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很意外的是,宁禾的小吃摊才摆了两天,怎么就要请帮工了?
更让贺绍川不敢置信的是,宁禾刚去集市没几天,她找的帮工了解清楚背景了吗?帮工的人品怎么样?信得过吗?
这些都是贺绍川担心的问题。
宁禾也没卖关子,她将今天见到马晓慧到工厂招工的事,以及马晓慧帮自己的事,和让马晓慧帮她打工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贺绍川。
贺绍川看向宁禾,神色复杂:“你说你的帮工,是何大壮的爱人?”
宁禾点头,反问:“有问题吗?”
贺绍川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宁禾:“宁禾,何大壮他爱人不行。”
“为什么?”宁禾不解地问。
“何大壮是我团里的兵,他本没有资格申请家属随军的,是我向上头申请,特例让他爱人随军,但是有期限的。”
宁禾点了点头:“我知道,条件是她怀了孕就得走。”
“是,何大壮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他爹娘又是晚年得子,如今七十多高龄的岁数,花光家里积蓄,就为了给何大壮娶妻生子,他爱人在你这里做帮工,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该怎么办?”
贺绍川是不想有这种事情发生,他更不想宁禾被推向风口浪尖。
宁禾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怀孕跟来我这里帮忙并不冲突,相反跟没有工作就没有饭吃,还会遭受一顿毒打相比,这才是最可怕的。”
宁禾之前听赵兰说过,何大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靠打马晓慧出气。
宁禾今天也看到了马晓慧手臂上的伤口。
大大小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就这么个会家暴女人的男人,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他配吗?
“上回我找何大壮聊过了,他也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他媳妇了。”
“保证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宁禾不满地嘟囔一声。
贺绍川离得近,一字不落听见了。
他轻叹一声,最终妥协了:“你真的要马晓慧来做帮工?”
“当然,这样你媳妇能轻松些,她也有钱赚,一举两得的好事,不好吗?”
宁禾说着,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她半跪着起身,伸出食指,指尖在男人坚硬的胸肌上重重点了点。
“还是说,你就想看你媳妇累死,这样你好再找……”宁禾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忍不住要抽回。
奈何男人的手,紧紧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胡说什么?说好这辈子都不离婚的,我又怎么会再找?!”贺绍川微拧起眉心。
他将宁禾的玩笑话当了真。
宁禾抽了抽手,依旧没抽回,也就作罢。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就放心吧,马晓慧在我这里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回头帮我跟何大壮说说这件事?”宁禾试探性地拜托他。
贺绍川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也就只能由他出面去说了。
何大壮在团里脾气不好,是个刺儿头,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贺绍川的。
也是因为部队里,只有贺绍川能够治得了他,何大壮才会放在贺绍川的团里。
瞧见贺绍川点头,宁禾开心地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贺绍川看着女人脸上绽开的笑容,他微愣出神。
宁禾的手还被他紧握在掌心中,热度逐渐攀升。
宁禾原以为手被贺绍川握着,是很安全的,可她跳着跳着,一只脚跨出床沿外,瞬间踩空。
她眼看着自己要掉下床,贺绍川眼疾手快,紧握着宁禾的手用力一扯。
她整个人跌进贺绍川的怀里。
宁禾吓得双臂攀上,勾在男人的脖颈处,双脚挂在男人的腰间两侧,深呼吸了数十下,脸色才得以缓和。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摔下床了。”宁禾话音刚落。
她的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膛,听见那如擂鼓的心跳声,才反应过来他们贴得有多近!
宁禾的脸色随着男人澎湃的心跳声,逐渐染成绯红。
这让宁禾不禁想起,他们仅有的那次近距离接触。
贺绍川滚了滚喉咙,一手托着她的后臀处,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摔倒的。”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揽在他脖颈上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宁禾的不撒手,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的月事昨天就已经干净了。
宁禾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只要你主动了,我们就有故事。
现在宁禾已经迈出了一步,就等着贺绍川主动了。
可等着等着,等了许久,男人依旧维持着抱她的动作,没有一丝逾距的行为。
宁禾彻底不会了。
她从贺绍川怀里钻了出来,抬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眉眼。
“我月事干净了!”宁禾又踏出一步,主动告诉贺绍川这个重要的消息。
而男人反应却是很淡地应了声:“嗯,我知道。”
早在抱住宁禾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宁禾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后又不甘心地问贺绍川:“你是忍者神龟吗?这么能忍?”
贺绍川一头雾水地看着宁禾:“忍者神龟?这是什么东西?”
宁禾没想到,她的男人是个军人,可没想到却是个禁,,欲,,系军人!
这可不行啊!他能忍,宁禾可忍不了。
上辈子没做过的事,这辈子她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宁禾甚至还记得,上一次贺绍川帮她的感觉。
虽然回想起来挺羞耻的,但这也是每个人的正常需求。
她就不信了,贺绍川没有这种需求?
勾在他脖颈处的手松开了。
往下。
男人面部肌肉紧绷,他一把按住宁禾。
宁禾反客为主,让他自己体会了一把。
她笑出了声,唇瓣凑到男人耳旁:“呵,浑身上下除了这里,就剩嘴最硬了!”
明明就有感觉,还非得忍!
忍出病来,她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守活寡吗?
宁禾玩的得心应手。
直到结束,贺绍川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盆温水。
他半跪在宁禾面前,拧干毛巾,轻轻擦拭她的手,不放过任何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