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要攻凉的消息,一下子在朝中上下传开了,但是大家好像对这次出兵很有信心。
傅绍这次更是主动请命担任副将出征,已经得到了傅衡时的同意。
同行的还有郭羽大将军,这几年郭羽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出征过。
这次既是要保护傅绍,也是为了培养郭家的下一代,不能总是护在郭羽的羽翼下。
这几年来,大秦的粮草充足,国库充盈,对于这场仗可以说是万事俱备。
这几年凉国和代国大秦之间一直有摩擦,凉国的领地不断缩小。
现在被夹在了大秦和代国之间,最近代国因为政权交替,暂时没有对凉国出手。
大秦就是想要趁这个时候,一举整个吞并掉凉国,不让代国从这里占到便宜。
因而大秦这边准备好以后,大军直接开拔,朝着凉国迅速进发。
凉国地处大秦的西北方,这里本就有近十万的驻军,加上郭羽和傅绍带来的八万大军。
再从周边借调点人,就有近二十万的战力,对上凉国那是绰绰有余。
所以大军到达凉国和大秦的交界处后,休整了几天就直接对凉国出兵。
不过因为战线比较长,战力有些被分散了,攻打的效果一时不明显。
最后还是傅绍自己提出的,带着部分大军绕道凉国的东边进攻,成两边夹击之势。
郭羽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从两边绕道的话,不免会经过凉国与代国的交界处。
虽然代国现在顾不上凉国这边的事,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趁机占点好处。
再者,他这次出征主要还是要护着傅绍,保证他的安全。
但要是按照傅绍的计策来实行,郭羽就无法保证傅绍的安全。
最后还是安排了郭家的几名子弟跟随傅绍,务必要保证傅绍的安全。
最后才让傅绍带走了他们带来的八万兵马,另外绕道攻击凉国。
傅绍的计策很成功,因为两边定点攻击,中间的区域只做防守。
被攻击的两边关口,一下子就没有了防御之力,很快就被攻破。
之后大秦的军队就势如破竹,一路从两边占据凉国的领地,迅速扩张地盘。
最后郭羽和傅绍迅速顺着凉国和代国的边界线,将整个凉国包围了起来,顺利汇合。
被包围的凉国,就犹如羊入虎口般,只有被吞并的命运,大秦的军队从各方出发。
凉国甚至还在疲于应对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凉国已经被迅速吞并。
也是凉国的皇室有骨气,直到大秦的军队攻打到城下的时候,还在带人反抗。
攻打凉国的进度很顺利,甚至不等冬季到来,就已经将整个凉国吞并。
这一仗傅绍功不可没,也是让大家更加肯定傅绍在军事上的才能。
接连几天,傅衡时在朝堂上都在夸奖勇武王,让勇武王一派士气高涨。
代国好不容易完成了政权更替,正应该是稳定政权的时候,新上任的皇帝却急于立功。
眼看着大秦已经把凉国吞并了,现在还在稳定民心的时候,想要趁机出兵。
虽然代国内反对的人不少,但是架不住皇帝的一意孤行,直接御驾亲征。
傅衡时早就已经听说过,这位皇帝的鲁莽冲动了,也早就给过郭羽旨意。
既然代国觉得现在正是交战的好时候,那么大秦就奉陪到底。
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大秦已经和代国交上了手,首战告捷,将代国军队重创。
然后聂缨白就听说,拓跋卓忽然晕了过去,就赶紧起身去看看情况。
刚刚走到清韵轩,就看到一位御医走了出来,聂缨白直接来着他询问。
“拓跋修容怎么样了?她怎么会晕倒的?”聂缨白一时有些焦急。
拓跋卓前不久才刚刚病好,现在忽然这么晕倒,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病根。
御医眼神微微闪烁,“微臣见过娘娘,娘娘放心,修容只是一时伤心惊惧以致昏厥。”
“伤心惊惧?”聂缨白有点不信,主要是御医的表情有点奇怪。
“是,微臣已经询问过了,修容夫人是在得知大秦和代国交战,代国首战告败后晕厥的。”
聂缨白盯着御医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辛苦御医跑这一趟了。”
