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做好三菜一汤,与宋濂一同将菜放到了堂屋的桌上。
堂屋干净明亮,刚刚才收拾出来。
三人默不发言用完了餐,宋濂主动拿着碗筷去厨房。
牧本不由自主地被宋殊吸引视线,她吃了饭之后,坐在木凳上,看着窗外的一颗郁郁葱葱的树发呆,眉头蹙起来,也不知道在忧心些什么。
“在想什么?”牧本问着,在她转头过来的瞬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牧大哥,当初与我一同在马车上的婢女和嬷嬷,也被瑞王掳走了吗?”
牧本摆摆头:“她们又没什么利用价值,瑞王自然不会管她们死活,估计是让马车将她们拉到一个无人之地了。毕竟你失踪的消息,还需要有人去报信,这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你担心她们?”
宋殊点了点头,“做丫鬟本就是艰苦的工作,要是因为我连命都丢掉了……”
宋殊脸上有些难受。
“那日我在右相府中没看见什么丫鬟,他们绑来的只有你一个。”
宋殊看向他,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牧大哥。”
牧本想了想,继续说道:“如今京中局势看似风云诡谲,其实暗中已经明朗了。右相和瑞王根本斗不过摄政王,不然也不至于将你绑了去。如今他们是狗急跳墙,各种方法都用上了。”
宋殊顿了一瞬:“那……他们会不择手段去对付殿下?”
牧本眸光一转,暗沉沉看向她,“除了担心丫鬟,你还担心摄政王吗?”
宋殊内心一跳,抿了抿唇:“只是问一问。”
“瑞王与右相向来不择手段。”牧本留下一句,起身走了。
宋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明白为何说着说着,他便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过了没几日,宋濂急匆匆从外跑到屋里来,喝了一大碗水。
宋殊正在摘菜,看到他这副样子,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我写了一封信,特意给云道山的玉清道长寄过去。过去寄信的时候路过了城门的公告墙,在我们离开的这半个多月,京中已经换天了。”
宋殊拿着豆子的手一顿,“换天?你的意思是,皇帝……”
宋濂看向宋殊:“小皇帝驾崩,摄政王讨伐了瑞王,清理了朝政,右相被以谋反处死。如今天地改换,为了权震八方,朝中开始的清理瑞王与右相的余党,人心惶惶。”
“皇帝驾崩……”宋殊不由想到宋濂说那小皇帝还是个少年模样,“皇帝是如何驾崩的?”
“公告说的是因为瑞王谋害。”宋濂蹙着眉头道:“这一次,恐怕摄政王真的要登上宝座了。”
宋殊许久逃避不愿意回想的面容,因为宋濂的一句话,浮现在了眼前。
宋殊不由想到那时他将脑袋放在她臂膀上,温声问她:“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愿望吗?”
其实那时候她的心中除了希望宋濂、宋晴一生顺遂平安,随心如意,心中也闪过他的身影。
如今她已经离开了他,希望他以后事事如意,安常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