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阿紫说老段是穷酸王爷,大理国的王爷较之大宋含金量不知道低了多少呢,府上其实也没几个能人——被陆景麟放置在客栈房顶的段正淳罚站一样站到天亮才被褚万里发现,结果渔樵耕读折腾了好一阵儿都没把陆景麟随手点的穴解开,最后老段是被抬回去的。
大理国没能人啊……
所以这等王爷的闺女被封了郡主的话,先不说以后会不会当做和亲或者拉拢朝臣的筹码吧,便是武功、灵药或者用度都不如陆府——家里的各种开支大到成家小到吃穿用度基本都是陆景麟自己出钱,每个月二两银子那算零花,反正他是真的钱多没地儿花。
毕竟么,早些时候得到的和从系统撸来的不说,单单前些日子去给某个神侯‘瞧病’后,神侯府就往陆府送了一大堆东西,从家具摆设到珠宝首饰都有,加上逍遥王、朱富贵、江枫送的礼后库房爆仓不说,管家刘正风楞是清点了半个月才搞定。
为了腾库房曲洋出了个馊主意:在府上刨坑,把金银之类的东西都埋了,用的时候挖出来便是。
逻辑上说这主意也真不算太馊,可是搞到最后就连最乖巧的小昭都受不了了——阖府上下挖了好些天才埋了一半儿,最后老刘踹了曲洋两脚后将剩下的银子尽数拿去买了地皮和庄园,于是乎陆府左近的四百多亩田地和一整座山都姓了陆……
所以知晓陆府部分情况的阿紫又怎可能答应去当什么狗屁郡主?
她连王府都不乐意进!
于是陆景麟便丢放置了老段带着四女回了客栈,该吃吃该睡睡,翌日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洗漱完毕出了门恰好遇到刚刚从对面客房走出来的小钟灵。
“陆大哥早!”
貌似是昨夜解开了心结,钟灵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等灵动和活泼,瞧见陆景麟时便笑嘻嘻的打招呼。
陆景麟笑道:“这都快午时了还早?她们几个起了没?”
话音刚落阿紫就揉着脖子从另一屋出来了,有气无力道:“起了……”
说着就凑到陆景麟跟前苦着脸道:“少爷,我落枕了。”
陆景麟让她转过身,一边给她按压脖子上的穴位一边嘲笑:“落枕也不似你这鼻歪眼斜的模样啊,你这更像是中风。”
阿紫好奇道:“什么是中风?”
陆景麟笑道:“我刚不说了么,鼻歪眼斜,口齿不清,顺带着还流口水啥的,严重的话直接一命呜呼。”
阿紫闻言身子一缩:“真……真的?能治好不?”
“傻!”陆景麟猛的一拍她的脖子:“说啥你都信?”
“啊!”阿紫痛叫一声才发现脖子已经好了,于是一脸狗腿的笑道:“少爷说的我可不是都信么?”
刚从房间走出来的曲非烟接茬道:“少爷昨日还说罚你今日不吃饭呢,你信不信?”
阿紫一脸无辜:“信倒是信,可是我昨日也没犯错啊,为何又不让我吃饭?”
非非眨眨眼:“容我想想,然后给你编造个罪名啊……”
陆景麟闻言翻个白眼:“刚起来就别作妖了,仪琳呢?”
“马上就出来了。”非非笑道:“少爷,咱们这就去找那个说话不好听的刁蛮女子?”
阿紫道:“其实认姐姐又不是多着急的事儿,要不咱们歇两天逛逛大理吧?我还是头次来这儿呢!”
陆景麟点点头:“准!”
……
不管是陆景麟前世还是今生,大理都是个很赞的地方。
此刻的大理应当就是陆景麟前世的大理古城,面积不算小,且作为整个大理的政治经济中心也算是相当繁华了。
陆景麟带着四个女孩到处晃悠,从千寻塔到南诏的太和城都逛了逛,当然美食也没放过,从烧饵块、包浆豆腐一路吃到凉虾、木瓜鸡,城内,就这还在到处打听有名的馆子和小吃呢。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看起来属实有些扎眼,所以刚出门没多久就被段正淳的人发现了,但老段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只是带着渔樵耕读四人远远的坠在陆景麟他们身后,却并不上来捅词儿,也不来打扰,于是陆少爷也就假装没瞧见。
游玩的第三天,陆景麟一行刚出门段正淳就跟在了他们身后,阿紫回头瞧了一眼就有点无语:“他到底是想作甚?有病吧!”
陆景麟头都没回就笑道:“兴许是人家别有打算呢?”
“什么打算?”阿紫皱眉道:“难不成他看上非非姐了?”
曲非烟闻言就瞪大了眼睛:“你长个脑袋是用来增高的还是怎么的?段大爷明显是想跟着我们去瞧瞧那个刁蛮女人她娘啊!”
“呃……那倒也是,或许还想着去瞧瞧姐姐的娘呢。”阿紫看向钟灵:“你什么打算?”
钟灵回头瞪了一眼,然后看向陆景麟道:“陆大哥,走的时候能麻烦你将他点上么?我真的不想让他见到我娘!”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陆景麟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不是一直想骑鹿么,到时候让非非带你先走不就成了?”
钟灵惊喜道:“真的?太好了!”
陆景麟正要答话,阿紫却是拽了拽他的衣袖:“少爷,前面那俩人……貌似有点眼熟?”
众人举目望去,但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黑衣女子正向着这边走来,二人言笑晏晏看起来似乎非常亲密,但不知为何瞧着都有点狼狈——女子裹着个黑披风,但裙摆却是有撕烂之处;而男子更是凄惨,那身白衣破破烂烂,下摆都快没了。
钟灵愕然道:“木姐姐和……段公子?”
非非闻言一愣:“段公子?你不是该叫哥哥么?”
钟灵和阿紫对视一眼,半晌后钟灵才喃喃道:“阿紫,我们好像光顾着姐姐们了,却忘了段大爷貌似还有儿子呢。”
阿紫却是不屑道:“忘了就忘了吧,我记得少爷说过这位是世子爷,想必是一天苦都没吃过,还是个书呆子,这样的哥哥要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