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宝宝的百日宴没过多久,就该启程回宫了,聂缨白倒是放了傅纮一天假。
傅纮特别高兴,拉着傅康就去外面找小伙伴了,都是之前一起玩过的。
这些日子傅纮被聂缨白一直拘着,都不能出来玩,人家还以为他回去了呢。
没想到人家是被关在家里了,才要回去,现在还特意带了礼物给他们。
傅纮准备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都是之前玩的时候,小伙伴们说的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在傅纮看来不值什么钱,但是这一堆东西拿出来,在人家看来就值钱了。
聂缨白不管傅纮在外面交朋友,反正都有人跟着,不会出事。
这附近还是皇庄,肯定都知道长安城有不少人在这里避暑,自然会规劝好家里的孩子。
等到傅纮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东西已经都送出去了,而且大家都很喜欢。
第二天又是车水马龙的一群人,一路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宫的路。
回到宫里,傅纮一下子就没有了在皇庄时的自在生活,重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一天重新回去上课,先生一点都不管皇子们是不是刚从皇庄回来,直接考教他们。
傅纮的情况还好一点,因为后面这段时间,聂缨白直接给他课业翻倍。
所以在先生按照之前的进度进行考教的时候,傅纮轻而易举的就过了。
也就是之后的课业,傅纮没有那么熟悉,毕竟时间还短,没有学多少。
即便是这样,傅纮的表现也已经比较亮眼了,先生很满意,着重表扬了一下傅纮。
下了课,傅纮照旧嘻嘻哈哈的带着傅康就走了,傅康本来对学业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只有傅继对于傅纮被夫子表扬了,表现的特别不高兴,明明这些日子,傅纮一直在玩。
怎么等到考教功课的时候,傅纮反而考出来的成绩最好,这才让傅继不满。
明明他花的时间最久,成绩却还不如一个整天玩闹的傅纮,这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
傅纮回来的时候,特意跟聂缨白炫耀了一下,完全忘了之前课业翻倍时的痛苦。
聂缨白但笑不语,深藏功与名,只管着旁边懒懒不想翻身的宝宝。
傅纮这么大的时候,不用聂缨白动手,自己就练起了翻身,还玩的特别高兴。
而宝宝则完全相反,哪怕是聂缨白给宝宝翻过去了,宝宝干脆就趴在那里了。
对此聂缨白也是无奈,怎么两个孩子的性格差这么大呢?继续伸手给宝宝翻身。
宝宝明显是醒着的,哪怕趴在那里不太舒服,也只是哼哼两声,就是不肯动。
发现自己重新被翻过来了,也只是傻笑,还以为聂缨白这是在和她玩呢。
傅纮没发现宝宝有什么问题,看到宝宝笑了,凑上去逗弄宝宝。
让兄妹两个自己玩着,这个时候宝宝显得很高兴,看来宝宝还是很喜欢哥哥的。
不过没让傅纮在这里待太久,又打发他去完成课业了,这个表扬也不是白来的。
要是天天这么玩,别说表扬了,到时候怕是课都不能上了。
傅纮刚刚得到了表扬,正是高兴的时候,听了聂缨白这么说,自觉的回去看书了。
哎呀,没想到啊,她这么早开始就能炫孩子了?聂缨白一把抱起宝宝。
带着宝宝走周围走动,每次给她指认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换个方向。
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让宝宝转动起来了,这还是聂缨白这两天发现的。
聂缨白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有的时候就是傅衡时来了,都被冷落了。
有一点让傅纮惦记了很久,就是傅绍送给他的小马驹,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傅绍这天正好要练习骑射,傅纮特意央求了傅绍把自己带上,想去看看小马驹。
这次傅绍可学聪明了,特意拉着傅纮先去见了聂缨白,跟聂缨白说清楚了。
不然,傅纮说不定还会像上次那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肯定就是他的责任了。
