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进现在在哪!”白春起气愤的站起来,大声喝问张健。
“在盯着装甲车呢!”张健怯生生的回答。
白春起一招手,立即汇合起来十几个精壮男人。这些男人正是负责保护白春起安全的护卫队。护卫队各个人高马大人,身强体壮,手拿刀枪,威风凛凛。
“张健,前面带路!”白春起一声令下,张健前面带路,护卫队簇拥着白春起,走在后面。
崔时跟着走出门,目送这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面色凝重不安。
就在这时,仓库库管白飞好奇的走过来,张望着白春起等人离去的方向,低声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
崔时微微摇头,并不作答。
——
程远和王胖子从二楼下来,这时院子里已经来来回回游荡着几十只丧尸,就连一楼也有七八只在溜达。
他们刚到一楼,正打算直接离开,就在这时,鸡窝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十分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鸡窝里的石板从下面推开,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尖。
[糟了!一定是张健回来了!]程远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已经来不及走,程远拉着王胖子的胳膊匆匆退回二楼。
“你们怎么回来了?”祝永红不明所以,疑惑得看着程远和王胖子。
“嘘~别出声~”程远对祝永红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指了指院子里。
祝永红悄悄往窗边探头去望,不禁大吃一惊。十几个人像变魔术似的从鸡窝里钻了出来。这些人全都穿着丧尸防护服,在丧尸群中间自由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程远和王胖子也躲在窗边,偷偷往下张望,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张健。
张健跟在白春起身边,慌乱无措得望着满是丧尸的院子。[怎么回事?队长去哪儿了?]张健快步跑到西墙边,透过砖缝一看,装甲车还如从前,不见钱广进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队队员发现了钱广进的尸体,忙出来用手语对白春起汇报。
白春起双眉紧皱,大步走进屋子里。张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进了屋。
白春起掀开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的床单,顿时被钱广进的死状惊呆了。
只见钱广进肩膀,大腿分别有一处枪伤,头顶上赫然一个深黑色的血窟窿,手臂和手掌上还有许多绳索勒出来的红色痕迹。
钱广进满身满脸都是血,双目沉沉闭着,就好像睡熟了一般。
张健一进屋,正好看见钱广进的死状,吓得差点喊出来,双腿一软,噗通瘫坐在地上。
护卫队将一楼的丧尸推到院子里,轻轻关上门。
白春起缓缓站起来,满腹狐疑得看着张健,冷冷的问,“是你干的吗?”
张健本想强撑着站起来,结果听到这个问题,吓的一哆嗦,又瘫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张健脑袋嗡嗡直响,一把抱住白春起的大腿祈求。“镇长,你要相信我呀!我张健老实本分,效忠镇长,尊重钱队长,绝对不可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春起瞥了张健一眼,腿一抬,将张健踢开。“别说了!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钱广进身手了得,有勇有谋,就是三个张健绑起来都打不过他!”
张健茫然得看着白春起,一时分不清这是夸奖还是贬低,只好默默坐着,不敢吭声。
“看来白家窑是来客人了。”白春起看着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丧尸,陷入沉思。
————
就在众人猜测杀死钱广进的人是谁时,程远等人在二楼悄摸摸藏着,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人就是白春起,看来想要离开白家窑必须得和他会会了。]程远透过楼梯间缝隙,暗暗记住了白春起的样貌。
王胖子在旁边蹲着,紧紧握着枪,按耐不住想要下去干掉白春起的冲动。[都是这个白春起搞得鬼,要不是他,我们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只要我杀了他,他那个破阵法,肯定就能破了!!]
程远对王胖子微微摇头,王胖子只好忍着性子,继续等待。
祝永红看着程远和王胖子,终于相信程远他们和白家窑的人不是一伙,悬着的心彻彻底底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张健激动的声音。“镇长,钱队长的血迹没干,那凶手一定还在附近,我们在这房子里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听到这话,程远,王胖子,祝永红纷纷端起枪,对准楼梯口下方,准备投入到这场生死搏斗中。
这时,又传来白春起幽幽的声音。“怎么?要在这房子里找,难道你有怀疑的人吗?”
张健几乎要把杨建平的名字脱口而出,可他转念一琢磨,又改了口。
“我没有怀疑的人,只是我想着钱队长和凶手搏斗的时候,可能会留下什么线索吧!”张健说着,偷偷打量一楼各处。
白春起微微侧目,觉得张健的推理有几分可能性。然而就在这时,白春起突然发现东屋的床头柜被移开,下面的地板砖掀着,露出了地道口。
“好啊~钱广进,你死就死了,竟然还把地道暴露了,真是该死!!”白春起勃然大怒,喝令道,“所有人下地道,排查所有角落,一旦发现陌生人,格杀勿论!!”
随着白春起一声令下,六名护卫队队员钻进床头柜下的地道,召集人马,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白春起来到院子里,透过砖缝看了一眼装甲车,转身面对张健。“张健!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白家窑巡逻队的队长!”
“我……”张健喜不自胜,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谦虚的推让起来,“镇长,我也没什么本事,怎么配当巡逻队的队长呢,我……”
“我当然知道你不配!所以,你先把这辆装甲车里的人搞定,然后抓住入侵地道的人,把这个位子坐稳了吧!”白春起说完,带着护卫队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