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子淳是在七筒的连环猫爪踩脸按摩下醒来,在看着它反复喵叫了几分钟走向卫生间后,终于帮它打开了卫生间看着它走向厕所。
看着七筒优雅的坐在马桶边上拉便便,最后自己跳到冲水台按压的场面,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以后洗澡一定要记得关门。
拉完屎后这小贼猫还不忘跳到洗手台冲屁股,心安理得地做完一切后便跳上饭桌,一脸嫌弃地吃着给它的稀粥。
李子淳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盯着电脑想着自己的事。
在《狂人日记》投稿之后,李子淳又盯上了中篇小说征稿启事,没办法,谁叫他没名气又缺钱呢,长篇小说耗时太长,而且奖金和中篇小说差不了多少,而且他脑子里的那些长篇可是要后期做成属于自己的品牌,现在只能尽量抽时间去囤稿了,否则后期一旦忙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在文章选择上,他想了很久,毕竟脑子里读过且有记忆点的书太多,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个。在纠结了好久后,决定选择那本沈从文老师的顶峰之作:《边城》。
如果《狂人日记》还让人有点犹豫会不会获奖,那这本书李子淳则有百分百的信心一击即中。 作为旧时孩子们的必读书籍,那时候自己还不是富豪,妻子孩子都在自己身边,一家人挤在狭窄的客厅拿着书互相传阅,日子娴静美好,想着想着他不禁有点神情恍惚,怎么有钱了一家人的关系反而疏远了。
他摆了摆头,收拾好思绪和心情,看着时间还早便开始码字等着中午出门。
《边城》全文并不长,但李子淳还是想尽可能多的百分百还原小说里的一字一句,所以写起来尤其慢。在简单吃了点后,安排好七筒的中饭和午饭后便交代它看好家出门了。
蓉城作为西南三大主城之一,轨道交通也算是发展迅速,和李子淳记忆里的蜀都差不太多。
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天福广场,正想着拿出手机给七叔发消息时,一个背包的男生的出现让自己眼前一亮。
在李子淳的印象里,“叔叔”这个词至少也得二十六往上走吧,但绝不是眼前这个穿着白色t恤衫牛仔裤,一脸人畜无害、笑容可掬地大男孩。
没错,就是男孩,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怎么着也不能让人把他和“叔”这个字怪挂钩,李子淳不禁暗骂:果然网络都是骗人的,本以为会是个沧桑大叔,没想到是个咸甜小奶狗。
“你好,我是七叔。你就是子淳吧,你本人比视频里还要帅哦。”
“你真的是七叔?”李子淳特地加重了后面那个字,一脸迟疑不定。
“怎么?不像吗?叔指的是心态,不是年龄啦。”
“哦,好吧。”
“你应该没看过我直播吧,不然不会这么问的。”
“我昨天第一次直播,确实没咋了解。”
“难怪。这么说,你昨天的第一次是我的了。”
“额,可以这么说吧,本以为还要好几天才会有人刷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的实力了。”
七叔不禁有些好笑,昨天和对象分手了心情不好,每个直播间乱逛,看到他的直播标题和侧脸就被吸引住了,顺手刷了个火箭,没想到他唱歌竟意外地好听,心情一下子就阴转晴了。
李子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精神小伙,试探性地问道:“昨天,是……失恋了?”
七叔深吸了一口气吐道:“嗯,被甩了。本来心情极差,不过现在好了,听了你的歌一下子就好转了,感觉很治愈。”
“那就好,人一生会碰见很多心动的人,可能会误以为那就是喜欢,其实也不过是某一刻的好感,毕竟心动都不是答案,心定才是。”
李子淳说着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妻子,那个如春风拂面表情永远温柔的女子,大概再也遇不到了吧。
七叔看着眼前这个一瞬间温柔又沧桑的男人不禁有些动容,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学生吗?怎么感觉像是睡了几十年女人的样子?”
