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迷,情迷。蔡蔡,你看你都有粉丝团了,你快来看!”正在后台化妆室里的宓宓看着东音直播,突然指着屏幕说。
正在做头发的蔡云琴忙转头一看,惊呆了,“和尚?”
“啊哈哈。这可能是华国第一个和尚为明星建的粉丝团。太搞笑了。蔡蔡,你说你的魔力是不是太大了,把佛门高僧勾引入了红尘,还叫情迷。哈哈,笑死我了。”宓宓笑得直不起腰。
“这,这也太扯了,这和尚怎么看的眼熟呢?这不是酒吧那个骚扰我的暴发户吗?”蔡云琴也是尴尬万分,但仔细一看,认出了寸头和尚。
“他还是东哥的朋友呢!觉色大师。”宓宓说。
“你说他骚扰你?怎么回事?”宓宓忽然捕捉到了这个骚扰信息。
十分钟后,“一个叫过客的人现场唱了两首新歌,然后允许你可以唱他的《寂寞沙洲冷》?”宓宓和蔡云琴确认道。
“是啊。在酒吧唱。”蔡云琴答道。
“这首歌非常好听吗?”宓宓问道。
“非常好听,歌词还是来源于那个过客写的一首古词。”蔡云琴又释放出一个信息。
“这个人会写古词,这么牛!你没和人家要联系方式?”宓宓继续问道。
“人的样子都没看清,走得匆匆忙忙的,应该也是怕人认出来。”蔡云琴蹙起了眉,她一直也很后悔没有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可惜啊,真可惜,要是能把他挖到公司来就好了,又多了一个创作才子!”宓宓直呼可惜。
“是啊,真的好可惜。那首《寂寞沙洲冷》真是非常的好听,一听就想循环,一唱就想再唱,我没事做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弹唱这首歌。”蔡云琴也是惋惜地说。
“那你唱给我听听呢。”宓宓说。
“自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无端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蔡蔡,我沦陷了。我知道觉色大师为何成为了琴迷,我也是了。”宓宓幽怨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好歌怎么能明珠暗投呢?嘿嘿嘿!”一个小恶魔的声音又响起。
......
晚上七点整,健康紫荆会议中心表演大厅,近三千名的公司员工、签约艺人、其他公司代表及明星围绕圆形舞台而坐,这些观众们十人一桌,围绕圆形舞台绕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同心圆,最靠近舞台的同心圆就坐的是公司高级管理层、娱乐圈的天王天后和一线明星、还有东坡娱乐在上一年度的杰出贡献员工。
在这第一圈同心圆中,有一桌是格外显眼,因为他们全是身穿黄色僧衣的和尚,无疑这就是觉色大师率领的“琴迷”粉丝团。没办法觉色大师是佛印这厮穿越而来的,苏东肯定得把他安排的妥妥的,至于这家伙为什么如此迷恋蔡云琴,苏东也只能说这是前世的因种今世的果,曾经为了让佛印还俗,苏轼曾把琴操送入佛印的房间,想让这和尚破戒不得不还俗,也给身为歌姬的琴操安排一个好的托付之人,哪知佛印只顾呼呼大睡,冷落了佳人。“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苏东不由地想起了地球上那个小个子男人没有发家前说的名言。前世的佛印今生的觉色大概也属于此类吧!当然,觉色并不知道蔡云琴是琴操的轮回转世,苏东也不想告诉他。至于为什么,人都会有点私心吧。
觉色还在和小和尚们交代一会要怎么呐喊助威,眼前走来了一个胸前伟岸身材高挑身着拖地鲜花礼服的美丽女子,女子冲觉色大师嫣然一笑道:“大师,我是蔡云琴的经纪人,田宓宓,情迷粉丝团是您成立的吗?”
觉色大师高呼佛号:“阿弥陀佛,正是贫僧所建。不知田经纪找贫僧所为何事?”
......
