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冲着儿子怒吼道:“贾棒梗,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把你三姨一家请到前院你屋里去!”
贾棒梗冷冷地笑,“妈,您小声点,今天你们单位的人很多,李副厂长、何处长都来了,再闹看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儿子,你说怎么办?谁愿意跟他们坐一桌吃饭?!”
“唔……单独给她们开个火锅吧,有酒精炉或者电炉就行。”
众人沉默中,娄晓娥突然说:“我有煤油炉和煤油,放龙老太太那屋,行的话,我去拿。”
“可以,谢谢娄婶子。那我们上菜吧。”
贾棒梗说完,便把热腾腾的涮锅子端到东厢房,秦淮茹端着无数的肉与菜。
东厢房里气氛热闹,李新民见贾棒梗到来,高兴地说:“棒梗,刚才易师傅说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阎老师说你已经把初三的课全部修完了,准备下个学期把高三的学完,有志气!”
“李厂长您过奖了。感谢您国庆让我兄妹游花车,感觉好兴奋,好有收获!今天冬至,我略备一些吃食,请大家来热闹热闹,团聚团聚。”
“棒梗,你谦虚了,你看这肉都有五样,太丰盛了!给我们介绍一下有哪些肉?”
“这是鱼肉、这是兔肉、这是羊肉、这是牛肉、这是猪肉。这猪肉下面还有野猪的肚子,据说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胃不好的可以多吃。”
刘斌高兴地说:“领导们,我最近饥一顿饱一顿,胃有些不舒服,可要多吃一点了。”
刘海忠冒了一句:“肉倒是多了,就怕锅底不好就白瞎这些肉了。”
何雨柱赶紧说:“锅底的高汤我已经尝过了,比东来顺差不了多少。”
“那感情好!棒棒我在南方吃过一种鱼生,你能做吗?”
“李厂长,我何雨柱都没做过,这对棒梗来说有难度。”
贾棒梗说:“李厂长,我真没有见过鱼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把生鱼片凉拌?”
“就是生鱼片蘸调料吃。”
“那我试着鼓捣一下,即使味道不好吃,但绝对保证安全。领导们请开席,易爷爷、柱子叔,麻烦您照应一下。”
贾棒梗随后去了正屋看望三姨一家,“三姨,你们还是蛮有口福的,我今天请客恰好你们就来了。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面子首先是自己给自己,你们这样的穿着打扮,的确很不尊重自己,你让别人非常不舒服,所以我等一下陪你们在这里吃,你们千万不要作妖,明白了吗?”
“棒梗,一路我受了很多的白眼,我知道。可我来都来了,好歹我要从你妈那里拿到一些东西才走。”
“你记住了,你和妈的恩怨我不好插手,但今天的事儿是我的大事儿,也是你的大事儿,你今天不给我面子,在这里或者回昌平,我都不会给你面子。”
“棒梗,三姨知道了,那我们边吃边等你,因为三姨一家没吃早点;来了这么久,你妈连口热水都不给我们倒。”
“三姨,你们慢慢吃,别急,保证让你们吃饱,还要吃好!”
棒梗安抚好三姨之后,回到西屋,准备做所谓的鱼生。
他赫然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张骄和卢子轩。
张骄得意了,因为她看到贾棒梗生无可恋的样子,明明对她也有恨,对她无可奈何。“贾棒梗同学,见到我不欢迎吗?亏我们是同桌。”
上门即是客,贾棒梗使劲扯出如沐春风的笑容,“当然欢迎了,相请不如偶遇。可惜没让小当和槐花拿着花,夹道欢迎你们。”
卢子轩彬彬有礼地说:“棒梗,看不出你黑漆漆的,做东西还是挺好吃的,以后有聚会能不能请你来做?”
哎呦,你们两个不速之客把我贾棒梗当厨子了?“对不起,不能!你要请,请我继父,我只给我觉得重要的人做东西吃。”
“那承蒙你看得起。对了,我初次上门,给你们带了一些糕点,请笑纳。”卢子轩从挎包里掏出几个牛皮纸。
贾张氏高兴地接过糕点,“哇,都是知名老店呢,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俊!”
娄晓娥说:“棒梗来吃啊,你还要忙什么?”
“你们先吃,我尝试做一个什么鱼生?”
贾棒梗去厨房关上门,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条倒霉的草鱼,把鱼里的内脏和异物全洗掉,开始片鱼,鱼片好后,放入三个盘里,下面垫着一些干净的碎雪。
接着,他开始思考做调料。他觉得易奶奶做的泡菜,那个汁挺不错的,调配空间湖水,加点泡辣椒切碎,放点生抽和味精,再放点“越椒”茱萸。尝了一下,这茱萸生鱼片挺好吃的。
卢子轩应该是天生的试菜员,贾棒梗对他说:“茱萸生鱼片,卢子轩你敢吃吗?”
卢子轩看看四周,挟了一片鱼生,放入蘸料里蘸了一下了,视死如归地放入嘴里,扑哧扑哧吃起来,他突然眼睛亮了。
“贾棒梗,你果然有当厨子的天赋!”
贾棒梗笑纳了,告诫妹妹要少吃,留下一份,去正屋给三姨她们送上一小份,最后一大份端到了东厢房。
“李厂长,您尝一下,这是我根据我的口味调的,可能不合您意,但我觉得味道还是挺好的,关键在于没有寄生虫。”
“好不好吃,就在于厨师怎么来调了,有些时候客人必须随主便。……咦,味道很怪,但真的很好吃。”
侯平惊呼:“天哪,我没想到大冬天的打边炉子,还要吃冰的鱼生,这是我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
王主任说:“一边是火锅,一边是冰鱼生,这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面对赞誉,贾棒梗保持八颗牙齿的外露说:“各位长辈,你们喜欢就好,那我就出去了。”说完,他拉着杵在这里的秦淮茹。
周伯通看着贾棒梗,招呼他一起吃。
“三姨、三姨父,好吃吗?”
“好吃。”
“好吃,也慢慢吃。”
看着他们吃得欢快,贾棒梗既欣慰又心酸。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他曾经也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