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伊森早早就起了床。
由于昨天晚上安吉丽娜太过疯狂,以至于睡得很沉。
伊森并没有吵醒她,轻轻地起床穿戴。
他不喜欢贵族宽大臃肿的服饰,还是穿回自己原来的剑士装。
拿起书桌上已经签好名字的决斗书,提上剑,就悄悄地出门了。
在去门口草坪的路上,不断的有侍人向他问好。
伊森能看出他们的虚情假意,很不喜欢,但人家毕竟笑脸相迎,他也只能报以纯纯地微笑。
一路假笑,直到坐在喷泉旁,这里四下无人,伊森才收起笑脸。
“果然不适应这种环境,做人真是太累了。”伊森心里嘀咕着。
“今天过后,你们的虚情假意将会变成恐惧,因为我伊森连守护骑士都敢杀。”
“看你们以后,还敢对我未婚妻使坏不。”
“不过,可惜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
伊森边想着,边等着安格斯的到来。
可是左等右等,对方就是不见人影。
而安吉丽娜醒来后,发现伊森已经不见了。
“真该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知道伊森去决斗了,赶紧穿戴好,下楼去找伊森。
可到了地方,就见伊森百无聊赖地坐在喷泉旁。
“伊森!决斗完了吗?”安吉丽娜走到伊森身旁问道。
伊森摊摊手:“那位安格斯骑士口气很大,但胆子很小。”
“在我印象里,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安吉丽娜坐在伊森身边,陪他一起等。
可结果还是一样,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午餐时间都快到了。
“这混蛋害我白等一个早上,我早饭都没吃呢!”伊森叹了口气:“估计是不会来。走吧!我们先吃午饭。吃完,我上他家找去,今天他必须死!”
“啊!”安吉丽娜大吃一惊:“他都认输了,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他认输关我什么事?”伊森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要他死而已。走吧,先吃饭!”
安吉丽娜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静静地跟着伊森去了餐厅。
两人正吃着午餐时,索菲亚也来了,正坐在两人的正对面,脸色有些阴沉。
“我听说,你等下要去安格斯骑士家里?”
听见这话,正在埋头苦吃的伊森,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地盯了一眼周围的女仆,想看看究竟是哪个长舌头,去传的话。
餐厅的里女仆被伊森阴冷的眼神一盯,个个全身发抖,尤其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仆,嘴唇都开始打颤。
见已经确定目标,伊森一言不发,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索菲亚紧了紧眉头:“她们都是劳森家族的人,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这很正常吧!”
伊森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接着将餐巾丢在桌上。
“很正常!本来我就是故意在她们面前说的。她们去告诉你,正合我意。我只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善解人意而已!
实话而言,我并不喜欢我身边有管不住嘴巴的人。”
这话一出,那身材娇小的女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索菲亚朝那女仆看了一眼,示意她先下去,这才缓缓说道:“你很有御下的才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树立威信。
但威胁,永远都是最差劲的手段。”
“只要不是自己的手下,那就没问题。而且我认为威胁,是最直接的手段。对吧!”伊森笑道:“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下人,你一旦给了好脸色,他就敢骑在你头上拉屎,比如那位安格斯骑士。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阻止男人间的决斗?
害我因此白白浪费了一个宝贵的早晨,我很生气。”
“你与安格斯骑士都是家族很珍贵的人才。”索菲亚靠在高背椅上,一边用手指绕着头发,一边有些愤怒地说道:“我不希望你们中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为此,我不惜破坏骑士精神,也要阻止这次决斗。
而你也应该能看到,我是偏向你的。
可你既然已经猜到原因,为什么还要让我难堪!”
伊森一脸不屑地笑了笑:“昨天与你对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不仅野心勃勃,控制欲极强,而且特别自以为是。
请你要明白,你难不难堪,你想控制谁,那都是你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破坏男人间的决斗?
还有,你是偏向我的吗?
不!
你只是觉得说服我更难,并且就目前而言,你觉得我的价值比安格斯大一些。
你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
如果要说难堪,那一定是你自找的。”
“好吧!”索菲亚的口气已经变得冰冷:“我本来很看好你的,也不想管你的私事,但你既然要送死,我也不拦着你。你请便!”
说完,索菲亚迅速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吉丽娜,然后转身就走。
安吉丽娜被自己的妹妹盯了一眼,全身冰冷,默默低下头,好像犯错的孩子一样。
等索菲亚走后,才敢抬起脑袋,犹豫了一会后,对伊森说道:“伊森算了吧!我妹妹说的没错,你们俩人,无论是谁都是家族重要的人才。
谁出事,对家族都不好。”
伊森轻轻抚摸着安吉丽娜的脑袋,安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要去干掉那个安格斯骑士了。
我会让你亲眼见识一下,顺从只能当狗,只有反抗才能带来的好处!
你不要看你妹妹现在态度不好,等我斩下安格斯头颅后,你再看看她的态度,我相信到时,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安吉丽娜已经完全听不懂伊森所说的意思,不过见伊森态度坚决,只能强忍不安,点头同意。
吃完饭,伊森坐上马车赶往安格骑士家中,他并没有带上安吉丽娜,只让她在家里等。
安吉丽娜很听话,就站在庄园门口等待伊森归来。
这一等,就从中午等到了傍晚。
可能是太听话了,从送伊森上马起,她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此时天边一抹晚霞,似鲜血一般殷红。
安吉丽娜见伊森久久不曾归来,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安格斯家离这里并不远,也不可能远,伊森这么久没回来,估计……”
正当安吉丽娜绝望之时,一辆马车踏着晚霞缓缓归来。
行至庄园门口,伊森提着一个鲜血早已干涸的脑袋,从马车上走下来。
一见安吉丽娜在哭,伊森大吃一惊:“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