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三少爷!”墙里传来叫唤声。
面前的男子明显有些慌神,忙不迭的拔腿跑了。
侧门被打开,里面的小厮跑得满头大汗,追着刚才的男子喊道:“三少爷,三少爷!老爷说你再去赌坊就打断你的腿!”
可惜刚才那个男子已经跑了个无影踪。
小厮气喘吁吁歇息了片刻,才发现身旁还有个女子,“你又是谁?”
“我在这里等人,与我同行的人进去接绣活了。”
“哦,绣娘啊。你等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
“我进去给你问问。”
“谢谢。”
不一会儿邻居大娘就从里面出来了,脸上挂了笑,看着喜气洋洋的。
“来,这是你的。”她拿了两粒银瓜子递给宋殊。
宋殊看着那熟悉的银瓜子,有些愣神。
“怎么啦?高兴坏了?”大娘捂着嘴笑道,“这薛娘子好生大方。还没绣下次的呢,就给了定金。”
说罢大娘又补充道:“估计也是看我这次绣得好才会如此。”
宋殊哪里不懂大娘的意思,连忙笑着道:“那我是沾了大娘的光了。”
话音刚落,宋殊将其中的一个银瓜子放到大娘手中:“此番多谢大娘提携我,才能接到这个活儿。再说定金也是沾了大娘的光,还请大娘一定收下。”
“哎呀,你这般客气做什么。”大娘捂着嘴,推脱着。
好一番来往,大娘才不好意思的收下:“成吧成吧。下次我要是接了什么私活儿啊,能把你带上都带上。”
这一趟来回,宋殊回家的时间就晚了些。
牧本站在巷子口,看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你大哥出去找你了。”
带着宋殊回了家,牧本便给她打了水洗脸。
她戴了一下午的帷帽,发迹出了不少汗。
净过面之后的宋殊,宛如清水出芙蓉般艳丽。
察觉到旁边灼灼的目光,宋殊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牧本立马收敛了神情,伸手将那木盆一提,将水洒了出去。
“我去找找你哥哥。”牧本丢下一句,连忙出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牧本的灼热的视线常常萦绕在宋殊身侧。宋殊不是没有察觉。
只是自上一次南州事后,发生了如此多事,宋殊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牧本。
只希望能够在日常中淡化牧本的感情,最终归于平淡。
过了两日,邻居大娘敲响了大门,来找宋殊拿绣品。从薛家接的是几单,这几日宋殊都在不停的赶工,看得宋濂和牧本心疼不已。
“你这绣工,真是精湛。以前在哪儿学的?”大娘的指尖轻轻扫过宋殊的绣图,有些感叹。
“与哥哥在南州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怪不得你这口音像南方人。”大娘笑着道:“薛家你就别去了,我带着去交就行。这工钱薛家要是给我结了,我回来就给你。”
“劳烦大娘了。”
“你相信我就好。”
这个差事本来就是大娘介绍的,宋殊与她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日,但也感觉得出来,她是耿直老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