李子淳翻了个白眼,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屁孩,看在你昨天刷了那么多火箭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你仔细说说吧。”
七叔撇了撇嘴说道:“哼,我今年都22毕业了,你还没我大呢,我只是长得比较显小罢了。”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七叔还是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他本来是跟着老师过来写生的,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女孩,彼此交往了快两个月,以为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爱人,但对方却突然说分手了,还说什么“没有感觉了,也许对你来说这是爱情,但我跟你在一起一点都没感觉到”的屁话。
两人就这样在广场上一路边走边聊,听到后面李子淳都觉得他有点太天真了,哪个姑娘会两个月后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男人没感觉,合着这两个月各种陪你逛街吃饭买买买是理所应当了,最主要的是这货还连手都没签几次,毕竟每次见面竟是帮对方拿袋子了,真是妥妥的冤种提款机。
李子淳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到广场上有人在路边唱歌,刚好到了间隙休息时刻,便对他说道:“昨天你刷了那么多火箭,今天就再补给你一首歌吧。”
李子淳和摊主简单交涉了几句后,便上前拿起了吉他哼唱道:“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七叔也拿起了手机开始了直播录屏,他感觉这不是一般人啊,上手就敢唱,还真是好听。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七叔一下子有点释然了,是啊,可有可无的爱不如不要了,如果你不能给我爱情的回应,我又何必再坚持下去。
这首《类似爱情》是萧亚轩演唱的一首歌曲,由易家扬作词,小安作曲。这首歌当年也一度流行了一阵子,可惜了,李子淳突然想到这首歌便唱了起来。
七叔本来就是大主播,他直播间的人数也和周围的人一样越来越多,很快就到了几千人向万人进发,熟悉七叔的人都知道这是昨晚他刷火箭的那个男的,没想到今天就见面了,一个个直呼磕到了。
一曲终了,李子淳不禁有点意犹未尽,看着七叔对着自己直播不禁有些好笑,老子在这累死累活的,你丫开直播居然不带我,不行,待会儿一定要把他礼物所得分一半,不然太亏了。
直播间里直呼好听和再来一首,七叔笑着对他说道:“再来一首呗。”
李子淳瓮声瓮气地说道:“一首歌,两火箭。”
七叔也被他这抠搜样给逗笑了,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待会儿想买什么我包了。”
“成交”,李子淳不禁眼前一亮,他刚搬完家确实有好多东西要买,现在逮着只肥羊还不得狠狠地宰一刀,继续说道:“说吧,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歌。”
七叔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什么类型,便对着周围围观的人说到:“各位有想听的歌吗?可以免费点歌哦。”
“叔叔,可以来首儿歌吗?”一个美丽少妇和英挺的男子牵着个小女孩在旁边,看样子应该是来旅游的,但在李子淳眼里却是另外一种风景了。
看着小女孩稚气秀美的脸和他们一家子,李子淳神色柔和地笑着说道:“没问题。”
他缓缓弹着吉他唱起了《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好好听哦,谢谢叔叔。”
叔叔?李子淳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自己长得很老吗?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二十岁的年纪也能被叫叔叔,难道自己这张脸变丑了?呸,不能被影响,这叫成熟,这个不懂欣赏没眼力见的小玩意,自己就大发慈悲的不和他计较了。
网友们看到他极速的变脸也是“哈哈哈”地直乐呵,大概他们也没这时那小孩旁边的男子突然说到:“可以再来首给普通人的歌吗?”