晚上七点十八分,全场灯光变暗,晚会正式开场。
音乐响起,两个曼妙的身躯在舞台上缓缓升起,两束追光亮起,王雪薇和冷月影开始献上开场曲目《听,是谁在唱歌》。大屏幕上歌曲名出现,词曲——那个男人。现场观众和看直播的观众沸腾了,真的和早先公布的节目单一样,晚会由东坡传媒的两位老板娘开场。
只听得王雪薇唱道:“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
冷月影唱道:“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绝不是偶然”
合唱:“彷佛候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海洋,原来所有情节,仔细回想都是种呼唤”
这首歌颇具校园民谣色彩,以木吉他编织出女性的纯真,二人低吟婉转的沉浸对唱,眼神对望,彷佛是心意相通,彷佛是相知千年,两位乐坛天后为全场观众带来了令人感动的和声。只听清爽的木吉他声继续,歌声继续:“听!是谁在唱歌,还是你心里的盼望,听!是谁在唱歌,是我对谁呼唤......”
一曲唱完,二女向观众鞠躬致礼,观众以雷鸣般的掌声相和。
王雪薇环视全场,笑着说:“感谢大家今天出席东坡传媒年会晚宴,特别感谢我们东坡传媒的家人们在过去十年里的不离不弃!以往十年我缺席了东坡的奋斗过程,但未来我将和各位风雨同舟,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观众们都知道王雪薇昏迷了十年的事,所以等到她说完,再次给与热烈的掌声回敬。更有感性的员工大喊“薇姐,我们爱你!”台上的王雪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泛泪光。
冷月影接着说:“如果没有各位在座的家人,就没有东坡传媒的今天,如果没有你们,我们将会一无所有。”
王雪薇接道:“下面,有请面具侠乐队为我们带来他们首场正式表演的第一首歌曲——《一无所有》!”
两位老板娘报幕,面具侠乐队将开启他们制霸华娱摇滚乐的首场表演。
大屏幕上歌曲名《一无所有》,演唱——面具侠乐队,词曲——那个男人。
灯光变暗,两位老板娘随着升降梯没入舞台中央,这时一道更大的追光亮起,众人看到一个乐队出现在舞台上,6个带着蝙蝠面具身穿风衣的男人斜挎乐器随意站成一排,1个带着猫咪面具身穿牛仔服的女人坐在架子鼓后面。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在这首歌曲中,那个带着蝙蝠面具身穿风衣短发男主唱高亢而真诚的嘶吼、近似北方民歌的曲子和口语化的歌词给人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原来华国也可以有自己的摇滚!现场气氛一下被点燃,无论是明星还是公司的职员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嘶吼、摇晃。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歌声结束,7个面具人没有说话,任凭现场观众疯狂大喊,他们就那样静静地随着升降梯消失在舞台中央。
观众还在大声嘶吼着“面具侠,面具侠,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巨大的声浪此起彼伏。网上直播弹幕也被一无所有的蒙面主唱到底是谁霸占。
这时在人们的喊声中,一个胸前伟岸身材高挑身着拖地鲜花礼服的美丽女子走上了舞台,当大屏幕上出现这个令众生颠倒的身影时,全场观众终于安静下来,静听这个女孩将要说什么。
“大家好!我是田宓宓,东坡传媒的新经纪人,也是今晚晚会的主持人之一。感谢大家喜欢我的面具侠乐队,他们今晚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哦!那接下来,我要隆重向大家介绍东坡传媒新人气天后接班人——蔡云琴,她将为我们带来那个男人为她量身定制的歌曲——《匆匆那年》。你们的掌声呢?”
