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川唇角扬着笑意:“烧好水了,先去洗洗吧?”
“霖宝呢?”宁禾忙着自己的事,都要忘记谦霖了。
“我给他洗过澡了,他在堂屋看书。”
宁禾点了点头,拿着换洗衣物去了院子外的小屋里。
这个屋子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可由于房子许久未住人,下午的时候,贺绍川和苏兴亮三人一起将所有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
如今这个屋子也就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澡室。
宁禾抱着衣物进了澡室,全然没有注意到院子外一道贪婪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到目送宁禾进了澡室,于超仍旧舍不得收回目光。
听着从澡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于超眼睛里的贪婪愈发地肆意。
这贺绍川可真有福气,没娶到他姐,还能娶到跟他姐一样漂亮的女人做媳妇。
他要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就好了,生了孩子后,身材还这么好。
腰是腰、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这要是到了床上,还不得要将男人给榨干了。
于超越想越兴奋,眼睛里冒出幽幽的绿光,也不知是精。虫,上了脑,还是被鬼上身了。
于超看着毫无动静的堂屋,心里想着,他就看看,只再看一眼就好。
这么想着,于超爬上了贺绍川家的篱笆墙。
谦霖独自在堂屋看了会儿故事书,正有几个字不认得,一抬头就在寻找宁禾的身影。
他抱着故事书就往屋子里跑。
推开门发现屋里只有爸爸一人,谦霖疑惑地问贺绍川。
“爸爸,妈妈去哪了?”
贺绍川瞥了他一眼:“你多大了?成天找你妈妈。”
“我喜欢妈妈给我讲故事,妈妈讲的故事好听!”说着,谦霖转身又跑去了堂屋。
他记得刚才看书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妈妈好像就从他面前经过,最后走出了屋子的。
谦霖将书放下后,就走到门口。
农村一到晚上,屋外静悄悄的,更是连一点儿灯光都没有,只有天空中明晃晃的月光落下,才依稀看见屋外大致的情景。
谦霖听着屋外响起的水流声,知道是他妈妈在洗澡。
他刚想要开口喊,便瞧见旁边的篱笆墙上有一道黑影闪过。
谦霖瞪大眼睛,看着那黑影欲要跳到他们家院子里了。
他左右张望,接着视线一划,落在了地上,谦霖弯腰从地上接起几块小石头,朝那道黑影狠狠砸了过去。
“爸爸快来,咱家进贼了!”接着,扯着嗓子朝屋子里头大喊。
‘扑通’一声,石头精准无误地砸在了那人的脑门上。
男人痛苦哀嚎一声,宁禾先是听见谦霖的喊叫声,接着就是近在咫尺的哀嚎声。
她快速穿好衣服,拿起一根竹竿,推门冲出去,举起手里的竹竿就朝男人身上挥去。
贺绍川也在听见谦霖的喊叫声后,第一时间冲出了屋子,他速度极快地将那道黑影摁倒在地上,将他双手反剪到后背,收紧了力道。
他偏过头,从头到脚打量了宁禾一番,询问她:“有没有事?”
宁禾摇头,她看了看被贺绍川摁在身下的男人,问:“他是谁?”
谦霖在一旁连忙说:“妈妈,这人是隔壁的,我看见他翻我们家的篱笆墙了!”
被贺绍川摁在身下的男人,终于疼得受不了直叫唤起来:“哎呦!娘,救命啊,娘快来救救超儿!”
贺绍川眉心紧蹙,语气冰冷冷的,质问道:“于超?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于超疼哭了,不断求饶:”放开我,绍,绍川哥,是是我于超啊!”
贺绍川脸色沉了几分,继续问道:“我知道是你,我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好奇来看看!”
就在这时,王娟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连忙从屋子里出来。
寻着声儿来到了贺家。
一进来就看见自己儿子被贺绍川摁在地上。
她慌张地跑来,大喊着:“超儿,超儿你咋了?”
“姓贺的,还不快放开我儿子!”王娟本想上前找贺绍川理论一番,可触及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时,她停下脚步,不敢上前,可一张嘴却喋喋不休起来。
“贺绍川,怎么?你这是娶不到我闺女,恼羞成怒了,拿我儿子撒气呢?!”
王娟连忙朝自家方向喊道:“于富贵,你还不快来!你儿子都要被贺绍川打死了!快来救救超儿!”
于富贵听见王娟的声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跑出了屋。
来到贺家,一看到此时的场面,于富贵吓傻了眼。
一直到于超朝他哭着喊着:“爹娘,快救救我,我的手快断了!”
贺绍川没松开,而是当着于家两老的面,继续质问:“你只要说清楚,你来我家做什么的,我就放过你。”
王娟气急败坏道:“贺家的,我们超儿怎么可能翻你家的墙?你以为你家里是有什么金山银山呢?”
谦霖连忙说道:“我亲眼看见他翻墙来我家里,想要偷看我妈妈洗澡!”
于富贵顿时傻眼了,王娟气笑了:“说我儿子偷看你娘洗澡?你以为你娘是天上的仙女吗?你可别往你娘脸上贴金了!”
谦霖气不过,想要顶回去,却被宁禾伸手拦住。
她摸了摸谦霖的脑袋,含笑看向王娟:“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从小就跟我儿子说,大晚上翻墙的,不是贼就是小偷,谁曾想这孩子就给记住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孩子会误会。您说说,咱们都是邻里,真要有什么事,走大门进来不好吗?不管哪种方式,可都好过翻墙,婶子您说是吧?”
王娟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她这什么话?明里暗里说她儿子不是小偷就是贼啊!
王娟气不打一处来,怒气汹汹地看向宁禾。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目光彻底愣怔住了。
这宁家那难伺候的丫头片子,怎么长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娟认为的不一样不是长相,而是感觉。
宁禾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了。
毕竟当初宁禾那一扫帚轰她闺女的事儿,她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一想到她闺女,王娟削弱的气势又高涨了几分。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我们超儿以后可是师长夫人的弟弟,能爬你们家的篱笆墙,那是你们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