没等李子淳反应过来,七叔就已经笑嘻嘻地对着人家说道:“没问题,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包了。”
李子淳不经暗骂道:“果然物以类聚,和冤种呆久了自己也会变的。”
尽管满脸不高兴,但他还是对七叔说道:“说到要做到哦。”
七叔认真地点着头,李子淳才点头轻轻弹唱道:“我是这路上没名字的人\/我没有新闻没有人评论\/要拼尽所有换得普通的剧本\/曲折辗转\/不过谋生\/我是离开小镇上的人\/是哭笑着吃过饭的人\/是赶路的人是养家的人\/是城市背景的无声\/我不过想亲手触摸\/弯过腰的每一刻\/留下的湿透的脚印是不是值得\/这哽咽若你也相同就是同路的朋友\/致所有顶天立地却平凡普通的。”
七叔的直播间人数早就冲成了缩略数字,大家都觉得好像在写自己。一时间大家好像都不过是努力拼搏活在大城市里的小镇做题家,沉默与顺从便是我们的姓名。
”无名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声怒吼\/
敬你弯着腰\/上山往高处走\/
头顶苍穹努力地生活\/
你来自于南方的村落\/来自粗糙的双手\/
你站在楼宇的缝隙可你没有退缩\/
我来自于北方的春天\/来自一步一回首\/
背后有告别的路口温暖每个日落\/
当家乡入冬的时候\/列车到站以后\/
小时候的风再吹过\/回忆起单纯的快乐\/
在熟悉的街头\/有人会用所有的温柔喊出你的名字。”
直播间和周围的人好像都陷入了回忆中,那时的人们邻里关系都亲厚,街里街坊串个门聊着天,玩伴们彼此之间会喊着属于自己的小名或昵称。也许好听,也许不好听,但除了他们没人会再叫出来了。
“离家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敬你的沉默和每一声怒吼\/敬你弯着腰上山往高处走\/头顶苍穹努力地生活”
七叔的手都有点颤抖了,直播间里也可以看到李子淳安然地弹唱着:“无名的人啊,车来啦,太多牵挂就别回头啊。
无名的人啊,车开啦,
往前吧,带着你的梦。”
一曲终了,周围爆发雷鸣般的掌声,有小情侣默默彼此靠着围坐在周边握紧了手,有人在心里默念加油加油,有人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哭,有的人却已经哭了,哭的人是七叔,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李子淳静静看着没打断他,也没上前安抚,他知道还有下文。这时小女孩旁边的美妇走过来拍了拍七叔的肩膀,看着李子淳说道:“好,好,好,能再来写首给女人的歌吗?”
李子淳定睛仔细看了一眼这一家人,见到美妇和那男子也在审视着自己,眯着眼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这是最后一首歌了哦,我们也只是路过的,这首歌过后该把摊位还给人家了。”
男子和女子之间在迅速地眼神交流低声说着什么,小女孩的目光像看到了珍宝似的。小七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向他说到:“加油。”
李子淳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摆弄了一下吉他的琴弦,才慢悠悠地低沉婉转地唱到:“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李子淳很有自信,这首《女人花》只要有点阅历的女人都会心动,眼前这一家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自己不露两手怎么镇得住场子。,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如果说梅艳芳的版本是深情而低沉地唱着女人的寂寞和心碎,那么李子淳则是唱的则是对逝去妻子的赞扬和疼惜,怀恋与追忆,那些时光真的太美好,竟让人念念不敢忘!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 花似梦\/女人如花花似梦。”
如果说之前的《无名的人》只是略有反应,那么这首《女人花》则足以让现场和直播间的所有女人惊叹了,谁还不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呢,哪怕老娘长得蔫了吧唧的,但依旧是朵火红玫瑰花。
现场的女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有点痴迷了,男人们也略有所思。不理会众人的惊叹,李子淳将手里的吉他还给了摊主,并说了声“抱歉”走了。
七叔见状赶紧跟上去,男人把小孩一把抱起来,那中年美妇连忙快步跟了上去,递给李子淳一张名片说道:“你好,我是华庭娱乐的樊丽文,很喜欢你唱的几首歌,能找个地方聊一聊吗?”
华庭娱乐?呵,果然是上钩了的大佬。李子淳之前有了解过,大周国八大娱乐公司排最后的那个,网上一直有消息说它是官方在娱乐圈的线人,负责网罗和收集娱乐圈的八卦黑料和各种乱七八糟的证据,可惜自身体量不够,自身底蕴原因,自身经营也有问题,旗下艺人也不争气,导致高层的导演演员歌手不待见,底层有能力的新人看不上眼,现在不上不下的,都快被踢出娱乐圈八大王座了。
一行五人找了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坐下,李子淳开门见山的对着七叔说道:“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些亲戚朋友?”
