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距离幽州有数百里的路程,
坐飞机是沈飞最佳选择,
早去早回,为后续的天门大业做准备,沈飞可不想错过可以产出龙凤丹丹方的天门。
那地方,沈飞非去不可。
就算没有收获,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奔波了小半个月,
沈飞终于进入了凉州地界,
此地到处都是荒芜的群山和干涸的田地,一看就是遭遇了长期的干旱,
一望无际的群山甚至没有一点绿色,有的只是令人心悸的黄。
这让沈飞无法接受,
他甚至怀疑,若是将金翅大鹏鸟寄养在此地,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掏出地图,对照了一下方位,
沈飞直奔麒麟会武者最后传递消息的平山城而去。
数个时辰后,平山城到了,
一座灰蒙蒙的城池,土黄色城墙充满了死寂,一点生机都没有。
沈飞在城外一处高坡降落,跳下金翅大鹏鸟,
“二哥,附近溜达溜达,有事我喊你。”
沈飞轻抚金翅大鹏鸟脖颈,
金翅大鹏鸟看了看四周荒芜的景象,第一次出现了迟疑,连它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环境。
啾!
黑金无奈长鸣,翅膀一振,飞往高空。
沈飞摇头一笑,他紧了紧怀中的寻宝鼠,将它脑袋按了下去,打扮成一个普通过客,迈步走向平山城。
平山城人口大概在三十多万,
这点人口放在幽州,冀州,青州只能算是小城池,可放在凉州,已经算是人口众多的大城池了。
没办法,谁让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荒芜呢!
平山城城门口,
几个衣裳破烂的兵丁手持武器,对来往的百姓指指点点,时不时下场拦人搜身,
若是男子,必然敲诈几个铜钱,
若是女子,那必然是上下揩油,连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也不放过,活脱脱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沈飞面无表情顺着队伍进城,眼底却是悄然浮现无奈的愤怒,
这世道,越发乱了,
圣地又如何,洞天又如何,门阀又如何,若是不能让麾下百姓安居乐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
在沈飞看来,武者既然吃了大量资源,那就要承担义务,为百姓立命!
而不是任由百姓浑浑噩噩,在乱世中当牛做马!
既然你们不行,那就让我来!
沈飞眼中闪过精光,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沈飞的原则就没有变过,
他,嫉恶如仇!
人道不公,那就灭人道,重组朝廷!
天道不公,那就灭天,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放开我的丫头!呜呜呜,求求你们了,她还是个孩子。”
前方忽然爆发哭泣声,
一个妇人被推倒在地,埋头痛哭,几个兵丁则嘻嘻哈哈笑着,一个七八岁的稚童在他们手中无助挣扎,脸上满是绝望泪水。
“啰嗦什么!”
一个好像是头头的兵丁怒道:“最近大乘教作乱,祸乱各地,你家丫头我带走调查一下,过几天还你,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趣!”
“带走七八岁丫头?调查?”
四周百姓纷纷低头不语,神情麻木绝望,说得好听叫调查,说得不好听......这群人就是畜生,连七八岁的稚童都不放过!
可知道归知道,他们又能怎样呢。
人在乱世,光是自己活着就已经耗尽全力了。
哪还有什么实力管其他人呢!
面对兵丁的猖獗和妇人无助呼喊,沿途百姓纷纷撇过头去,佯装没看到。
“放开我!放开我!娘亲,救我啊娘亲!”
稚童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拉住,脱困不得,只能无助求救。
妇人见状,哭声越发撕心裂肺:“军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家娃娃吧。我.....我跟你去调查。”
“你?”
兵丁头目扫了一眼妇人,摇摇头:“又老又丑,老子不稀罕!”
“别废话了,再废话我杀了你!”
妇人没有动,依旧呼喊不止,身为母亲,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娃儿落入贼手而无动于衷呢。
若是如此,那她还是人嘛!
“烦死了!”
兵丁头目见妇人哭哭啼啼,终是没了耐心,他拔出生锈的铁刀,作势要劈!
沈飞在人群中全程目睹,杀气悄然凝聚,连怀中的寻宝鼠都气得咬牙切齿,挥舞小手恨不得杀了兵丁。
如今又看到这一幕,自然要出手协助!
“住手!”
一声大喝,
一个魁梧和尚走出人群,他目光炯炯,左手捏着一串佛珠,右手持着一柄佛铲,杀伐之气很重。
面对几个毫无人性的兵丁,
和尚沉声道:“几位施主,如此为非作歹,可还将大唐帝国律法放在眼里?”
“律法?”
几个兵丁对视一眼,大笑道:“爷们就是律法!你丫管得着嘛?”
和尚沉默了一下,忽然一铲劈飞兵丁头目脑袋,反手又一铲子劈飞几个兵丁脑袋,
怒吼道:“既然如此,老衲也留你们不得了,孽畜,受死!”
事发突然,
沈飞一愣神的功夫,和尚已经斩杀了几个兵丁,扶起妇人,手持铲子急匆匆逃入了平山城。
“杀人了!”
“不好!快走!”
“抓住他,我怀疑他是大乘教贼子!”
城门口一片大乱,百姓趁机逃入平山城,
人群中,
沈飞低着头,也随着人群逃入平山城,路过一个倒地受伤的兵丁附近,
想了想,
沈飞还是咽不下心中恶气,他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偷偷上前一脚踩在了兵丁的裆处!
噗!
两颗鸡蛋被踩碎。
兵丁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沈飞嘿嘿一笑,潇洒转身离去。
平山城不大,街道上也没多少商铺店家,
反而满大街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以及面色萎黄的百姓,
可见此地情况不容乐观,百姓生活很是艰难。
沈飞按照记忆中的线索,问了几个路人,左拐右拐,最终来到了一处客栈。
王家客栈。
南宫雪等麒麟会武者最终落脚之地。
也是从这里开始,
南宫雪等人再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至此消失,无影无踪,宛如人间蒸发。
王家客栈很大,不但后院有马厩,甚至还有晾晒货物的空地,前院则是几栋三层的酒楼,吃住一体。
在平山城,有这么一间客栈,可谓日入斗金。
进入客栈,
入目处是热闹的客人,一点都没有外面的冷清,给人的感觉是整个平山城的有钱人都来此地了。
“客官,您住店还是吃饭?”
一个小二凑了上来,笑容不卑不亢,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沈飞丢出一两碎银子:“吃饭,也住店,上好客房伺候。”
“好勒。”
小二弯腰,在前头带路。
沈飞跟着小二上了三楼,来到甲字号六号房。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小的给您安排。”
小二弯腰道,一两碎银赶上他一个月收入,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伺候。
沈飞看了小二一眼,微微一笑:
“我问你个事,你若是回答好了,我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
小二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