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炽烈狂热,气势掀天揭地,不给人丝毫反抗的机会。
放开楚绫后周逆感觉到他贴着门板的身体瞬间向下滑落。
周逆狭眸里闪过狡黠,在他下坠一半大惊失色之际一把捞起他的腰,稳稳地将人圈揽入怀里。
楚绫吓得‘哎呦’一声,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他下意识搂住周逆的脖颈,准备站直才发现有些腿软又不得不借力靠着他的胸膛。
而这时耳畔几乎毫不意外响起周逆戏弄揶揄的声音:“这么主动投怀送抱啊?”
楚绫:“……”
他严重怀疑主人格缺的心眼子都在副人格这里。
几次交锋下来楚绫知道自己嘴不过他,所以并不打算继续与他口舌之争。
他挣扎了一下后又被周逆扣得更紧了。
周逆温热的手轻轻托起楚绫透着淡粉色的肌肤,对上那双含春水眸他唇角笑意更甚。
“宝贝,看你沉浸的表情…我的吻技应该有进步吧?”昨天楚绫对他的嫌弃,他可是很在意的。
“有个屁。”楚绫凉凉道:“周逆,如果你试图用玩弄我的方式让我屈服你,那你的想法未免太危险了。”
楚绫眸里尽是警告与抵触。
周逆看得出,如果自己当真怀有那样龌龊的想法,楚绫无论如何都会与他划清界限。
但……
他上前一步,握住那只纤细地恰好被他握住一圈的手腕,一把抵在了墙上。
他扭过楚绫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虽然你的确提供了一个好办法,但我并没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宝贝,对自己自信一点,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这副皮囊?”
周逆一直觉得无形中他与楚绫之间有着旁人看不见的联系,楚绫的每个动作神态都能牵动他的心弦,更别说如此明目张胆地讨厌。
没错,虽然楚绫自始至终摆出一副讨厌他的模样,但他却并不觉得这是真的敌对。
这不是错觉,而是一向敏锐的他没从楚绫身上感受到丝毫恶意,他从小依靠精准的第六感存活,周遭人对他的想法几乎一眼就能够洞悉,对楚绫必然也不会出错。
况且有谁会自虐到将自己讨厌的人摆在自己身边?
周逆话落下楚绫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可周逆却敏锐察觉他眉目稍稍舒展了一些,像是……对他的答案很满意。
果然, 这才是楚绫想要的听到的。
周逆为自己无意间取悦到楚绫的行为感到开心,而具体表现在……
想要继续跟他亲近。
灼热的呼吸洒在楚绫细软白嫩的脖颈,他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心中一片荡漾。
怀里的人早没了挣扎的想法,反正他也挣扎不过,但这无意识的纵容却给周逆的野心创造了温床。
丝绸衬衫摇摇欲坠挂在臂弯,温热的吻蜿蜒而下。
他有着成年男子应有的流畅躯体线条,恰到好处的肌肉不会过于骨感,却带着毫无攻击性的柔弱美感。
简直…天生一副勾人的媚骨。
楚绫身上有淡淡甜腻的橙香气,味道有些女性化却让人感觉很干净。
可这纯稚的气息配上这张往日清冷,此刻却眼尾泛红水雾潋滟的脸不禁有种纯欲堕落的美感。
他微扬的脖颈扬起一道优雅漂亮的弧度,精致小巧的喉结轻轻攒动,引诱力十足。
周逆漆黑的眸里是积压的欲意,他才攥住楚绫的手腕,就听见他艰涩细软的声音说:“我从来不跟人乱搞的。”
周逆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直接点。”
楚绫言简意赅:“你能做你身体的主吗?我可不想今天跟你一时冲动,明天你再跟我切腹谢罪,那我不成罪人了?”
他声音堕落中带着清醒,直白中带着蔑视。
紧接着,楚绫发出免责声明:“我不是在激将你,我只是觉得要发展一段关系需要想清楚。”
周逆像是被楚绫说动了,毕竟他也怕那个懦弱的家伙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要是他真的再搞自杀,自己也连带着玩儿完了。
周逆被说动,心里也开始犹豫。
他做事向来不想后果,此刻心理与生理积压的郁闷几乎到了极限。
他‘嘭地’一拳砸在墙上,骂了句:“草!直男真烦!”
楚绫没被吓到,心里反而有点暗爽。
谁能想到最终让周逆憋屈的会是他自己呢。
楚绫双臂攀上他脖颈,伸手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微仰起脖颈在他唇畔落下安抚一吻。
“真的难受?”他声音细软,不似疑问倒像在引诱。
周逆心头的躁郁在楚绫主动亲他的瞬间就扫去了大半,他惊讶地垂眸注视那张笑吟吟的脸,心想让自己吃瘪他就那么开心?
还主动亲他?
那——
“没错,很烦,难受的要死了。”少年眸色阴郁漆黑,因不悦而绷起的脸部线条愈发硬朗。
“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帮你。”楚绫趁火打劫,唇角撩起轻快愉悦的笑,说完垂眸视线幽幽瞟了他一眼。
周逆唇角几不可查地挑起弧度,他俯身脸颊埋在楚绫细嫩的脖颈,低喃的声音略微带着喑哑。
“好…求你了,哥哥。”
周逆掌心包裹着细软的手,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
他被楚绫扯着衣领带去了浴室。
周逆示弱的冷硬声线低沉喑哑在楚绫耳畔响起,让他产生自己可以轻松驾驭野兽的错觉,心里被异样的满足感涨满。
周逆发现,这个哥哥的确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顺毛的话还是很乖的。
氤氲的水雾气让空气中旖旎气息略微稀释。
流水声欲盖弥彰地掩盖暧昧。
……
周逆翌日醒来的时候双眼放空注视着棚板,脑子不断思考着离开地球的可行性。
昨晚的记忆仿佛被覆上了一层暧昧滤镜,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即便过了一晚,可每一帧都还是那么深刻,深刻地甚至让他能够回忆起当时的状态与心情。
周逆拉住被子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在床上滚了一圈成功将自己卷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蚕蛹。
他终于死了。
这一次是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