七叔愣了愣,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旁边的樊丽文先出来解围了:“你可别怪我这小侄子了,要不是他昨晚上吹嘘你有多厉害,我们也不会让他给我们牵线的。你昨晚直播的那两首歌也很棒,现在也还在热搜前五十上挂着呢,一夜之间就成了数一数二的小网红了,比这小不点直播了三四年还厉害呢。”
李子淳不置可否,拿那两首歌当网红歌曲?好吧,自己确实也不是歌手,没必要计较这个。李子淳静静地等待着下文,他确实是有意向加入华庭娱乐,在八大娱乐公司里,华庭娱乐是唯一与海外市场搭上线的,作为国内外作品的中转公司,他是想最好能一下子就出国挣美刀的,那样完成任务成为娱乐大佬还不是分分钟就搞定的事,但越是如此越急不得。
樊丽文看着眼前优雅品尝咖啡,吃着蛋糕的男人,像是在看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在她看来,一般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应该上赶着捧着自己吗?刚刚那个摊位的小青年们不就是这样极力推销自己的吗?怎么到了他这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好歹也算是资本家,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笑着说道:“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我是华庭娱乐的总经理樊丽文,他是徐易,负责我这次和你的对接。我们在网上看了你的直播和现场演出,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公司,以你的才华,我们有信心将你打造成国内的天王。”
樊丽文边说着边接过徐易从包里递过来的合约,将合约轻轻推到了李子淳面前,等待着他的回复。
李子淳没有说话,冷漠地接了过来,仔细地慢慢看了起来,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豪门,看个合同自然不在话下。凭着原主的记忆和自己前世的阅历,合同确实没有什么坑,从头看到了尾,最后并没有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笔,只是将合同合上放到了一边。
樊丽文见他没有表情,也看不出喜乐,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合约有问题可以再谈。”
“里面合约时长十年?有点长啊,两年吧。”
“两年?是不是有点太短。毕竟我们负责包装经营,哪怕你再怎么有才华,也很少有人能一个月就火遍全国的。”
“别人不可以不代表我不可以,难道您认为我刚才的那几首歌不值得吗?”
“……”
“我对自己有信心,贵公司也要对我有信心,不然作为总经理的你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以我的实力和规划,半年后你就会感谢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睿智。”
“你自己有规划?那也行吧,但不能影响到公司计划。”
樊丽文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子淳,好像在看一个多年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换成一般的小鲜肉谁不是捧着自己怕得罪了资本,怎么他这么淡然,好像亏的是自己一样,这也让她相信他更有潜力,至少凭借自己多年的眼光看来,就之前直播的一首歌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李子淳继续补充道:“还有,我的音乐版权全部都要在我名下,工作室只能拥有我的版权代理权,但是不能享有我的着作权!”
樊丽文虽有些惊愕李子淳的大胆,但作为专业经理人脑子却在飞速计算得失利弊,“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创作作品的所有版权归属和代理权决定权?换言之就是,你想让谁唱谁才能唱?”
李子淳喝了口水:“确实如此。当然,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插手代理权事务,除非谁惹到我了。毕竟这可里娱乐圈,有备无患嘛。我不介意做好人,但善良也需武装到牙齿。”
“可以,但是你需要帮我们培养一位歌王和一个歌后。并且,你创作的作品,我们公司要有优先使用权,当然,我们也会付一定的费用。”
“行,但是人我要自己选。”
“可以,但毕竟你是签给了我们华庭娱乐,所以如果有合适的歌曲,要优先选择我们公司的人。”
“那是当然。如果真的有合适的人,我不介意帮贵公司多打造几个天王天后。但是他们之后选择加入你们公司还是只是跟着我,你们不能强迫。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只负责词曲创作和选人帮唱。另外,每十次音乐登顶榜首,我要拿百分之一的股份。当然,作为回报,这十首歌曲的版权我会全部交给公司。”
“嘶~十首经典冠军单曲版权兑换百分之一股份?你确定?”
“当然。想必你也清楚这代表什么,有了这些经典歌曲作为公司的底蕴,哪怕有一天我离开了,公司每年也能从中获取收益。”
“你这么自信能连续拿出经典冠单?其他娱乐公司也是每月都有新歌营销的。”
“别说是冠单了,只要你足够信我,哪怕是取代王朝娱乐成为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凭现在你听到的五首歌难道还看不出我的潜力吗?从儿歌、情歌到普通人的自我,这五首难道那首质量差了吗?”
