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的脸色苍白,扶着拐杖强撑着站起,想往宋殊所在的厢房想过去。
“宋御卫,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
一柄刀挡住宋濂的去路,曾经共事过的同僚冷眼看着他,似乎只要背后人的一声令下,就能砍断他的双腿。
民众们已经被吓的不行,有些更是已经跪下求饶了。
“无关者,赶紧滚。”不知哪个军官喊了一句,参加宴席的宾客便如同放闸的水一样从院门奔涌而出。
院中残留的宴席还有余温,无声地宣告着刚才的热闹。
宋濂被一刀压在陈旧的木椅上,牧本直接被两个军士强压跪在了地上。
外面不同寻常的声响让宋殊面色惨白,她慌忙扔下筷子,拉开了房门。
只见熟悉简陋的院门已经大大的敞开,丁宗面朝院外深深鞠躬,背脊呈现出一个让人敬畏而害怕的弧度。
一只绣云龙纹皂皮靴,如同重锤下鼓般,踏入了院内。
宋殊紧紧扶着门框,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在场的两个男子也脸色铁青,宋濂直接顶着伤势跪了下来:“拜见陛下。”
尹诏良睥睨而立,遥遥看向一身红装的宋殊。
他嘴角扯了一丝弧度,眼神却又冰冷得如同千年未融的玄冰。
“殊儿,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说话间,他看向院内的两个男人,侧头看了一眼丁宗。
丁宗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绑走。”
话音刚落,宋濂和牧本就被几个军士强压着带走。
“陛下,是我带走殊儿的,一切都与殊儿无关。”宋濂强忍着伤痛,大声喊着。
“堵了。”丁宗连忙说了一句。
旁边的军士便用旧布直接塞到了宋濂的嘴中。
尹诏良却也在这一瞬息之间,迈上了厢房的阶梯。
他一手执鞭,鞭柄抬起宋殊略施粉黛的颜面,“你哥说你不是自愿的?”
宋殊紧紧咬着嘴唇,看向他:“殿……殿下……”
他却将鞭子抽回,做竖状在嘴边:“喊不对,大不敬。”
说罢,他一用力,将宋殊推回了房内。
他借力也踏入了房门,脚一勾,门被锁死。
宋殊的剪瞳此时盛满了不知所措和脆弱,好似只需要轻轻一摇晃便能落下泪来。
尹诏良嘴角扯了一丝轻笑,嘴中却吐出让人发颤的话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殊儿,上一次我好生以待,你似乎却并未长教训。”
他将软鞭一扯,高大的身躯几乎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宋殊跌坐在地上,自下仰视着他:“殿下,我……我……”
尹诏良蹲下,钳住她的下巴,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他的指节用力,几乎攀上宋殊下巴的瞬间,便起了红意。
“还在想怎么辩解吗?”
“是不是想为你哥哥和你那新郎官开罪?”
说话间,他的眼睛极快地掠过屋内喜庆的装饰,眸光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今日害宋娘子丢了新郎官,新婚之夜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他抱起了一身喜服的宋殊,扔到了喜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