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闻言惨然一笑:“棒梗,婶儿谢谢你,你让我看清一个人、让我摆脱了樊笼,现在我得了自由,就住在龙老太太那里,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了。”
贾棒梗知道娄晓娥谢什么,这事儿不能说破;想把前院东厢房租给娄晓娥,但转念一想:娄晓娥有龙老太太的庇护,比住东厢房人来人往的强。
张骄见奶奶把饼干拿出来,笑道:“张奶奶,我闻着饼干的味儿不对,您是不是放久了?”
贾棒梗害怕奶奶保存时间过长,黄曲霉素会超标,于是把所有的饼干都抢过来,一口气吃了(放入空间做肥料)。
张骄挑拨道:“棒梗哥,我只是说可能放久了,又不是不能吃,你干嘛一个人独吞?”
小当一听变了脸,槐花却说:“奶奶说饼干拿给哥哥吃的,当然哥哥可以全部吃了,我奶奶不心疼,你心疼啥?娇娇姐是不是也馋了?”
奶奶也说:“张骄,我给我乖孙,他怎么吃随他;你跟卫科长一起住,你爸爸妈妈怎么不来陪你呢?”
张骄既难过又尴尬还怨恨,眼泪唰唰的流,小当替她说了:“奶奶,骄骄姐跟我们一样没有爸爸了,她妈妈工作忙,她跟我们投缘,于是跟着卫叔叔来这儿住,你不欢迎吗?”
贾棒梗听着,心里一直在盘算,要不要跟柱子叔、他奶奶、他妈说张骄的真实身份呢?为了不扩大仇恨,他决定暂时不要说。
娄晓娥明显很喜欢漂亮的张骄,“骄骄,你来几天了,见你总高高兴兴的,没想到你把伤心藏那么深,我们院儿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跟我们说。”
“谢谢娄阿姨,我会的。”
娄晓娥一把把张佳抱在怀里说:“骄骄,你要向棒梗学习,他很坚强,尤其是最近表现得更突出。”
这话更让张骄泪如雨下,她有苦说不出。
贾棒梗看张骄一边痛哭,一边拿眼睛刺他,他心里总有点愧疚,忙起身说:“我去河里捞几条鱼,看能不能给晚上加个菜。”
娄晓娥说:“你快去快回,晚上十来人,要加几个菜。”
她看着贾棒梗疑惑的眼神接着说:“你看这里坐的,还有卫科长,就十人了。”
贾棒梗指着张骄问道:“为什么?”
“我们吃大锅饭,设定了一个小食堂计划。因为我们三个都不会做,你妈和柱子分别承担早点和晚饭。”
哎,贾棒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往院外走去,槐花要跟着,他把她扛在肩上,张骄跟着,小当见了也跟着。
来到胡同里,贾棒梗一不小心碰见了孩子王和几个患难兄弟。一阵寒暄后他才知道,他们回去之后,把他帮他们打架的事儿说了。有些家长来95号院一打听,觉得他根本不是凶手,便去分局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孩子王叫唐冲,是派出所公安唐仁远房亲戚。贾棒梗见他们如此热情,真心感谢道:“唐哥,谢谢你们,有心了!”
“都是胡同里的兄弟,不用客气。咦?那小姑娘怎么变成你的小跟班了,不会是你的小媳妇儿吧?!”
“唐哥别乱说,她可是厂保卫科卫副科长的侄女、我妹小当的闺中好友,见我要去摸鱼,非要跟着。”
“我知道的,就一玩笑,你别多心。你说抓鱼,我们能跟你去吗?”
“当然可以。”
“棒梗,你真是个好哥哥,槐花都这么大了,你还宠着她。”
“唐哥,你们父母双全、家庭幸福,不像我们从小没爸,相依为命惯了。”
贾棒梗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护城河。
处暑节气里的下午,护城河里游泳的人不多,贾棒梗跟三大爷阎埠贵打了招呼,让槐花三人在这里玩,他和唐冲几人到下方二百米左右游泳。
贾棒梗不时从草丛(空间)里摸出一条鲫鱼,让唐冲几人艳羡不已。他们学他在草丛中摸索,注定是徒劳。
摸了二十条鲫鱼和一大条鲢鱼,贾棒梗回家了。唐冲见他又要背槐花,便帮着提鱼。回到95号院之后,他决定把这些鲫鱼做成烤鱼,给唐冲等人每人送一条、院里每家各送一条,以示感谢。
贾棒梗从家里取来了柴火、佐料,把所有人都赶走,借口是防止秘方被盗。
唐冲几个伙子拎着鲢鱼去了正院,把鱼交给何雨柱,再跟老太太和贾张氏几人请了安,留在那里闲聊几句。
小当和张骄不喜欢唐冲几人,在后面慢慢走着,结果在胡同口,碰见几个国防绿子弟,领头的就是那位轩昂子弟。
“小当,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跟子轩哥哥说两句话。”
张骄见小当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便对卢子轩说:“子轩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骄骄,我们远远地就看见你们了,我没想到你没有回你外公外婆家,反而来到这里住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子轩哥哥,你知道我哥哥他们去的不明不白,他们唯一共同的关联人就是这个贾棒梗,我住进去是要报仇。”
“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与他也有化解不了的仇。”
“你们不要犯险,卫忠叔叔说了贾棒梗很危险。我则方便很多,现在就入了虎穴,还跟他的妹妹成了好朋友。”
“那个就是?”
“是的,子轩哥哥,她叫贾小当。”
“好,你要当心。”
小当看见张骄回来,好奇地说:“骄骄姐,那些哥哥好英俊。”
“对,他们是我们部队大院的,以后有机会让你们认识。”
鱼一条条从空间里烤好取出后,贾棒梗为用什么装犯了难?突然想到用牛皮纸,于是让唐冲买纸。
唐冲兴冲冲地跑去街上供销社买纸,远远发现张骄与卢子轩关系非同一般,便躲在一旁偷看。
他回来把情况告诉贾棒梗,贾棒梗淡淡地说知道了,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亲手所为。
送走他们之后,贾棒梗再让槐花去通知各家客户拿盘子来装鱼。
等一大爷和卫忠下班一同到家时,中院满满当当十二人。
贾棒梗看见卫忠时,以前的敬仰之情没有了,只有越来越浓郁的恨意。他问过秦淮茹,他们并不知道卫忠在他背后深深地捅了一刀,反而跟他们结成互助小食堂。
有人说饭前不训子,但贾棒梗对卫忠开炮了:“卫忠,你前几天狠狠地捅了我一刀,今天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我家的桌子上,吃我亲手抓的鱼,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