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急匆匆来到白春起家门口,还没走到跟前,就见崔时进了门。
[崔时也来了,不知道他又给镇长出了什么主意!]张健暗暗思忖着,昂首挺胸来到白春起家门口。正当他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两名守卫拦了下来。
“镇长现在在忙,赶紧走吧!”
“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
两个守卫催促着,把张健推出去两三米远。
张健眼睛一瞪,恶狠狠瞪着两名守卫,厉声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来找镇长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呵!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张健吗!”守卫a不屑得说。
守卫b端着枪站在张健跟前,冷着脸。“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除了是抓到入侵者,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来说!”
[好啊!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不把我巡逻队队长放在眼里!我今天非见镇长不可!!]张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这个巡逻队队长当的和没当竟没有区别。
“我刚刚杀了两名青狼军,我需要和镇长汇报!”张健说着就要往白春起家闯。他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两名守卫架着拎出去十多米远,噗通扔在地上。
张健怒火中烧,爬着站起来,再要和守卫理论。还没等他开口,守卫b的枪管就抵在了张健的胸口上。
“你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守卫b目露凶光瞪着张健,伏在张健耳边低声道,“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更特殊。”
听到这话,张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护卫队轮值守卫白春起家的安全。在守卫期间,守卫如同拥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杀死任何想要硬闯、捣乱、具有威胁性的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能和这种底层人一般见识!]张健眼珠一转,往后退了两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整理整理上衣。
“好!我不在这和你们浪费时间,但是将来如果镇长怪罪下来,你们绝对脱不了关系!”张健丢下一句狠话,哧溜钻进地道里,不见了人影。
两名守卫看着张健走远了,重新回到门口守卫。
守卫a有些不安的低声嘟囔。“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让他进去,万一他说的事真的很重要呢?咱们不会受到牵连吧?”
“哼!怎么可能!他要真有重要的事肯定早说出来了!”守卫b笃定得说,露出不屑得笑,“张健这种人,纯粹虚张声势,用不着在意!”
守卫a微微点头,放下了心。悄悄转身望向白春起家紧紧关着的大门。“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只有崔先生能见到镇长了。”
守卫b凑到守卫a身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崔先生可不是一般人,给咱们镇长出谋划策,就和诸葛亮大军师似的!”
“对,确实不是一般人。要不是崔先生,咱们恐怕都活不到现在。”守卫a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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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春气家茶室里,水汽氤氲,茶香弥漫。
白春起双眉紧皱,端着茶杯举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半口没喝,又把茶杯放下。
自打发现钱广进暴露了地道口后,白春起安排人对整个地道地毯式得搜索了三遍,几乎要把地道翻个底朝天,仍旧没有发现入侵者。
“崔先生,你说真的有入侵者吗?我会不会太紧张多虑了?”白春起忧愁得看着崔时,下意识得又把茶杯端了起来。
崔时微微摇头。“镇长,您这么做都是为了白家窑百姓的安全。事关白家窑全体人员的性命,再多仔细都不嫌多,只是让您这么辛苦,我真是心疼!”
“不算什么!”白春起轻轻啜了一口茶,把茶杯缓缓放下。“入侵者必然是有,既然他不在地道里,绝对还在镇里,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藏。”
崔时眼珠转转,看穿了白春起的心思,忙安慰。“镇长说的没错,白家窑民房众多,说实在的,他们要是真的躲在哪儿,确实不好找。”
“那怎么办?一天找不到入侵者我一天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白春起愁得眉毛皱成了一个拧巴的大疙瘩。
说着,白春起站起来,到背着双手,在茶室里踱来踱去,脚步凌乱不安。
“镇长不要着急,别忘了,咱们的百姓都是白家窑本地人,那入侵者是外来人,对白家窑不熟悉,他们再能藏,也不如咱们的人能找!”
崔时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胸有成竹的说。
“可是要是找不到呢,难不成要一直这么耗着吗?到时候恐怕村民们心乱了,就不好管了。再想收心。恐怕会难上加难!”
白春起看着自己精心打造的末世江山堡垒,满面愁容。想到可能会失去这些,白春起坐立难安,心烦意乱。
崔时缓缓放下茶杯,站起来,拉住白春起的手,耐心安抚。
“镇长,白家窑地面上现在没水,没食物,这个入侵者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他在白家窑也活不过三天!”
“三天一过,就算咱们找不到他,也要找到!”
白春起疑惑得看着崔时,不解其意。
“到时候我们安排个人,假装找到了入侵者,该给奖励给奖励,大家的心不就自然安定下来了吗!只要白家窑的人心不乱,才能享受到您的带领和福泽呀!”
白春起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多亏了先生设这迷魂阵和电磁屏蔽,才能保证入侵者出不去,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镇长过奖了!”崔时笔直站定,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给白春起行了个抱拳礼。“要不是镇长收留我,崔时恐怕早就饿死了!镇长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白春起扶着崔时站起来。“不用客气!等这件事了结了,叫上白飞一起喝酒。要不是他把你带回来,咱们哪有今天的缘分!”
崔时连连点头,端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先敬镇长一杯。”
“好!”白春起将茶水一饮而尽。
崔时趁着白春起低头的瞬间,偷偷将杯中茶水尽数泼到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