御医连连道不敢,这才弯腰躬身离开,脚步匆匆没有发现,聂缨白盯着他的背影看。
“玉缎,找个人跟上这个御医,看看他除了御医所还去了什么地方,我总觉得不对。”
玉缎应声后,转身去安排了,聂缨白由身后的小丫头陪着进了清韵轩。
清韵轩里,因为拓跋卓的忽然晕倒,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微微有些慌乱。
不过还好,没有闹出什么乱子,看到聂缨白来了,赶紧带着她进去看拓跋卓。
这会儿拓跋卓的脸色还有些惨白,好像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聂缨白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你家夫人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是不是上次病了一直没好?还是那个御医不用心?”拓跋卓看着实在不太好。
今天一直跟着拓跋卓的丫鬟函惠,也是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奴婢也说不清楚。”
“夫人这些时日看着好了很多,上次的病应该已经大好了才对,今日看着也没什么。”
“就是大秦和代国交战的消息传过来,夫人一开始看着没事,毕竟她不在意那些人。”
“可是没过一会儿,夫人忽然就脸色惨白的晕了过去,然后娘娘就知道了。”
聂缨白想起刚才在门口碰到的御医,“刚才那个御医是这么跟你说的?”
“就说夫人是伤心惊惧,还有上次的病没有养好,一起发作了出来。”
函惠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就是如御医所说吧?
聂缨白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伤心惊惧?这才是问题吧?”
“拓跋对那些人并不在意,怎么会因为那些人战败而伤心惊惧?那个御医有问题。”
聂缨白拿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函惠,“你再往御医所走一趟,请曹御医来。”
“记得,一定要先看看刚才那个御医在不在,他不在你再去。”
“就跟曹御医说,我身子不适,请他来看平安脉的,旁的不必多说。”
函惠察觉出来聂缨白的凝重,事关她家夫人,自然也认真起来,拿了腰牌就出去。
歆惠这会儿上来接替函惠,继续照顾拓跋卓,“今日还要多谢娘娘。”
“若非娘娘警觉,怕是咱们夫人还真的就背上一个伤心惊惧的病情了。”
“眼下大秦和代国正在开战,夫人本就出身代国,不免会被说同情代国不满陛下。”
聂缨白倒不这么觉得,“大家都知道拓跋出身代国,若是母国被打还没反应,才不正常。”
歆惠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依然感谢聂缨白。
从拓跋卓晕倒的消息传出去,就只有聂缨白一个人来看过他。
虽然平日里拓跋卓和后宫众人的关系就一般,但是也不至于连个下人都不派一个来。
还不是担心这次交战,最后夫人会被陛下怪罪牵连,之后再牵扯到他们。
函惠出去没一会儿,玉缎先回来了,“娘娘,奴婢派人跟着那位御医了。”
“那位御医现下不曾回御医所,好像往西边去了。”玉缎已经稍稍打听了御医的动向。
聂缨白眉头一皱,西边的宫殿可不少,住在那里的嫔妃也不少。
“先让人盯着吧,等有消息了再回报于我。”聂缨白一时也闹不清这背后是谁。
眼下这个情况,拓跋的境遇本就不好,何必在这个时候对她出手?
幸好函惠很快就把曹御医给带来了,聂缨白赶紧上前说明情况。
“曹御医,劳烦你再给拓跋修容再看一遍,本宫觉得,方才那个御医的诊断有问题。”
曹御医应声上前,认真给拓跋卓把脉,好半晌才收回了手。
“敢问夫人,方才那位来诊脉的御医是如何决断的?”
“他说拓跋修容是伤心惊惧,加之之前的病症并未痊愈,一同爆发。”
曹御医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简直是庸医!拓跋修容这是有孕在身,胎像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