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祠堂,象征着萧南的魂牌突然粉碎,下方的长老位置也碎了一块。
萧北跪在祠堂里静静的听着魂牌碎裂的声音,面色平静,眼眸微眯。
这样的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
一个纨绔这结局他也不怎么关心。
“北儿,你应该上上一炷香。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一个是你的长辈,一个是你的兄弟。”身后传来老祖的声音,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孙儿对亲情的冷漠和淡视有些不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抛开世俗礼法,独善独谋。
可一个家族连基本的人情味都没有了,那也太过于无情,他这一代人终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萧北没有吭声不过也按照老爷子的意思上了一炷香,又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这件事你怎么看?”老算盘问。
“是山灵和郑三关。”萧北答。
和上一次见到郑三关满眼的轻视不同,这次他无比的认真。
那个人,配得上做他的对手。
也值得他认真对待。
“好好好,你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老疯子他们最近盯我盯的有些紧,我不好出手露出把柄给他们。这件事你全权负责。”老算盘敲了敲手里的烟枪,抖掉里面的烟疙瘩。
“知道了,那些四方家族的弟子我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好,办的干净利索些。”老算盘嘱咐道。
萧北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老祖的声音:“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一个带灰太狼面具的人,他会帮你的。”
“是。”萧北应下了,心中却没有当一回事,他不相信还有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
郑三关和龙羽瑶走了半日,终于见到了一处城堡。
“终于走出了沙漠了。哇哇!”郑三关高兴的手舞足蹈,那些热浪吹到嘴里都仿佛觉得是甜的一般。
龙羽瑶也是第一次见到城市,那高耸的寺庙一座接一座,还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声的钟鸣。
不知道是阳光的反射还是怎么回事,郑三关觉得这整座城都在发光。
“等会我请你吃好吃的,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好好的舒坦舒坦。”
欢喜过后身上的那股子坚持也不再了,卸下伪装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
意外却又发生了。
龙羽瑶被一道光幕给挡住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进入城池。
而郑三关却丝毫不受影响,来往的其他人也能自由的来去。
“怎么回事?”龙羽瑶一脸的懵逼。
“这里应该是存在了某种法阵,除了人族其他的无法进入。”郑三关思来想去猜测道。
这里是敦煌,是佛门的圣地。本就有强大的高僧和满城的神明坐着,妖魔应该是被排斥在外的。
龙羽瑶是山灵,本质上还是妖。
“这什么破规矩,歧视老娘?”龙羽瑶不服气,一掌拍在光幕上,他就不相信了她能被这样一个破阵法挡住。
“滚!”一声厉喝雄厚的声音从主城传来,震的人耳鸣头晕。
“岂有此理,这破城今天老娘还非得进去了。”龙羽瑶调动地玄珠,准备破阵进去。
“施主且慢,阿弥陀佛。”一个马蜂窝一样的光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之所以说他是马蜂窝,着实是因为头上戒疤实在太多。
和尚头上的戒疤。戒疤越多,受的戒就越多。资历也就越老,在后面的地位也就越高。
戒疤一般是6个和9个,这样密密麻麻,满头皆是。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
和尚的身子不高,龙羽瑶低头就能看见那些疤。
“大师有何贵干?”郑三关也连忙拉住即将暴走的龙羽瑶,在佛门圣地闹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位施主想进城?”
“废话。”龙羽瑶没好气的瘪瘪嘴,他们不想进去是在这这里吃沙喝西北风的?
“他是有办法?”郑三关笑着寒暄。
“自是,不难。”和尚笑笑,闪身在他们的中间,一手牵着一人,卷起一阵沙土直奔主城。
龙羽瑶刚想骂这和尚不正经,要出手甩开他的拉扯。
嘴巴张大开却又说不出话来。
刚刚他们试过无数次都没有办法冲破的法阵,自动的给他们打开了一条通道。
在和尚牵他们手的一瞬间郑三关感受到到了一股至纯的佛门内力探视了他的脉络,很柔和只在刹那之间。
要不是郑三关修炼了五感,异常的敏锐他也不会察觉到。
这和尚有东西,比玄相还要厉害不少。
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抗,和尚很是惊讶的看了郑三关一眼,有些意味深长,这小子居然察觉到了自己在探视他们。
有意思,不错的小家伙。
和尚悄悄的在龙羽瑶的身上种下了一个印记,神不知鬼不觉,他也没有恶意,只是方便她在这城市里行走。
如果龙羽瑶有恶意,这就会是要她命的东西。
“多谢大师。”郑三关行礼,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他们,目前看起来恶意。
“阿弥陀佛,举手之劳。”和尚消失在原地。
郑三关他们找一间客栈,郑三关打算开两间房间,龙羽瑶却执意要一间,语气之间的暧昧让前台小姐姐都差点怀疑郑三关有某些方面的障碍。
龙羽瑶睡床,郑三关还是只能蜷在沙发里对付。
郑三关理解,这是龙羽瑶不放心,她第一次出来进入人多的地方,除了郑三关其他的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她没有安全感。
“师祖,您为何要帮那山妖进入结界。”玄策和尚不解,他就是刚刚在法阵里呵斥龙羽瑶的坐镇僧人。
这座城里面可是有几十万的凡人,要是这妖人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对满城的凡人负责。
“小策啊,不要老绷着一张脸,你要多笑笑,你这样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呢?”阳云拿着一个鸡腿吃的不亦乐乎,手上的油脂很不讲究的擦在了玄策的身上。
“师祖,我是和尚啊。是出家啊。”
玄策无语了,这师祖还是这样无拘无束,也在挑战他们的底线,他现在也很想知道师祖手上的鸡腿为啥那么香了。
“没事。一头小小的赑屃。有我在呢,不会出什么问题。倒是那些萧家的人活动的有些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