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别墅,这是龙国最好的别墅。
坐落在京都中央,龙气所在,在京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中央的居然是别墅区。
闹中取静。
不管外面如何的热闹喧嚣,这里都是一片静月岁好,外面的法阵隐蔽了这一方世界,没有人能发现它的存在。
能在这里安家的人,随便一位跺脚龙国都要抖上一抖,这里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住进来的,就算是宋家那样的顶级家族都不配。
有权也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假山林立,别墅区有聚灵的法阵,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就算不是修炼之人生活在这样灵气充沛的地方也可以比常人多活过十年八年的。
轩辕佐脚步很轻,无论是谁来到这个地方都会收敛身上的气息,深怀敬佩之心。
路上有老人和他打招呼,他也礼貌的回应,都是些夸赞他少年有为,一表人才之类的话,听的多了,他也担得起这份赞许。
只是偶尔有人询问他和宋倚天的婚事什么时候举办,什么时候请他们喝喜酒的时候,他才有些不自然。
穿过一道拱门,来到一块石碑前,他把身上所有的武器,暗器都取了下来放在一边的寄存法术柜子里。
这里就是卸甲台,无论是谁都要把身上有攻击性的东西放在这里,即便是轩辕佐也不例外。
整理了下衣服抬头看了一眼直耸云霄的阶梯,慢慢的走了上去。
这是阵法幻化出的阶梯,要是有老迈的大人物前来,阶梯就是一步就能到达他父亲的面前。
那些父亲不想见的或是他们这样年轻需要历练的,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阶梯在等着他们。直到主人想见自己为止才是阶梯的尽头。
轩辕佐已经来到了半山腰,身边已经是一圈圈的云雾了,父亲还是没有把自己传送到他的面前。
这是责罚,是对自己私自去找郑三关麻烦的惩罚。
看来父亲是生气了。
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大雨,轩辕佐已经不记得自己爬了多少的阶梯了。
从早上爬到黄昏,从山底到山巅空气稀薄,让他这个修真者都有些呼吸困难了。攀爬是不允许他使用灵气护体的,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山顶的悬崖边坐着一位中年人年纪比郑君博稍大,手里拿着鱼竿,聚精会神的看着悬崖不远处的白云。就像是一个钓鱼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鱼漂。
可云海之中怎么可能有鱼呢,更不可能有鱼漂了。
“父亲。”轩辕佐疲惫的身子跪在地上,狼狈了些,还好父亲终于肯见他了。
“回来了。”轩辕景德似乎才知道儿子回来了一般,面对云海,背对着轩辕佐。
“嗯。”
“见到了?”
“见到了。”轩辕佐知道父亲问的是自己去见郑三关。
“说说,人怎么样。”
“不错。”轩辕佐想了想只吐出两个字,要是放在外面的那些家族子弟,郑三关能有这样的成绩确实算的上不错,至少能和宋绩打,还占了上风。
“具体说说。”
“心思细腻,头脑清醒,修为也算过得去。”轩辕佐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出郑三关的几个勉强的优点。、
让自己夸奖自己的情敌,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再说郑三关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泥腿子,那些优点也只是相对于普通的修真者,完全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不管是感情还是修炼。
“知道他是取代你成为道门继承人的候选人,你没有想动手杀他?”轩辕景德问的很直接,他没有没有回头也猜的了自己儿子听到这几句话震撼的表情。
“没有。”
这是轩辕佐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最多是想把郑三关带回来,让那些人看看他们选的是一个什么玩意。
他完全没有把郑三关放在眼里,那样的垃圾就算是给自己当磨刀石都不够资格。
轩辕景德拉扯了下鱼竿,猛的一提就像是有鱼儿上钩了一般,煞有其事。
他重新换好鱼儿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轩辕佐眼睛微眯,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缩,心里百转千回不确定的问道:“父亲是希望我杀了他?”
“不,那是你的事情,你怎么做和我没有关系,你杀不杀他也是你的主意,不过你挺让我失望的。”
轩辕佐懵了,他想过千百种父亲责怪自己擅自去找郑三关麻烦的对话,唯独没有想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郑三关是父亲和道门一众大佬商量后选出人,自己忤逆他的意思,他不该像以前一样雷霆大怒吗?
“杀他的机会多的是,下次有机会...”
轩辕佐的话还没有说完,父亲鱼竿一抬,天空中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他的身上。
“你没有机会了,你以后不允许在动他。”轩辕景德的话很冷,不容置疑。
轩辕佐默然。
他这次出去对付郑三关,父亲有借口可以假装不知道,小孩子之间的意气用事失了分寸也可以勉强理解。大不了责罚自己一顿。
可是现在自己再要出手,那就是扒了父亲的脸。
“看来他们是对的,那小子确实比你更适合,你们俩之间的考核,你输了。”轩辕景德再次提起鱼竿,这次还真的拉上来一条大鱼,他也不再理会自己的儿子。
把宋家家宴的请帖扔到了儿子的面前。
轩辕佐很想问问父亲他输在了哪里,是自己不够心狠手辣,犹豫不决还是输给了郑三关。
他有那个实力他难道就敢杀了自己?
轩辕佐捡起宋家的请帖,手死死的握住,这是父亲最后给自己的机会,拿下宋倚天。
宋家要是和他联姻,那么道门魁首继承人的位置自己坐上去阻力就小很多了。
可宋倚天对他的态度他也清楚,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
郑三关,当初还真的该杀了你的,没有想到你这样的麻烦。
轩辕佐离开后,一个老头从旁边走了出来,赫然是李纯疯。
“师兄,这次打赌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