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很妥。”反正还是那副黑漆漆的样子,它是看不出什么不同。
清幽知道自己没什么异样后离开了巷子,往铁匠铺走去。
刚到铁匠铺门口,就见铁匠铺被一群人围着,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吵吵嚷嚷的。
李叔也被众人围在中间,在跟前来的衙差解释着。
“大丫真的不在,你们稍作休息,还有官爷,你们也不能一味的偏听偏信啊,这米家人.....”
“我们米家怎么了?那死丫头打了她哥,还敢玩消失,我看她是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进米家的门了。”
李叔的话还没说完,一名双手掐腰的妇人就蹦到了他的身前,那样子活像是要和李叔好好较量一番似的。
李叔见她这样泼妇的行径只能往后面躲了躲,嘴上却说道:“这大丫在我店中挣得银子可都孝敬给了你们,你们.....”
“孝敬我们怎么了?我们是她的亲人,我生她一场,她挣钱难道不该给我们花吗?再说了,那是她愿意的,你多管闲事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快点,你把她交出来,这打了她哥,人就没影了,说出来谁信啊!”
“真不在,你可以去他们家找找,或许她回去了。”
“什么回去了,我们已经去过了,她家的门紧锁着,哪有人,我看就是你藏起来了,快点......”
清幽在人群后面看了一会,也没急着上前。
可是她的形象太过惹眼,还没上前,人群就有人认出她了。
“看,她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里面还在争吵的人,都停住了嘴,看向那人所说的方向。
清幽背脊挺直从人群中走过,脸上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样子。
路过浑身缠满布条的米奇身边时,特意多看了两眼。
“找我?”
清幽进去后,便看向领头的捕头。
“嗯,这米家人状告你殴打他们。”捕头很是客气的说道。
他们官府和这铁匠铺时常有来往,对眼前的铁娘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的生性不像是会主动闹事的人,想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好,我跟你们回去。”
清幽也没有犹豫,主动提出跟随他们前往了县衙。
李叔很是着急,小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清幽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和一帮衙差浩浩荡荡的去了县衙。
县令按例开堂审理。
一声惊堂木敲下,米家母子被吓得跪倒在地,只有清幽一身傲骨伫立在堂中央。
县令蹙了蹙眉,但并没有多加责难。
“堂下何人原告,何人被告....”
“我们,我们是原告,大人,你看看,我这儿子浑身的伤就是被眼前这个小贱人打的,大人啊,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是啊,大人,这铁娘子把我打成这样,你们一定要抓了她,还有,我们还要赔偿。”
“赔偿,呵,好啊,那就烦请县令大人有请仵作验伤吧!”县令还没说话,清幽便拱了拱手对着县令的方向道。
县令见她这样,也点了点头,命人把米奇带去了后堂,仵作也被请了过来。
一刻钟后,仵作摇着头走出来了。
在县令耳边悄悄的耳语一句,县令先是看了眼清幽,又看了看堂下一脸无知的妇人。
米奇从后堂出来的时候,是被衙差架着出来的,嘴里还一直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我明明满身都是伤痕啊!怎么会没有了......”
清幽见他这副过样子被带出来,嘴角带笑,继续拱手道:“县令大人可要为民女做主啊,这米家人血口喷人,还想妄图哄骗大人,大人一定要严惩才是。”
县令当然是不高兴的,按照仵作回禀,他检查的时候,这米奇还在一直叫唤着疼,可以他多年验尸的经验愣是一点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害的他反反复复检查了几遍,最终才确定,眼前人身上的疼痛是他包扎的太过紧实造成的。
县令自是相信仵作的话,在看向堂下一脸疑惑的米家母子后,眼神也变的犀利起来。
“米家人出口诬陷良民,乱报假案,责令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儿呀,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进去一趟再出来浑身光溜溜的,什么伤痕都没了啊?”米母还在询问一直低头不语的米奇。
米奇也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他身上确实很痛,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胸前原本肿胀的伤痕为何会忽然消失不见了。
“娘,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干嘛,拉我们干嘛?我们可是原告....”米母太过着急,双手挥打着前来抓他们的衙差。
他们刚刚太过专注,根本就没听到县令下了要责打他们的命令。
“干什么?你们没听到大人下令要处罚你们吗?”
“处罚我们, 凭什么,我们才是受害者.....”米母还想争辩,可衙差已经没了耐心,上前几人不客气的拉过两人便往院中准备好的木凳边走去。
两人啊啊啊的院中惨叫。
而清幽则满脸笑意的在心中数着他们各自的板数、
二十大板结束后,两人被扔在了院中。
衙差回禀后,县令才看向清幽,“铁娘子,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你.....”
“大人,草民还有一事。”
“哦?说...”
“草民要状告米家众人在,这两年以.........”
清幽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叙述着她从李叔那里得知的情况,把米家人从小便抛弃她,她长大后还上门以要接她回家为名哄骗她多年积蓄的事娓娓道来。
县令听后又是一阵责难,不止命他们一家返还了铁大丫的钱财,还又各提二十大板。
两人受过刑后,由衙差亲自押送回家,一并取回他们要返还的钱财。
“美人,这么简单粗暴吗?这米家人你不亲自动手了?”
“动手肯定是要动手的,先讨些利息也是应该的啊!”
“奥。”
等衙差回来当着县令的面把银钱交给清幽后,清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