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茫然惊慌得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构思好了遗言。然而这个男人天南海北得说了一通之后,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屋子里自顾自得踱来踱去,再也不理会白兰。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关于白家窑的秘密?!]
想到这,白兰悄悄把枪解下来,缓缓拉开门,嗖得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程远返回来找白兰。
“白兰,你没事吧!快过来,我拉你上来!”程远说着,伸手要去拉白兰。
白兰转头看看房间里,那个奇怪的男人并没有跟出来。
“我们还不能走!我在房子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好像知道白家窑的秘密!”白兰轻声说着,用手指向堂屋方向。
听到这话,程远大为震惊,轻轻一跃,也跳了下来。
“你和他说过话了吗?”程远端好枪,走在白兰前面一步。
白兰想起刚才两个人各自自说自话的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远的问题。
“算是说过话了吧!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这个人身份不一般,可能是大仙……”白兰莫名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敬畏之心。
程远一听更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去屋里,找到那个男人一看究竟。
程远来到堂屋窗边,并没有着急开门,而是透过窗户偷偷观察。当程远看见那个男人的样貌和举动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斜对着程远,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更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的动作,他先是向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又向后退两步,以后又向前走两步……如此一直反复。
“他在干什么?”程远疑惑得问白兰。
白兰微微摇头,“他有可能在思考什么事吧~我之前去找算命先生,他们都有一些很特别的地方,有的一直捋胡须,有的总是叩桌子……都挺特别的。”
程远一整个大无语。他没想到以白兰和张英乔夫妻这么高知的夫妻,竟然会去找算命先生,而且还不止一次。
“那我去问问他吧!”程远收起枪,轻轻敲门。那男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重复着前进、后退的动作。
“他好像进入了某种状态,我从他面前跑了,他都没反应……”白兰略有保守得描述着刚才的经历。
程远观察着那男人的举动,总觉得他的动作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程远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有人出现过这种行为。
“我们可以把他请回去吗?”程远看看手表,距离他第二次出来已经有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他再不把白兰带回去,大家一定会担心。
“不知道。”白兰没有底气得回答。“要不,我去请他试试?”
“你就站在门外,不要进去问。”程远老早看到堂屋沙发腿边露着一半的菜刀。
白兰微微点头,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恭恭敬敬得问。“先生,我能和您说句话吗?”
过了一会儿……
白兰的话就像石头沉入海底似的,那男人没有丝毫回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白兰又反反复复问了三次,那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程远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白兰一伸胳膊拦住程远。“不要去!你是不是想把他抓起来,直接逼问?”
程远没有回答,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这个人很邪门,可能是这里的大仙。如果咱们伤害了他,肯定会遭到霉运!”白兰激动不已,说话声音也压低了两度。
“而且他这里的本地人,很有可能知道离开白家窑的办法。惹怒了他,万一他不肯帮我们怎么办?”
程远表情严肃,剑眉微蹙。“你在外面等着,我去会会他!”
程远说完,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男人看见程远突然愣住,直勾勾得盯着程远,目光坚定又怪异。
“你好,大哥,我们是从这过路的,想问问您怎么才能离开白家窑?”程远客客气气得说着,习惯性得从兜里去摸烟。
程远摸了一会儿,除了一把短刀,什么都没找到,只好作罢。
男人虚无得瞟了程远一眼,面露不屑。
“大哥,如果你能带我们出去,我……”程远正要和男人谈其他条件,谁知这时候男人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程远。
“嘿!我告诉你!他不听命于杜康!!”男人高声喊喝,目光如炬,表情异常严肃。
程远惊讶得看看男人,又转头看白兰。此时白兰也被震惊得张着大嘴,满眼惊讶。
“杜康是谁?是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吗?”程远转而望着男人,想要引导他说更多的话。
男人并不理会程远,依旧自顾自得往下说,“我跟你说句肝上的事,你不是警察吗?”
程远低头看看自己,确实穿着黑鹰队的防弹衣和靴子。[这个男人果然不一般,竟然只从一双鞋就认出了黑鹰队的特服,看来不是普通老百姓。]
“你说的他是谁?杜康到底是谁,他在这吗?”程远忍不住连续发问。
“他不听命于杜康,为什么?因为他是韩国人,他属于是合伙人……”男人突然又开始反复得前进后退,前进后退。
听到【合伙人】这个词,程远更加困惑不解,他不再继续追问男人,只耐心等待着男人自己往下说。
男人絮絮叨叨小声嘀咕起来。“他有自己的政权!但是你进入亚洲了!这块牡丹江,号称小联合国……你触犯了军权,就可以抓他!”
突然男人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神情激动。“但是你们为了什么?!”
程远和白兰一怔,感觉这个男人在质问自己,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们是为了碎银几两呀!还是限制你的数字?你没有主权!你……你……”
男人大喊一声,突然晕倒在地。
程远二话不说,扛起男人就走。白兰看着成箱的物资犹豫片刻,狠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