听说傅纮要去看小马驹,傅康也显得特别好奇,最后跟着一起去了。
这次傅绍是多虑了,反正是在宫里,只要是在宫里,聂缨白就不拦着。
傅纮得了聂缨白的允准更是开心,第二天下了课,都赶不及回来了,直接去找傅绍。
这还是傅纮第一次跟着傅绍来了马场,以往只听傅绍说过这里有许多马。
看着一匹匹的马在马场上跑着,傅纮和傅康都显得有些兴奋,一直在连连感叹。
傅纮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小马驹,是一批棕色的小马驹,也不怕生。
看到同样是幼崽的傅纮和傅康,反而显得很好奇,还特意上前来闻闻两人的味道。
傅纮和傅康上前摸了好半天,才拿着傅绍给的饲料,尝试着喂了小马驹吃。
小马驹显然也在兴奋中,不住的晃动自己的脑袋,对吃的也是来者不拒。
不管是傅纮还是傅康递过来的东西,都吃进了嘴里去,然后就高兴地摇头晃脑。
傅绍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人把小马驹牵回马厩去,再玩下去,两边都要玩疯了。
小马驹回去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大概是平日里都是跟着母马才能出来的。
傅纮和傅康回去的路上,都在说着小马驹有多可爱,多好玩,下次还要去玩。
傅纮跟聂缨白描述着小马驹的时候,还伸手比划着,小马驹有多好玩。
“那你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聂缨白看傅纮特别高兴的样子,好像没想起来取名。
傅纮确实忘了,一直在叫人家小马驹,小马驹的,一直都没想起来要给人家取名字。
只是他现在脑海中的词汇不多,一时也不知道要给小马驹起什么名。
傅纮有些试探的看向聂缨白,“母妃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啊?”
哦吼,这可问到聂缨白的盲区了,她也不擅长取名字,不然不会身边的丫鬟都是吃的了。
“嗯,你的小马驹是什么眼色的?或者性格怎么样啊?”不擅长也不能露怯。
“我的小马驹是棕色的,性格可活泼了。”傅纮说到小马驹就不累了。
聂缨白略一沉思,“一般来说,给动物取名字,要么按照眼色,要么按照性格来。”
“当然你也可以给它加上你的姓,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人这么干。”
“棕色的话......红烧?焦糖?巧克力?性格的话......闹闹?听着挺可爱的。”
傅纮安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嫌弃一览无余。
“母妃,我觉得取名字这事,我还是问问父皇好了,母妃你好像不太擅长。”
“二哥的坐骑叫迅雷,人家好些人的马儿都叫踏雪、追风,听着就很威风。”
“母妃你取的名字......”傅纮的表情一言难尽,小脸都皱起来了。
“我取的名字怎么了?还是你问我的呢,一般人问了我还不说呢。”
被傅纮看穿真面目的聂缨白,依然咬牙坚持着自己的骄傲。
“没!没怎么,母妃取的名字很好,还是母妃自己留着用吧,儿子用不上。”
傅纮趁着被聂缨白抓到前,先一步溜了,跑去找傅衡时给自己的小马驹起名。
聂缨白只能不高兴的噘了噘嘴,“什么嘛,这么没有眼光呢?你的小名还是我起的呢。”
转头看到一脸懵懂的宝宝,立刻笑开了花,把宝宝抱了起来,“还是我们宝宝好啊。”
“每次看到母妃都笑开了花,哪像你哥哥呀,小的时候多可爱呀,现在呢?”
“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聂缨白嫌弃的哼了一声,继续抱着宝宝玩耍。
傅纮那边已经找到了傅衡时,听说了聂缨白给取的几个名字,傅衡时不客气的笑了。
看下面傅纮那个幽怨又无奈的表情,忽然想到傅纮的乳名,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个表情。
“行了,这取名的事,还是你自己来好了,到底那是你的小马驹,父皇取名怎么行?”
“难道你还想着偷懒啊?用着父皇起的名字,你就不用费这个脑子了?”
傅衡时一眼看穿了傅纮的小心思,傅纮也只能嘿嘿笑着,继续跟傅衡时撒娇。
最后傅衡时被缠的没办法了,才答应给他的小马驹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