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店都布置好后,宁禾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她跟马晓慧挑选了个好日子开业。
这段时间她继续在家里啃书,原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可哪曾想,意外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这天,大院外吵吵嚷嚷,躁动都把蒋元钊引来了。
宁禾起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最后是蒋元钊身边的警卫员找上门来,带着她去了部队。
一路上不管宁禾怎么问,警卫员都没有透露一丝。
直到走到部队门口,宁禾看到贺绍川时。
贺绍川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对她说:“是叶荣母子找上来了,你放心,首长问什么,只管如实回答,一切有我在。”
宁禾有些不可思议,叶荣母子被她赶出了村子,没想到他们还有脸来!
宁禾没说话,反倒是笑了:“行,我知道了。”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贺绍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禾不解地看向贺绍川:“怎么了?”
“我陪你一起去。”贺绍川说。
宁禾笑着问:“怎么?你觉得我应付不了?”
贺绍川摇头,想要说些什么。
宁禾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啦,你就放心吧,我能把他们赶出村子,也能将他们赶出大院的。”
说着,宁禾挣脱掉他的手,跟着警务员进到办公楼。
一路上了楼梯,直到走到蒋元钊的办公室前,警卫员敲了敲门,说明了来意,里头传来蒋元钊冷厉的声音。
接着,警务员打开了门,示意宁禾进去。
宁禾倒是没有犹豫,迈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人,蒋元钊坐在办公桌前,看到宁禾的那一刻,眸子里划过一抹锐利。
“宁禾,这两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宁禾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男女。
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压根看不出之前的风采。
宁禾一脸难色,有些纠结地说:“这,他们这样我认不出来。”
宁禾话音刚落,叶荣激动地指着她大骂起来:“宁禾,你少装不认识我,要不是你,我跟我娘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宁禾眉眼划过一抹不耐。
说什么是因为她?
果然,像叶荣这种人,从来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宁禾突然笑了,好似才认出来。
“哦,原来你是叶荣啊,你怎么会变成这番模样?”
叶荣一听,更加来气了,他知道宁禾是故意这么问的,他今天来,也不是跟宁禾扯皮的。
他伸手,从布袋里拿出一沓信件,放在蒋元钊面前的桌上。
“首长你看,这都是宁禾当初写给我的情书,她在已婚的情况下,写这些信来勾引我,她这是在破坏军婚!”
宁禾瞥见桌上那一沓信件,眉眼逐渐冷了下来。
她没想到叶荣竟然留有一手。
蒋元钊的目光从信封上移开,落在宁禾脸上:“宁禾,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宁禾耸了耸肩:“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字迹是骗不了人的。”
宁禾这话一出,叶荣彻底不淡定了,他瞪着宁禾质问。
“宁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这些信不是你写的,全是我伪造的?”
“我可没这么说。”宁禾冷静自持,脸上还带着丝丝浅笑。
这副笑容深深碍着叶荣的眼。
叶荣随手拆开一个信封,拿出里头的信纸,就当众念了出来。
宁禾闭眼深吸一口气,简直没脸听。
之前她就见过那些信,大多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她原以为把家里的那些信都烧毁,就不会有人知道。
但她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叶荣会留着这些信。
换个思路想想,能够将原身打死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多留一个心眼呢?
蒋元钊没有听完,他用力拍了下桌子,铁青着脸,打断了叶荣的话。
“够了!”他目光犀利,直视着宁禾:“宁禾,我原以为你是真心改过了,没想到终究是我看错了你!你就是这么对贺绍川的?!”
面对蒋元钊的质问,宁禾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只说了一句。
“之前我给小宇补习功课的时候,有给他出过题目,那上面有我的字迹,对比下您不就知道了?”
宁禾的一番话,让蒋元钊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冷声问:“所以,你坚定这信不是你的?”
“对,这信不是出自我手。”
叶荣见蒋元钊神色逐渐动容,他急了,连忙说:“宁禾,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是不是狡辩,对比了就知道了!”宁禾抬眸,冷冷看着他:“你总不会以为,我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你会找上门的打算了吧?”
叶荣脸色微变。
宁禾见状,很轻地笑了:“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么的料事如神,提前算好你们会被赶出村子。”
宁禾是知道怎么揭人短的,一句话说的叶荣又是气愤,又是找不出一句反怼的话来。
蒋元钊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件事关乎到部队的名誉,他让人去家里把蒋政宇带来。
可他没想到,不仅小宇来了,就连江敏珂也跟来了。
蒋元钊眉心一蹙:“不是,媳妇你怎么也跟来了。”
江敏珂可都听说了,宁禾被警卫员带来了这里,偏偏警卫员刚才到家里,又说需要宁禾之前给小宇出题的纸。
江敏珂意识到不对劲,便跟着一道来了。
“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要怎么区别对待宁禾。”江敏珂没好气说。
接着她走到宁禾面前,一副母鸡护着小崽子的模样:“蒋元钊,我可告诉你了,别以为自己是首长,就可以随意处置别人,宁禾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
蒋元钊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封推到江敏珂面前:“她做了什么?你自己看看!”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要维护的人?!”蒋元钊想要让江敏珂看清宁禾的真面目。
江敏珂打开信纸,她一目十行大致扫了过去,直到合上信纸,她脸上也并没有蒋元钊那般愤怒。
而是干脆地一口咬定:“这不是宁禾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