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新坐在休息椅上,把剧本立起来挡住自己的手机,以为很隐蔽,其实扎眼的很,连导演都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吓得贺屿新忙把手机按在腿上,一脸僵硬的把视线挪到剧本上。
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盛澜清老油条的人了,连掩饰都不屑的做,直接抱着手机,笑着抬起眼,瞟了一眼贺屿新,然后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盛哥:你这僵硬的动作,别人想不看出点什么,都比较困难.......紧张什么,放松点。
贺屿新耳垂又红了,看了一眼盛澜清的做法,自认为不太会他这种“自然”的做法,还是我行我素的把手机藏在剧本后面。
宝贝:盛哥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吗?
盛哥: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今晚......跟我睡嘛?
贺屿新抱着手机的手僵住了,脖子都有点发红了,脑海里,那就回忆关不住的往外跑。
盛哥:来我房间睡吧,我正和给你分析分析,去哪个综艺比较适合你。
贺屿新再“傻白甜”,经过盛澜清几次的“污染”之后,也不那么信盛澜清说的话了。
宝贝:我觉得,和峰哥一起商量,也是可以的,峰哥也是一个优秀的经纪人。
盛澜清看着贺屿新回复的消息,闷笑了一声回道:“你确定?”
贺屿新一顿,但还是违背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硬着头皮回复道:“确定啊......挑综艺这样的事情,峰哥还是可以处理的了的。”
贺屿新回完消息,就抬起脸看着盛澜清,看他还会不会给自己回复,盛澜清回看过去,视线在贺屿新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抹唇上。
盛哥:好吧,你可以找岳峰去讨论这些事。
贺屿新松了口气,可心里莫名还有些失落,接着,手机一振动,就看到盛澜清又接着回过来一条信息。
盛哥:不过,我还是诚挚的恳请贺小新宝贝,晚上给自己男朋友留点时间。
贺屿新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被妖精诱惑到的猎物一般,下意识的回复问道:留时间....做什么?
那边,片场已经置办好了,导演也准备开拍了。
盛澜清拿着手机,在自己手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到贺屿新手机亮了一下,确保他收到了照片后,便把手机递回到助理手里。
贺屿新看着手机上,盛澜清只发过来了三个字——吃荔枝。
让贺屿新瞬间想起了那晚的荔枝吻,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件事,那头皮都在发麻的快感,他是不太敢再轻易尝试了。
贺屿新这次没有回信息,直接把手机塞到助理手里,然后假装没事人似的,往外走着。
盛澜清把剧本举起来,遮住自己的笑,然后随着贺屿新往外走出。
花絮老师都有些麻木的举着摄像机跟在两人身后,脑子里不禁乱想,自己是不是......成了他们play中的一环??
.......
导演喊了一句开始后,开始了拍摄,盛澜清和贺屿新身上,都各自绑好了威亚,这场打戏,可是陆祈秦冥记忆里,比较重要的一场戏,所以现场的所有人,都做好了,会拍个七八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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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冥,你这刀法,怎么也没见进步多少啊?我就说你练剑嘛!你还能和我一起学陆家剑法,多好!”陆祈手持着长剑,一直对着秦冥发起进攻。
秦冥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抵着刀背,挡住了陆祈的这一击。
听到陆祈的话,笑了一声,抵在刀背上的手,一运内力,将和刀“缠”在一起的剑,震了出去,随后吊儿郎当的回道:“我一个外人,学陆家剑法算什么意思啊,就算陆叔叔和我爹都同意,我也不要学剑!”
秦冥用自己手中的刀,斜着劈了一下空气,随着阵阵劈风声,意气风发道:“刀乃百兵之胆!象征着惩恶扬善!不正是我此生所求吗?若不是小王爷的身份束缚着我,我一定做一个江湖侠客!”
陆祈和秦冥是真正意义上的竹马竹马,秦冥的心思志向,陆祈怎会不知。
陆祈拿着剑指着秦冥,歪着头笑道:“好啊,若我不是大将军的儿子,兴许也会和你一样,做一个江湖侠客,到时候,咱俩还是能结为好友,一起闯荡江湖!”
说完,便横剑刺了过去,秦冥忙举起刀挡开,然后下腰双膝着地,滑了出去,和从上空跃过去的陆祈,练了个脸贴着脸擦过。
秦冥滑过去之后,以刀做支撑,腾空旋转着反刺了过去,陆祈听到背后传来的破空声,嘴角一扬,头也不回的用剑身抵挡住。
陆祈背对着秦冥,两人一前一后,一剑一刀,都快意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开来,不约而同的把武器撤了回去,然后同时施展轻功,脚尖轻点,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陆祈在前,秦冥在后,转眼间,便到了屋顶。
斜着的屋顶,两人却都如履平地,房顶上的瓦片,被两人的打斗,震得碰撞起来,边边的瓦片,甚至抖得感觉快要掉下去了。
两个人步步追逐,一人如鹰隼般狡猾,一人如火龙一般烈性,两人的身影在白日光下展现出来,剑鸣声、刀光、剑影、风声,混合在一起,瞬间空气都焦灼起来。
陆祈和秦冥都以惊人的速度半决斗着,连续几招的快攻快守,都是一副速战速决的模样,激烈的交手,像是也将周围的空气也撕成碎片。
最后,还是秦冥刀差一步,陆祈持着剑,剑光携带着滚滚气势如暴风般扫过来,指着秦冥快速的朝秦冥飞去。
当剑来到秦冥面前,伸手挡刀显然是来不及的了,握住刀的手刚抬起来,剑就已经来到了鼻尖三寸的地方。
剑身刺过去,带起的风,将秦冥额前的几缕碎发,带着飘了起来,陆祈拿着剑,用剑尖抬起秦冥的下巴,带着笑腔问道:“可服了?”
秦冥挑了下眉尾,耸了下肩,无奈道:“你又赢了,我服......我一直都是服你的,你不知道吗?”
陆祈把剑收回,脚尖轻点,索性坐在了房屋顶的最高点,笑着看向秦冥,“我不知道啊....你不把话说出口,我上哪里明白去呢?”
就这样,陆祈坐在屋顶最高处,秦冥站在屋顶边缘偏低的地方,两眼凝望着彼此,脸上都是少年人的意气。
天上挂着的太阳,都比不上少年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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