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贾棒梗的是唐家兄弟:志冲斗牛,他们老五、老六叫唐五、唐六,后面的名字取的就很敷衍了。
“张骄,你和小当能把自行车推回去吗?我跟唐哥哥他们有点事儿。”
“哥,你不会打架吧!”
“唐牛中午帮过我,我怎么会打架呢?你们小心点,别把槐花摔着了。”
贾棒梗见四下没人,闪身冲入四号院,阴风阵阵,唐家四兄弟硬着头皮尾随。
到了中院他们不走了,“棒梗,我们中午的时候才能进去,现在我们怕。中午我们能去里面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估计这古董生意的利润没到300%,所以志冲斗牛四兄弟不敢拿命冒险。
“你们说说情况吧。”
“里面真的有那玩意儿。下雨的中午我们都不敢进去。下午唐牛逃课告诉我们你回来了,我们在外面溜达,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
“好,我会请师父按质按量把面粉给你们的。”
“棒梗,还有钱,三百二,卢子轩又拿了六十四件给我,我赊账了。”
贾棒梗把钱数给他们,他们接过钱就跑了,不愿意多待一秒。
他笑笑,只身朝里走,渐渐起雾了,真有阴气攻击他,被空间秒吸收。
来到后院正屋,无数阴气朝他袭来,空间照单全收。
他一看器物,还是挺多的,唐冲留了清单,逐一拿入空间测试真伪:真多假少。
在长时间阴气的侵蚀之下,有些袋子都朽了。
在空间中装好面粉拿出来放好,他朝外走去,边走边释放阴气。这种阴气很纯粹,对一些阿飘来说应该合胃口,所以这里常常会吸引一些阿飘来,正好保护这里的秘密。
出院左右瞧瞧,天色渐黑,没有行人,贾棒梗快速出院,朝95号院跑去。果然一个孤立无靠的小身影坐在门槛上等他。
他一把抱起小可爱,责备道:“槐花,以后别等哥哥了,这里又冷、又黑、又不安全,有坏人把你抱走了怎么办?你想让哥哥伤心吗?以后在家里等哥哥好吗?”
“哥,奶奶跟妈妈在吵架,她们都不搭理我。”
“那你去龙老太太那里等哥,以后千万别出来好吗?”
婆媳矛盾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再加上两个特别自私的人。
“柱子叔呢?”
“他在做饭。”
“姐姐呢?”
“姐跟张骄学骑车去了。”
几个问题问完,贾棒梗已经来到了中院。这里真热闹了。一个在西屋、一个在东屋对骂。
“大家都吃饭了吗,看热闹能看饱吗?”
许大茂说:“棒梗回来了!你不知道看热闹,精神特别满足,知道什么是精神食粮吗?我看你妈跟你奶奶吵架就是。”
“傻帽叔,要不要我把你放在水龙头下去灌个水饱,或者我的拳头让你吃个饱?”
“棒梗你打我试试,你要是敢打我,这一次我就去医院住院不出来,我把你家住得重返赤贫。”
“那感情好……大傻帽别走……别跑啊?怂包。大家散了吧。”贾棒梗把人慢慢轰散了。
他随即见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向他围来,他也为难了。
他先把生命中第三重要的女子抱给贾张氏,“奶奶,您的事情再重要也不能把槐花丢下,什么事儿咱们待会儿再说。”
贾张氏满意了,抱着槐花回西屋。
秦淮茹听出疏离感,哭着说:“棒梗,想我十月怀胎把你含辛茹苦地生出来,忍辱负重把你养大,你见了我,连妈都不叫一声,这是你应该做的吗?你见面就气我,你跟你奶奶‘咱咱’个不停,你跟我不是一家人了,你真是一个白眼狼啊!”
他贾棒梗真是白眼狼,但此时当着一些邻居也不愿意落实。
突然他张开双臂把比他矮五公分的秦淮茹抱住,连声叫着:“妈,亲妈,好妈妈,有什么回屋说,别让邻居空着肚子看热闹。”
秦淮茹连掐带拧地被他推进正屋。门一关,龙老太太端坐着,无奈地说:“我老了不中用,说话没有人听了,劝不动他们了。”
“老太太,您别自责,让我妈吵一架、发泄一下也好。”
“好哇,你个小王八蛋,翅膀硬了。你就说,你站哪一头?”
“妈,您把事情说出来,咱们讲道理好不好。您突然冒出一句,逼着我如何站队?”
“棒梗,自从你去了昌平,我就没有儿子了,天天月份星星盼月亮,你都不回来。妈有些不舒服,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啊?那我找柱子叔……”
秦淮茹忙拉住儿子,“棒梗,你在昌平天天大鱼大肉,你妈我天天吃糠咽菜,枉我对你那么好!”
“柱子叔还食堂大厨,太不会过日子了,我找他去。”
秦淮茹又拉住棒梗,“柱子对我很好。”
贾棒梗只能直说:“妈,你是我亲妈,有什么话请直说。”
“我……我听说你爸的抚恤金有我一份。棒梗,我太难了,你知道我想吃个香瓜都舍不得。”
贾棒梗心里一凉,想想也释然了,“当时抚恤金标准是多少?”
“我们五个人,一人一百二十。”
贾棒梗着从怀里拿出十三张大团结,递过去说:“妈,多的十块当三年利息。”
秦淮茹拿过去数了几遍,高兴了,没问钱的来源,接着去了里屋。
贾棒梗跟龙老太太相视苦笑。“老太太,我柱子叔做猪头肉?”
“对,你快去看看你奶奶吧。”
棒梗应诺了,来到有些凌乱的西屋,槐花在自己玩,贾张氏在做鞋子。
她见到棒梗,生气地指着屋子说:“乖孙,你瞧这屋乱的,分明是进贼了,门窗没坏,分明是家贼!我去问你妈,她跟我说抚恤金的事儿。”
棒梗朝槐花看看,给贾张氏使使眼色,“奶奶你别生气啊,我把抚恤金给妈了。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头野猪,所以你放心,孙子一定把这个家撑起来。”
“乖孙子,我不甘,你看工作给她了,抚恤金给她了。”
“奶奶,再怎么说,她是咱们兄妹三人的妈妈,我多猎两头野猪,她那份工资就挣回来了。我觉得她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你猎野猪不危险吗?如果你出啥事儿,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