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东篱大败,北渊国皇帝要我等交出十座城池,这可如何是好?”
面容有些苍老的帝王高坐于高塔之上,虽是帝王,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丝不耐烦。
“陛下。北渊皇帝本所要的只不过是十座城池而已,给也就给了。”
左柤跑了出来,跪伏在地,高声叫喊着,声音慷慨激昂。
“可是,太子殿下非要与北渊兵戎相见,现在我们打了败仗。北渊国既然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万不可再触怒北渊皇帝啊!陛下!”
刚回神的许清辞:……从天而降,好大一口锅。
“那众卿的意思是?”皇帝摇摆不定,疑惑地看着左相。
“既然北渊皇帝愿意收兵,我们送上十座城池便是。”
左相连忙说道。
老皇帝打了个哈欠,有些烦躁了,不耐烦的说道:
“既如此,那就……。”
“父皇,万万不可!东篱边境十城,乃是我东篱国的边塞重地,若是就这样送给北渊国皇帝,便是让北渊国长驱直入,以后恐怕征战不断。”
许清辞连忙站了出来,对着高台上的人行礼道。
“太子殿下,如今我东篱国大败,如何抵挡北渊国大军?不过割一些城池于北渊国,便可换来和平,有何不可?”
左相看着许清辞,怒目而争道。
“呵。我东篱国大败是因为何?还不是因为奸臣泄露军情,克扣粮草?”
许清辞大义凛然,当众高喊道,随后,向着高台上的皇帝行礼。
“父皇乃真龙天子,英明神武,乃我东篱国最英明的君主。我东篱国兵强马壮,若非是奸臣从中作梗,此次大战本是手到擒来,怎要受哪北渊国如此之气。”
许清辞振振有词,直接扣下,高声喊道。
“父皇如此英明神武,还请父皇下令严查这奸命之臣,以稳定军心,将北渊国的士兵驱逐出我东篱之境。”
大臣们:“……”英明神武?殿下,您确定?
“太子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瞎说。我等臣子兢兢业业,岂能受此污名。”
左相大骇,惊疑不定的看着许清辞,眼神中带着疑惑。
这太子何时变得如此不要脸了起来。
“左相,这是何意?本太子说的是奸命之人,自然知道在座的各位大臣大多都是兢兢业业,两袖清风的忠臣。”
许清辞微笑,含沙射影,看着左相。
“只有那么个别一两个混迹在其中,影响了各位大人的声誉,孤只是觉得这人真不是东西,应将这人抓出来。”
许清辞一脸无辜的看着左相,欲言又止道。
“左相大人此言,莫非?左相大人心虚不成。”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岂会与奸命之臣勾结。”
左相心中一跳,连忙跪地哭喊道。
……
高台上的老皇帝此时心情极好,并未理会左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清辞。开心道。
“太子啊。你当真觉得朕英明神武,此战能胜。”
老皇帝:太子……今天既然没骂我?他夸我了?他真的夸我了!开心!!
你怕不是对英明神武有什么误解?。
许清辞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不动声色,一脸真诚的看着老皇帝。
“自然。父皇之才学,天下谁人能及?父皇之气魄,吾等望尘莫及。那北渊国国主不过是只会暗中耍一些阴谋,派一些奸细罢了。又岂能和父皇相比。”
许清辞暗叹一声罪过,随后言辞恳切的看着老皇帝,眼中满满的崇拜。看的老皇帝心花怒放。
“父皇啊。您是我们东离国的皓月,何须畏惧他北渊国。一个小小的星尘。也敢窥视我们东离国的国土,儿臣愿意帮助父皇铲除奸细,亲自带兵以北渊国交战,定把那些肖小驱逐出我们东篱。”
“哈哈哈。好。太子接旨。朕现在就受命你为三军元帅,统帅三军,揪出奸细,将北渊国逐出我们东篱土地。”
老皇帝慷慨激昂的说道。
“父皇圣明。父皇如此英明神武,真乃我东篱国之幸。我东篱国有父皇如此明明君,定然国泰民安。”
许清辞连忙叩首道。接过了太监送来的虎符,不带丝毫犹豫的放进袖口。
“陛下,万万不可。”左相连忙高声喝道。
然而,许清辞比他更快,怒目圆睁的看着左相,愤怒的指责道。
“天子言出既遂,父皇已下达命令。莫非左相认为父皇不够英明神武?还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不成。左相如此忤逆父皇,莫非这朝堂是左相做主不成?”
左相一时噎住, 像是吃了苍蝇般脸色难看的看着许清辞。
……
朝堂之上的大臣此时已经有些懵了。
不是。
太子殿下。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还有您确定我们陛下当真有你说的这么英明神武吗?为什么为官这么多年,我感受不到呀?
太子的属臣此时也很懵逼,但看着被自家殿下兜进怀里的虎符,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
东宫。
“殿下。您今日在朝堂之上……”
楚子枫神色古怪的看着许清辞,眼中满满的疑惑。
他自幼便是太子伴读,从小陪着这位殿下,可谓是操碎了心。
倒不是因为这位殿下多调皮,相反,这位殿下是中宫嫡出,待人谦谦有礼,体察民心,宽容待人,以后必定是一位明君。
……就是有些一根筋。
这一任的皇帝陛下昏庸无能,好大喜功,贪恋美色,且听不得一点点的逆耳之言。
可是我们这位殿下,那是时不时的要上书劝导一句,天天找皇帝陛下的霉头。
能活到现在,还当真是亏了这位皇帝虽然昏庸无能且好色,但至少不暴虐不随便杀人,再加上他那嫡出的身份,和有一个大将军的外祖。
“孤这样不好吗?子枫不是一直劝诫孤说话应当委婉一些,莫非这次孤说话还不够委婉?”
许清辞笑眯眯的看着楚子枫,漫不经心的说道。
楚子枫抽了抽嘴角。
殿下,您这已经不是委婉了。您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呀。
许清辞但笑不语,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一旁之人。
那人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看着比许清辞年长一些,大概二十几岁。此时正喝着茶,脸上面无表情,好像所有事情都无法对其造成影响。
许清辞微微侧头,轻笑。
随后眼中一瞬间满是倾慕,我见犹怜,可怜兮兮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