他:“嘴里的豆腐咬破了吗?”
他乖顺的张开嘴巴,刘妈妈眼中闪过一抹怒火,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你说说你个贱奴才,你能做什么?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大当家的到时候怎么看我?”
秦墨殊默默的低头挨训,脸上出现的巴掌印由红变紫,又变成黑色,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刘妈妈心中烦透了,这人的皮肤倒是养的不错,细嫩的就像是最软最滑的绸缎,但是也是极其的敏感的,小小的责打都会红肿化瘀。
刘妈妈看着他,对着门外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他再取一块豆腐,还有,碗也取上几个,我就不信了,我会训练不成!”
这个马六乖顺倒是很乖顺,就是也太粗笨了些。
秦墨殊低着头,心中难受极了,自己来了这么久,什么都做不好,是不是阿玉知道了自己的表现,所以才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他。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因为药浴的关系,越发的好看起来,现在已经有人问他的身价了。
刘妈妈搪塞了几次,最近都不再搪塞了,而是说什么再说之类的,如果阿玉再不记得他,是不是他就要被带出去接客了?
秦墨殊煎熬的很,但是却只能努力的学着,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让刘妈妈失望了,那么他就真的见不到林玉书,会被彻底的忘记了。
刘妈妈见他还跪着,冷笑一声:“你还真的当自己是什么公子少爷了?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再练!”
秦墨殊连忙起身,再一次将碗放在自己的脑袋上,站的笔直,等待着刘妈妈的戒尺,他不知道刘妈妈的戒尺会落在哪里,但是他不能再因为这个而被惩罚了。
他小心翼翼的含着豆腐,这个豆腐,是不能破碎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在受刑的时候,一旦碎了,就要掌嘴。
而且,说话不能含糊不清,要吐字清楚,还要婉转好听。
为了这个,秦墨殊没少被掌嘴,但是他却不敢有一点的不满,现在刘妈妈是他见到阿玉的唯一的途径了。
刘妈妈看着他这一次一点没有晃的样子,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戒尺,漫不经心的在他身上滑动着。
秦墨殊抿着唇,提醒自己不能咬牙,不能晃动,刘妈妈几下戒尺落下,他都是没有晃动的,但是仅仅这么一会儿,他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
他听见刘妈妈的声音:“可以了,现在,可以练习走路了。”
秦墨殊乖巧的说:“是,刘妈妈。”
他小心的说完,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口中的豆腐没有被咬破,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刘妈妈笑着说:“你是个男人,我就不要求多的了,但是你要记着,你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所以,你的仪态还是要让人满意的。”
只是这人太过于粗笨,她心中清楚,这人绝对以前是个身居高位之人,所以才会这么难教导。
即使他现在十分谦卑,甚至于任打任罚,但是刘妈妈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
她有点明白大当家的将他放在这里的心思,就是不想要让他知道寨子里头的秘密,她十分的明白,寨子里头有太多的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了。
所以她就在教导的时候留了点心眼,想要用教导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吓退这个人。
让这人知难而退,但是无论是药浴,还是其他的,这人都乖顺的接受了,甚至于,前几天她没有正面反驳几个客人要求这人接客的说法。
这人都没有离开。
简直是……
秦墨殊乖顺的说:“是,妈妈,我明白的。”
明白的,以后就要将自己当成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奴婢,这样的话,是不是要高兴一点呢?
他抿着唇,乖顺的按照刘妈妈教导的学习走路,心中不由笑话自己,前世自己和那些个世家之人笑话阿玉粗鄙,现在却轮到他被人嘲笑粗笨了。
是他太笨了,所以才没有办法将这些事情做好。
秦墨殊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学习被丢进了药浴的桶中,他抿着唇,不敢叫出声,这些药物不知道是什么泡进去会让人感觉皮肤上好像有蚂蚁在往里钻,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
更不要将口中的豆腐吞下去。
刘妈妈说过,要他享受这种感觉,所以给他的那个地方也灌了这种药物,说是能让他更好的服侍主人。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闭上眼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让自己享受这种感觉。
刘妈妈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药浴几日了?”
一边的童子笑着说:“回刘妈妈的话,已经泡了十五天了。”
刘妈妈点了点头:“明日加重药量,还有,将玉痕膏给他刷上,从今天起,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给他刷上药物。”
童子笑着说:“是,妈妈,这位什么时候能接客,几位见过这位的客人都在问呢,她们都说会给他花大价钱。”
刘妈妈冷笑一声:“大当家的的人也是他们能肖想的?”
童子谄媚一笑:“这样的粗笨的一个家伙,要不是长了张脸,谁会看得上他?大当家的还不如等我长大,我可是比他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