宓宓话声刚落,就听得舞台下第一排有声音传来,竟还是自带扩音器,“听不见蔡云琴,寂寞沙洲冷”!观众们又是一阵笑声和掌声。
这时舞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面容沉静,步履轻盈,飘飘欲上青云一般。音乐声起,蔡云琴微抬螓首,轻启朱唇唱道: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
蔡云琴全曲高速咬字,而乐队的大提琴旋律灵动,或多或少也更是突出了时光“匆匆”。这首歌词大部分都是站在客观陈述角度,但蔡云琴在表达个人情感时突出了两个“不怪”和“要互相亏欠”,用空灵的歌声和游刃有余的唱功表明了一种无怨无悔、要一往情深爱到底的决心。蔡云琴用她自己这个年纪对爱情的理解,把握住了陈述和抒情的平衡,既唱出了对一段时光过去的尚未完全释怀,又表现出平静下透着暗涌,抒情不太赤裸裸却又不过分内敛。
“不怪那天太冷,泪滴水成冰,春风也一样,没吹进凝固的照片,不怪每一个人,没能完整爱一遍,是岁月善意,落下残缺的悬念。哦,这依然是寂寞沙洲冷一样的感动!贫僧我又恋爱了!”觉色大师听着蔡云琴就那样清清冷冷地唱着,一时间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看似很近却又仿佛隔得很远,近的是距离,远的是人心,而这个女孩的演唱似乎透露出对时光逝去的淡漠和淡然却又有一种对时光逝去但掩藏不住的情深。
觉色却不敢也不忍在蔡云琴唱歌时鼓掌或是大声呐喊,怕打扰了那份美感。等到蔡云琴歌声结束,觉色大师拿起地上的一大束玫瑰花冲上了舞台,竟然没有保安阻拦。
望着拿着鲜花冲上来的胖和尚,蔡云琴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站在舞台上愣住了。人们看到觉色大师在靠近蔡云琴一米左右距离的地方站住了,双手举出那束玫瑰花说道:“蔡小姐,我代表“琴迷”粉丝团队献上这束花,希望你星途璀璨。”
蔡云琴犹豫着要不要去接这束花,宓宓的声音却及时响起,“谢谢大师的祝福,我代表蔡蔡收下琴迷粉丝们的礼物。”说完,伸手接过了捧花。
觉色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女施主,贫僧还有一事相求。”
宓宓问:“不知大师何事?”
觉色大师正色道:“云琴姑娘的歌声空灵飘逸,有出尘之韵,贫僧那日在熙南里第一次听到姑娘弹唱《寂寞沙洲冷》时便惊为天人,一直难以忘怀。不知今天可否有幸再听仙音?还望女施主成全。”
宓宓转向蔡云琴问道:“蔡蔡,有寂寞沙洲冷这首歌吗?我们曲库里似乎没见过。”
蔡云琴此时已经明白这是宓宓的安排,只是过客并没有允许她在酒吧以外场所唱,她也不好在这个场合唱。
于是蔡云琴说道:“歌的确是有,只是那个作者只允许我在酒吧唱,恐怕无法满足大师的请求。”
宓宓又把目光望向觉色大师,说道:“过客会同意的,他是我朋友。”
蔡云琴说:“那也不行啊,没有他本人授权,我不能唱。”
台下的现场观众似乎也听明白了台上三个人的对白,纷纷喊“唱一个,唱一个”。直播弹幕也是一片倒要蔡云琴唱的字幕。
正当蔡云琴纠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舞台后方升起两个升降梯,一个上面站着一个头戴鸭舌帽面戴戴面具身穿一身羽绒服背着吉他的男人,另一个升降梯上是一套架子鼓。
面具男人双手在吉他上舞动,弹出的正是寂寞沙洲冷的伴奏。蔡云琴看到这个面具男人,脱口喊出,“过客?”
面具男人冲她点点头,指了指架子鼓。蔡云琴明白过来,过客是要和她一起弹唱寂寞沙洲冷,嫣然一笑,脸上露出一抹红霞,提着裙摆轻快地走到架子鼓旁坐下。
宓宓和觉色大师自觉地走到了舞台下方,觉色知道是谁上台了,但宓宓不知道,这个过客是我们公司的人还是现场来的其他公司的人?等会儿一定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