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调令下达，正在皇宫洗地的千牛卫迅速结合。
    很快来到天策府。
    秦川背负着双手走出天策府大门。
    千牛卫们面露激动，终于再次见到了他们的大统领。
    所有人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参见大统领。”
    秦川开始检阅从左侧走到右侧。
    来到程处默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都很不错。”
    这句话让千牛卫们面露激动，心中狂喜。
    “有人想搞乱长安。有人想祸乱大唐。我们是大唐的军人，是长安百姓的守护神，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字杀。”
    秦川话落。
    千牛卫高举手中武器呼喊：杀，杀，杀。
    喊杀声震动整个长安。
    范阳卢家。
    卢家所有在长安的族人都聚集在长安卢家。
    一个个面色凝重。
    “这次秦川出手，我等该如何应对？”
    卢承庆开口，他是卢家当代家主，如今正在朝为官。
    官拜户部尚书。
    众人不言，面对秦川他们无可奈何。
    卢承庆心中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是不赞同鼓动李承乾造反的，再有就是因为他的儿子卢景作。
    谁都知道卢景祚现在是秦川的人。
    可就有些不长眼的族人嗤之以鼻，认为卢景祚自甘堕落，与匹夫秦川为伍。
    可就是这个匹夫，让他们无可奈何，让他们胆战心惊。
    一家丁跑进大殿。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秦川召集千牛卫已经向卢家这边来。”
    家丁气喘吁吁面色惊恐。
    卢承庆暗道完了。
    连家丁这种小人物听到秦川的名字都如此，何况是了解秦川的人。
    卢家族人惊怒，一个个站起身。
    如果不是卢承庆在，他们现在已经跑了。
    世家族人也是人，他们同样不敢面对秦川。
    又一名家丁跑进来。
    “陛下，有请。“
    家丁身后是一名太监，太监传李世民口谕后，站在原地不说话微微弓着身子。
    卢家众人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个个起身准备跟着太监去皇宫。
    这时也许只有皇宫才是安全的，也许只有皇宫才能保他们一命。
    这一幕发生在各个大族。
    想想很可笑，他们鼓动李承乾造反时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李世民为什么要让他们进宫避难？
    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奏折，脸色阴沉不定。
    传说中的大族。
    秦家。
    没人知道秦家到底有什么力量，能称为大族中的大族。
    就连身为皇帝的李世民也从未见过秦家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他不理解，但是他知道敬畏。他知道华夏这片大地上的水很深很深。
    他是皇帝他也不可能完全掌控整个大唐。
    也不能看到整个大唐不为人知的一面。
    奏折上写的很明白。
    “世家不能灭。”
    就是这几个字让李世民放弃干掉世家。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世民不知道这封信是谁放在他的案牍上。
    他逼问过所有太监宫女，包括武媚娘。
    但没人知道这份奏折是从何时起放在他的案牍上。
    就好像一双眼睛盯着李世民，盯着整个长安，盯着整个大唐。
    李世民是一个小心的人。
    从玄武门之变以后它变得多疑。也许就是这份多疑让他对这封奏折深信不疑，不怀疑秦家的实力。
    敢把名字写在奏折上，并且把奏折送到李世民的案牍上。
    他不怕被灭族吗？
    为何不怕被灭族？
    李世民不知道他们的底气在哪里。
    发动玄武门之变之前，他忍了九年。
    今天他依旧能忍。
    世家族人陆陆续续进入甘露殿，见到李世民之后。齐齐躬身行礼。
    李世民看着他们的眼神恨不得剐了他们。
    很快掩盖。
    “送他们去后殿。”
    吩咐一声太监应是，只有卢承庆一个人被留下。
    “朕想知道秦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李世民看着卢承庆。
    卢承庆苦笑着看着李世民。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唐以与世家联姻为荣。
    世家以与秦家联姻为荣。
    这也是历朝历代承认秦始皇为始皇的原因。
    无论他们怎么编排，可最后都要承认。
    “朕想要知道。”
    李世民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救这些人可以，但他必须要知道秦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卢承庆思考良久，李世民也不急。
    “袁天罡是他家门客。”
    卢承庆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才把这个秘密告诉李世民。
    妖人袁天罡是秦家门客。
    这句话无疑是让李世民迷惑。
    袁天罡他见过。
    他还不知道他的观音婢，是被袁天罡从坟墓里偷出去的。
    他更不知道他与秦川的一切都在袁天罡的算计当中。
    他也不知道他身边的武媚娘与袁天罡是什么关系。
    李世民揉了揉额头，想不明白。
    “陛下知道丝绸之路上的人怎么称呼大唐子民吗？”
    卢承庆神情极其认真的看向李世民。
    言尽于此，剩下的话他不能再说。
    李世民好似明白了什么。
    秦。
    这是丝绸之路上异族对唐人的称呼。
    秦，就是这个简单的发音。
    也许丝绸之路上的异族人仅知道华夏有秦。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秦帝国的强盛吗？
    不可能。
    秦帝国再强盛，它也是过眼云烟。
    他也没有强得过现在的唐帝国。
    那为什么异族只知有秦帝国，而不知有唐帝国。
    或许这一切都因为秦家。
    也许是出于对秦帝国的尊重。
    “李世民你什么意思？”
    秦川走进甘露殿怒瞪李世民。
    他想不通，李世民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要庇护那些该死的世家族人。
    他不知道正是那些人欺骗了太子李承乾吗？
    他不知道这些人想尽办法对付他吗？
    李世民被秦川问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秦川解释。
    只能苦笑。
    没有人比他更想干掉这些人，可他不能，他考虑的比秦川多得多。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李世民轻飘飘的一句话，秦川瞪大眼睛。
    算了？
    玄武门前死了人就这么算了？
    世家布局后宫大乱，如果没有秦川阴皇贵妃必死，这事就这么算了？
    好一句算了！
    “好好好。”
    秦川无话可说，指着李世民。
    “以后不要找我。“
    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