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庄的第一天,傅衡时自然是在皇后这里过夜,不过傅衡时最近因为对皇后越来越不满,现在对皇后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皇后看着傅衡时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犹豫半天才开口,“陛下,几位和亲的婕妤宫规都学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安排她们侍寝了?”
“知道了,那就后日吧。”傅衡时随意的翻了页,应付了一声。
皇后点了点头,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话了,最近因为突如其来的协理六宫,对皇后还是有不小的影响,但因为下令的是傅衡时,皇后也只能遵从了。
现在只能期盼自己表现的好一点,然后能让傅衡时收回成命。
第二天,各宫都听说了几位和亲来的公主,也要安排侍寝了,消息传到聂缨白这里,酥酥和蜜汁还有些担心聂缨白的反应,没想到聂缨白反而表现的很平静。
“夫人不难过吗?”酥酥不理解,聂缨白怎么能这么冷静?明明这些时间以来,傅衡时几乎都是陪着聂缨白的,也就是这两日因为规矩在皇后娘娘那里罢了。
“不在意啊。”聂缨白的眼神微微闪烁,“我入宫前不就知道了他是皇帝了?”
“要是他只是个普通人,我还有这个自信,将来就和他两个人过日子,但是我在入宫前,他已经做了十年的皇帝了,早就习惯后宫嫔妃众多的日子了吧?”
“就算是再怎么喜欢我,我也没有这个自信,能让他为了我,放弃整个后宫。”聂缨白的眼睑垂下,“反正我就在我的地盘待着,他来的时候,只是陪着我的就行。”
还有一句话聂缨白没说,这样她就不会伤心了,每日里浪费大把的时间,去猜忌,去嫉妒,有这功夫,多画几幅画不好吗?
反正聂缨白是不打算为了傅衡时去争风吃醋的,说她没有那么喜欢那么爱傅衡时也罢,她只是清楚的知道,这样能让她过的舒服点。
等到傅衡时来看聂缨白的时候,倒是不意外她在自娱自乐,一点都不在意外面有人说她要失宠了的消息,傅衡时只能轻叹一声,小没良心的。
聂缨白高高兴兴的扑进了傅衡时的怀里,“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忙完了?”
“自然是忙完了。”傅衡时也顺势把聂缨白搂在了怀中,“忙完了就来看看某个小没良心的,结果一看,人家果然已经忘了寡人了。”
聂缨白当然知道傅衡时说的是她,不过还是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不知,“谁啊?谁敢把陛下给忘了?陛下告诉妾身,妾身替你收拾她。”
傅衡时故意没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聂缨白,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正看着呢。
聂缨白继续装聋作哑,“妾身还没谢过陛下呢,妾身昨日见到了糖糖和糕糕,陛下不知道有多高兴,谢过陛下。”
傅衡时只是嘴角含笑,“这就完了?这么没有诚意的吗?”
“有,绝对有诚意。”聂缨白一脸的认真,“为了感谢陛下对妾身的照顾,把妾身喜欢的丫鬟送来了,又让妾身见到了哥哥,能知道家里的情况,妾身特别高兴。”
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你暗中告状这回事,这个仇且记下了,等以后你别让我抓到了机会。
“为了让陛下切身体会到妾身的诚意,妾身决定,请陛下吃一顿糕糕做的膳食,绝对不会后悔。”聂缨白说罢就要挣脱傅衡时的怀抱,招呼人进来摆膳。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傅衡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聂缨白了,“这就没了?寡人可是知道你这个小娃娃的,自幼就是,只要是不想管的事,可以没心没肺装不知道。”
聂缨白小眼睛一转,自幼?小时候跟你见过很多次吗?现在跟我装什么熟人?小的时候你们都是自己谈自己的,什么时候管过她?
“你现在这样,好像在心里骂寡人啊?”傅衡时缓缓挑动了一下眉梢。
聂缨白的眼神特别诚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妾身怎么敢骂陛下呢?”
傅衡时凑的更近了,“真的没有?不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寡人呢?”
聂缨白眼珠乱飘,就是一句话不敢多说,怎么回事?怎么心里想什么,这个渣男都知道?不行不行,要换个话题,改变一下战略。
“陛下怎么今日来了?不是说要安排几位和亲公主侍寝了吗?”聂缨白略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反倒逗笑了傅衡时。
“怎么,吃醋了?”傅衡时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的笑意更多了,“善妒可是女子的大忌啊。”
聂缨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能妒忌那是正室正妻皇后娘娘该干的事,我一个侧室小妾嫔妃,把人家皇后娘娘的活抢了,那人家干什么啊?”
听着聂缨白强词夺理,傅衡时非但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了,“寡人喜欢你吃醋,你要是不吃醋,就说明你压根不在意寡人,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娃娃了?”
这话对聂缨白来说太可以了,不由有些心花怒放,但又不想让傅衡时发现,干脆把自己埋进了傅衡时的怀里,“陛下这算是什么?安抚吗?还是告诫?”
“明明是心疼。”傅衡时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小娃娃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特别想要让人陪着,要是寡人今日不来,小娃娃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
“到时候肯定在心里谋划着不理寡人了不是?”傅衡时可是不止一次听到小娃娃在心里腹诽,不理他了,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娃娃。
聂缨白干脆轻哼一声,埋首在傅衡时怀里不肯出来了,算你聪明,便宜你小子了,今天就陪陪你好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
聂缨白乖乖巧巧的和傅衡时黏在一起,这也让傅衡时享受到了新奇的相处方式,糕糕的手艺确实不错,连傅衡时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夜里乖巧的聂缨白也由着傅衡时折腾,
次日一早没有早朝,傅衡时也不用早起,醒来就发现,聂缨白又蜷缩在他身旁,头枕在他的肩上,自己一手还抵在唇前,看着就像是一个孩子。
傅衡时不由一笑,伸手摸了摸聂缨白额间的乱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亲吻后才起身。
之后的十多日里,傅衡时陆陆续续的宠幸了几位婕妤,这里面还是拓跋婕妤比较受宠一点,一连三日都召幸了她,其他人几乎都是一两日就抛在了脑后。
这个举动好像也让几位婕妤间分成了几派,或者说是有两人被排挤了。
一个就是比较得宠的拓跋婕妤,本来拓跋卓在代国就是颇受宠爱的公主,一向都是骄傲的,现在在几人间又是最得宠的,平日里的态度中不自觉就表现了出来。
一来二去的,就让同样是来和亲的几位婕妤,心中渐渐不满了起来,也不用谁主导,平日里的行为就表现了出来,几人故意忽视了拓跋卓。
另一个就是慕容澜了,慕容澜是自己一开始就不和几人来往,自顾自的在大秦皇宫里到处闲逛,要是有人找她,那就说上两句,没人找,她就自娱自乐,一点也不想加入她们群体。
其他那些婕妤,也隐隐有些看不起慕容澜,觉得她一个亡国公主,居然也能和她们平起平坐,这是看不起她们,当然也就不愿意和慕容澜多结交了。
聂缨白听说了也只是笑笑,这些传言听听就行了,最近不是还有传言说她失宠了,傅衡时已经开始宠幸其他人了,还是前几日她去给傅衡时送吃的,才稍稍平息了点传言。
等到这些公主轮流侍寝完,傅衡时好像又把她们给忘了,又跟原来一样,时常是陪着聂缨白,依照规矩去皇后那里坐坐,再见见柳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