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瞎打的吧?”宁禾还是不敢置信。
关键这小说上也没写,这男主是个神枪手啊,命中靶心不说,还五发子弹都从一个地方穿过。
贺绍川忍俊不禁,眉眼中含着浅淡的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对,是瞎打的。”他顺着宁禾的话说。
宁禾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是瞎打的,这些都是属于贺绍川的实力。
她可真是捡到了个宝贝啊。
“等会我得好好跟霖宝说说,只可惜他没能亲眼看到,某些人呢,是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贺绍川听出宁禾话中的阴阳怪气,他脸上笑意不减:“他若是想学,我又怎么会不愿意教他。”
宁禾撇嘴,替谦霖打抱不平道:“是,你是愿意教他,教他的条件是让他以后从军,这哪里是教他,分明就是跟他做交易。”
“交易那也得要他同意才行。”贺绍川倒是没跟宁禾纠结于这个话题,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走吧,我们过去吧。”带着宁禾出去,朝谦霖所在的地方走去。
谦霖在原地等着他们,宁禾从靶场出口出来,老远就看到谦霖,她扬起嗓子喊他。
谦霖回头望,朝宁禾招手。
“去把你儿子抱过来。”宁禾没动,反倒是对身旁的贺绍川说。
贺绍川皱起眉,有些不愿意:“他这么大人了,自己能走过来。”
宁禾:“你惹人生气,不得把人给哄好?”
贺绍川有些无奈:“他一个男孩,还需要哄吗?”
宁禾一本正经地看向贺绍川,决定要跟他好好讲讲道理。
“这不是男孩女孩的问题,不管霖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有生气的权利,孩子也是人呀,生气就该哄,这样霖宝也知道,你是在乎他的,下次就不会跟你生气了。”
谦霖这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宁禾还是了解的,不记仇,哄一哄他也就都忘了。
贺绍川听宁禾这么说,也不好再反驳,他迈着大步走到谦霖面前。
“走了,你妈妈在等你。”他伸出手要牵他。
却被谦霖躲开了,他撇嘴,指向不远处一对父子俩,对贺绍川说:“爸爸,我也要骑你头上。”
贺绍川顺着谦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个战士正将自己儿子抱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贺绍川从来没有对谦霖做过。
毕竟算下来,他与谦霖之间的父子情,也就这几个月的时间。
说父子俩感情好,也谈不上多好。
刚开始宁禾带谦霖来大院的时候,谦霖是爹不亲,娘不疼的。他表现出乖巧的模样,只是不想让贺绍川讨厌。
而如今的谦霖,有宁禾的疼爱后,反倒释放出最真实的性子。
以前他哪敢要求坐到贺绍川肩膀上?
可现在,他敢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贺绍川想了想宁禾刚说过的话。
的确,谦霖还是个孩子,他想要用这个方式来跟自己和解,这无疑就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他没说什么,在谦霖面前蹲下身:“上来。”
谦霖眼睛一亮,坐到了贺绍川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
贺绍川双手扶住谦霖的脚,缓缓站起身。
谦霖惊呼出声:“哇,好高啊!原来个子高看东西是这样的,以后我要长得比爸爸还高!”
贺绍川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爸打小一起床就去跑步,你起床就是吃饭,不往横着长,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被泼了冷水的谦霖非但没生气,还下定了决心:“那我明天开始就起床跑步!”
宁禾大老远就看到贺绍川扛着谦霖过来,直到他们走近,谦霖兴奋地朝宁禾挥手。
“妈妈快看,我坐在爸爸肩膀上啦!”谦霖笑着,脸颊上显露出两颗小梨涡。
看得出来,谦霖很开心。
“哇,霖宝都比爸爸妈妈还要高了!”宁禾也不扫兴。
她极其捧场,夸赞谦霖。
贺绍川对宁禾说:“走吧,去礼堂,联欢汇演要开始了。”
宁禾点了点头,一家三口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联欢汇演结束,再吃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再回家睡一顿美美的午觉,这过节真是不要太开心了!
很快他们走到礼堂门口,宁禾让贺绍川带着谦霖先进去找位置坐,她要先去食堂看看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
食堂里很多菜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汇演进行到一半时,再开始烹饪。
赵兰催促宁禾:“行了,这里没啥事,我们都先去看汇演,等看一半再过来忙活也来得及。”
班长也说:“是啊是啊,快去占位置,不然位子坐满就没地方看了。”
食堂只留了个炊事员看守着,其他人都一蜂窝往礼堂跑。
宁禾也走去了礼堂。
可刚走到礼堂门口时,她却瞥见不远处花圃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宁禾让赵兰先进去,一直到礼堂外空无一人后,宁禾才迈开步伐朝那抹白色身影走去。
于念白孤寂地坐在花圃旁,垂眸看着手里被毁坏的红色舞裙,眼底一片落寞。
她的独舞表演被放在了压轴,可这舞裙已经被毁了,她在这里也没有新的舞裙,再加上等会群舞表演,她是主舞,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可没有新舞裙她就没法完成她的独舞部分……
“汇演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坐在这?”
于念白听到这抹熟悉的声音时,回头看向宁禾。
她动作飞快地藏起了舞裙,可露出了一抹红色裙摆,依旧被宁禾瞧见。
“这裙子怎么了?”宁禾问。
于念白起身,也没再藏着,将那条红色舞裙拿出来。
她藏起低落的情绪,扯了扯唇角说:“不小心扯坏了。”
宁禾看向那条红色舞裙,原本的长裙摆,如今只剩短短一截,这哪里是不小心扯坏的?
这分明就是被人为损坏的。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几个嫉妒于念白的女兵,故意损坏她的裙子,目的就是不想让于念白上台表演!
“上台表演一定要穿红色的吗?”宁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