“……”
因为李子淳说的很认真,但旁边的七叔和旁边的徐易却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要不是他是个足够有才华的年轻小伙子,都怀疑这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了。
樊丽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这是玩笑话,顺着他说道:“取代王朝娱乐?谁都是如此想的。年轻人有目标是好事,但也别还一步都没走就想登顶了。”
“因为要做的事是一步登顶,所以动不动走不走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只要蓄满了力,自我封天也并非不可能。”
“……”
李子淳可是对自己的记忆力和能力很有信心,毕竟还有苟且的系统在呢,别说十首兑换兑换百分之一了,按照三年的时间,自己怎么瞎糊弄也可以拿到接近百分之六的份额,足够了,要是签约时间再长点,他都怀疑这整座公司都会是自己的,可他拿了无用啊,毕竟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个次世界,这苟系统的目标达成就得离开了,否则将被困死在这个世界。
也许有人会说在这个世界当大佬没什么不好,但李子淳凭借身前的阴德,在幽冥鬼府的那些年里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世界的广大,那万千绚丽多彩的山海灵兽和高维的求知欲,他一定要达成长生那个终极目标,否则像上辈子一样哪怕活成了亿万富豪,寿元到了最后什么都是枉然。
如果没有那些记忆,李子淳或许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当个娱乐圈大佬,重走前世的路,他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没喝孟婆汤之类的限制药剂了,原来这既是对他的奖励也是惩罚。要单凭个人意志放下或遗忘过去的记忆,何其艰难。
李子淳静静等着樊丽文思考的结果,他有足够的信心她会答应,但是有条件。
果断地做下了决定,樊丽文笑着补充道:“你是想取代我吗?”
“不,你还不配在我眼里,我只对第一感兴趣。”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敢这么和我说话,不怕我封杀掉你吗?”
“随便。我的目标是取代王朝,如果贵公司连这点自信和野心都没有,那就不是我的合作对象了。”
“……你跟王朝有仇?”
“没有啊,我这个人平易近人又和蔼可亲的,怎么会和人有仇。”
“那是?”
“只是单纯看它不爽而已,不干掉它我怎么封王。”
“……”
李子淳看着一旁懵逼的几人,淡定自若地说着话,不禁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脑子里传来“咔嚓咔嚓”地卡顿声,想来是苟系统在有所反应了,看来速度得加快了,看了看手机时间:“所以,贵公司到底有没有这么诚心,我时间不多,一会还约了其他几家公司。”
樊丽文在极短的时间快速权衡利弊,一点头答应了下来,但还是补充道:“可以,我们签了。但作为前提,我们需要一个观察期。”
“观察期?可以。如果接下来的歌曲两个月内无法持续夺榜,那么我创作歌曲的所有歌曲版权贵公司都可以以一成价格买入,而这两月你们只需要付我员工薪资即可,并且时间到了我会自动离职。”
“好。那就签双份合同,一份考察,一份合作。如果前者达成,那么后者才有合作的必要。”
“可以,你们拟合同吧。”
没等李子淳说完,樊丽文旁边的徐易便将电子屏幕推到了他面前,上面是改好的合同,不禁让人有点惊叹他的执行力。
在李子淳确定无误后,双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找了路边一家打印店签了两份合同,一个两月的一个两年的,如果前者无法达到,后者自动作废,李子淳就要入职盛世娱乐成为一名只能拿底薪的小员工。
虽然只是底薪,但也有个小六千左右,让李子淳不禁感慨娱乐圈真是赚钱啊。就这样,在两年封神考察期间,李子淳成了盛世娱乐的暂时合伙人。
在双方签约完毕后,两边每个人都有点恍惚,一边感慨快准狠,一边则是被系统“滋”地有点头疼了。
李子淳握着樊丽文伸过来的手说道:“合作愉快,你不会失望的。”
樊丽文也有点不敢置信他不知从哪来的强大信心,他还是太嫩了,想着自己两个月后哪怕他不能夺冠就可以低价收购刚才的歌,到时候再趁机重新拟定合约,让他再次加入公司作练习生预备役也不算亏,但面上还是有点高兴地说道:“合作愉快,期待你的封神。”
(ps:《无名的人》是动画电影《雄狮少年》的主题曲,由毛不易演唱,唐恬填词,钱雷谱曲。
《虫儿飞》,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插曲,由林夕作词,陈光荣作曲,郑伊健演唱,是歌曲《一对对》的国语版本。)
《女人花》原唱梅艳芳,由李安修填词,陈耀川谱曲,ricky ho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