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omega姿态献祭一般,微眯着水波潋滟的眼里仅含两分柔情就似乎能将人溺毙一般。
丝丝缕缕的甜腻气息无形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乔戾无处可逃。
这是楚绫的猎物手段。
不过……乔戾甘之如饴。
他一直知道这个omega是醉人夺魂的,是能够麻痹人神经的。
可真当幻梦般的场景抵挡在眼前,他还是被此刻明确而具体的美妙滋味所震颤地发抖。
楚绫水晶纽扣如同活泼精灵般散落满地,青年微仰着的脖颈微扬着,划出一道优雅漂亮的弧线。
支棱清晰的锁骨精致性感,然后是……
新雪一般纯洁几近透明的皮肤,与那一抹樱粉。
乔戾喉结攒动,胸膛里的心脏因眼前荼蘼艳丽的场景剧烈鼓噪着。
他摘下架在楚绫鼻梁上的银丝镜框,动作如同撕开他清冷而端庄严肃的面具。
而在这之后,是真切沉溺在爱欲之中的真正面目。
柔和妩媚,引诱力十足。
乔戾有些受不了他直直盯着自己水光潋滟的眸子。
他俯身贴向他耳畔,声音磁性喑哑充满耐心:“我会跟你一起快乐的,男朋友。”
窗外的皎洁明月似钩,有些许微风掠过,刮起一阵微风。
室内暧昧绮丽的身影如枝头伉俪的鸟儿交颈缱绻,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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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此刻季家大厅中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没有休息,正在等季寒带回来的消息。
季寒在路上听说了一个消息,而在那之后便一直是一蹶不振的模样。
见到季寒走进来,季华连忙走了过去,急迫问道:“怎么样了?乔总答应放人吗?”
季寒点了点头,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微微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说:“同意了,不过…不是乔总同意的,是楚绫求的情。”
这话落下,坐在沙发上的姜蕙跟季洋洋一同惊讶抬眸。
“什么?”
“今天的宴会上,乔荣带上了楚绫,外面的人都说楚绫是乔荣的干儿子,两个人感情如同父子一般,我看情况也的确属实。”
这个消息让季华不可置信,可他却忍不住蹙眉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儿,怎么不早点说。”
这哪里不是什么坏事儿,对于季华来说分明就是个大好事。
他继子与乔氏有这等好关系,那他还需要卑躬屈膝地去求冯家人?
一想到楚绫为了这事去跟乔家人求情,季华脸上再次浮现高傲姿态。
看来姜蕙说的没错,楚绫这孩子心软的很,就算表现的十分干脆决绝,可事实上还会顺从。
季洋洋冷哼一声:“楚绫求情?他会有这种好心?”
“季洋洋,你别太过分!”季寒冷嗤一声:“还有,忘记告诉你们,你们口中楚绫的男朋友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混混,他是乔戾,是乔总的儿子。”
他刚刚在车上已经向人打听过了,这件事的确属实。
乔荣又正值盛年身体一直不错,乔戾的年纪不大还在读书,所以他暂时没让乔戾碰过公司的业务。
再加上乔戾本人不愿意与少爷圈子那群纨绔为伍,平日里那些热闹的场所他几乎都不在,所以认识他的人也不算多。
可他没想到乔戾竟然低调到这种程度!
没有豪车豪宅,竟然只住在一个公寓里,平日里除了上课也没什么活动,日子过得如寻常大学生一样清汤寡水。
这个消息如一道暴雷炸响大地。
众人再次被惊到了。
“什么?楚绫的男朋友是乔总的儿子,楚绫不是刚刚回国不久吗?他们究竟是怎么好上的?”季华百思不得其解。
“呵!不用猜都知道跟他那个会勾引人的妈一个样,这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姜蕙听着污蔑他们母子的话,仍旧垂着头不语,丝毫没有辩解。
这段关系她原本不想要任何人知道的。
她更加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楚绫竟然还能跟乔荣碰到。
“季洋洋,你再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季寒冷声道。
季洋洋对楚绫无端的恨意从很多年前就有了,可当时最多只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手段,并没有这么严重。
而此刻他的敌意不加掩饰,嘴里不干不净的侮辱也是张口就来。
季寒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了。
季洋洋死盯着季寒,一双眸子泛起水雾来:“哥!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重话,现在你为了楚绫竟然要打我,你是疯了吗?还是你也被楚绫那个狐狸精偷心勾魂了!”
季洋洋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被至亲抛弃的痛苦!
他刚刚做了一场洗掉alpha标记的手术,虽然情况还可以,可心里却一直有种分割掉重要物品般失落茫然。
而此刻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手足竟然为别人说话!
季华坐在沙发上不言语,季洋洋任性惯了,的确是时候给他一些教训了。
况且如果没有季氏盛着,谁会理会这个娇怯的少爷?
姜蕙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因为这至少可以证明,她仍旧会在季夫人这个位置上坐稳。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冯家在此之后非但没说要与季家割席,反而抛出橄榄枝邀请对方一起做生意。
“侄子,这个项目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虽说前期投入大了一些,不过咱们两家合作我也可以为你分担一部分。
在这之后,季氏度过寒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冯铮还没被放出来,冯家人已然变了态度,这让季寒不由得想肯定是楚绫在其中斡旋的缘故。
或许冯家也如同季家一样,想要处好这段关系,搭上乔氏这辆便车。
季寒恢复以往高傲姿态,淡淡笑着开口:“冯叔叔,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毕竟公司现在还是我爸在做主。”
季华资质平庸,季家短短几年败落至此很难说没有他的功劳。
世人都知季氏早就是季寒挑大梁了,而如今说这话根本就是想要晾一晾冯国文而已。
冯国文心中觉得幼稚。
在生意场上意气用事之人,能堪什么大用?
不过想到目的,他仍然是宽容的模样。
“好,侄子,这机会可过时不候,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