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迎梦在牵引中更多的感受到了四周的生机,动物们见到她也不避,停下动作好奇的打量着她。
她像是在一台缆车上,失重感和路线都由不得她控制,眼前的叶子树枝自动让行,她的周身像是围绕着一圈看不见的能量场,避开一切能碰到她的障碍物。
穿过密林,蔚蓝色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潮湿的水汽铺面而来,凉爽中透着一股暖意,她感觉心房被什么东西稳稳托着,稳稳的让她毫无顾虑的放下心来。
一个光团在水中显现,光团越来越大,隐约可见人形,幸迎梦眯着眼睛想要看的再真切些。
忽然眼前一黑,视线被挡了严实。
她的脸撞上甫敛的胸膛,与此同时,牵引她的那股能量消失,身形不稳的她,稍一抬头看清来人,整个人就后仰着跌倒在地。
甫敛没有动手,任凭她跌倒在地,尽管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胸膛,他很想紧紧的和她抱在一起,一想起她不爱他,心就塌开了一个大口子。
幸迎梦撑着身体站起来,地表湿润的野草上的露珠沾湿了两只手,她拍拍手后退和甫敛拉开距离。
湖中的光团消失了,像是从没来过,平静的湖面荡漾起水波,一阵风吹来潮湿的水汽,这次没有了一丝的温暖,冰冷的激起鸡皮疙瘩。
她拉开距离,甫敛的脸更冷了,“不是要唤醒适配者吗?跟我走,祈祷你自己你不会后悔吧。”
幸迎梦不懂光团的出现和消失代表着什么,她心中疑惑,下意识反驳,“助人为乐乃是为人之本,与人为善亦是活之大幸,消灭战争,一切为了和平,就是我的剑道。”
幸迎梦说出话来,脸上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
想起本打算说出的话,此时变了味道,她换了对话,“还要说,我不是有意突然离开。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走吧。”
*
阵法正中放着麻薯的断臂,泪流满面的他倚着大门放声痛哭,“我是麻薯就该挨这一刀子吗?还能长出来怎么了,还能长出来,我,我就不疼了吗?呜呜呜……”
烈德捏紧他的肩头,不让麻薯大幅晃动,他好拿着治疗仪给他止血。
他抽泣着流下来来,肩膀耸动,伤口又崩开了,也没见他哭的更大声,他颇为无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疼了。情况紧急,若不是我据理力争,现在放在台子上的就是你的脑袋。”
这话一说,麻薯哭的更大声了。“我,我当初就不该贪你那几块钱,让你找不到住的地方,露宿街头,不认识你我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胳膊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呀,我,我后悔了!!”
魔主和幸迎梦隔着一个胳膊的距离现身。
麻薯泪眼婆娑的只看到了幸迎梦,哭着说:“你终于来了,这世界只剩下你一个好人了。你看看我的下场,就这还是误入的,他们一直都在找你,天知道要你付出些什么,别被他们骗了。唔……”
烈德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她身后那个能够亮瞎人眼的大高个,盯着麻薯的目光都能将人戳死了,麻薯不想活,他还不想死呢,别看他对麻薯可以乱吹,现实中遇到甫敛,他可不敢上去攀亲戚。
烈德捂着麻薯的嘴逃了出去。
幸迎梦本打算为麻薯施个灵诀,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甫敛拉住她的手腕,“别去管,他不需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心造成的。”
这话说的实在,幸迎梦无力反驳,挣开手,主动踏进大厅。
大厅内靠近大门的地面布满了古老的阵法。
布尼乌画好阵法,萎靡的坐在墙角。
钱海已坐在阵中,整个人都快被能量石和灵石埋了。
随着布尼乌能量的变弱,他感觉身体里原本属于他的能量在一步步回位。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动脖子,看到了浑身大汗喘着粗气的布尼乌。
一个灵石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地滚落下来。
布尼乌回他一个惨烈的微笑,用手势表达出了一个对不起。
头顶的攻击不要钱的倾泻下来,原本躲藏出去的吃五和烈德等人又被迫回到地下。
随着众人一窝蜂挤进大厅,大门关严,隔绝了攻击的炮声,只要炮声还在持续,地下室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