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觉得世界真小,居然在这里听说唐冲,“老佛爷,唐大哥以前共事过,我们曾经让他用粮食换古董,结果他把亲兄弟都叫上了,也不怕一锅端,所以断了合作,师父转而依托你们。他怎么了,得罪你们了吗?”
“不敢,下面小的在他那片儿蒙他赏口饭吃。”
“老佛爷,我算拖家带口的,师父让我少参与江湖之事,所以不是特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对了,上次舍妹承蒙照顾。”
“别客气,你的妹子就是我们的妹子。唐冲就是几个小子的顽主,每月都要上供。你既然不是江湖中人,知道多了无益。”
“老佛爷,我负责在昌平种地,实践农家的理念,欢迎你们去昌平,就在十三陵水库旁。您别成天窝在这里,去钓钓鱼嘛。”
“我们不是明面上的人,见不得多余阳光。”
贾棒梗闲聊一会儿便告辞了,径直回了家。
张骄带着槐花在院门口看男孩子们玩爆竹,没看见王春霖回来,可高兴了。
一高兴,她从贾棒梗的书包里掏糖给大家分糖,简直慷他人之慨!
“棒梗,柱子叔和春霖呢?”
“你是不是期盼我跟王春霖一起回来?”
“她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听说你们是好姐妹,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 ̄?? ̄??)??°
“没有的事。”
“她和柱子叔下午回来吧,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不失望。”但她的手使劲掐贾棒梗的腰。
许大茂也不失望,终于等到了贾棒梗,“棒梗,听说你要低价卖5斤肉给邻居?”
“傻帽叔,以你的财力应该不会低价买吧?”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我最近手头紧。”
“你是不是有事没做?”
“没了,要不是于莉昨天回娘家显摆,海棠也不会知道,让我会儿回来。”
“傻帽叔,你的脑子里都是恋爱吗?我代妹妹给你拜年了!”
“哎呦,你那么有钱,半头猪说捐就捐,还在乎压岁钱吗?”
“傻帽叔,一码归一码,你不懂事,我也不会懂事。”
许大茂想了一下,只能掏钱,给了两毛,棒梗指指张骄,“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你该给吧,别忘了还有小当。”
张骄拿着钱,红着脸说:“谢谢大茂叔。”
许大茂嘴里说着甭客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骄,让棒梗十分不快,“傻帽叔,要不要肉了。警告你,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譬如我家人。”
“棒梗,我是你叔;我只是奇怪张骄短时间内,身体更健康了,气血旺盛。”
“哼,买了肉就快滚蛋。”
许大茂听到棒梗让他滚蛋,心里暗骂,还是没跟肉过不去。买了肉,他骑车走了。
贾棒梗正做晚饭时,何雨柱和王春霖才回来,带回了那三百块钱;张骄的情绪不好了。
初四凌晨,贾棒梗感觉气温很低,推门一看,下霜了,暗叫不好。
越冬作物不怕雪,怕暖冬中的急霜,这春节太晴朗暖和了。
大家吃完早饭,他计划带妹妹们去滑冰。
滑冰正起劲时,知道他们去向的何雨柱寻来了,告知昌平来电话说有灾情发生。
“火灾吗?现在我回去没用啊!估计烧光了。”
“我也不知道,厂里转达的,说得不清不楚的。”
“那我直接去了,柱子叔带她们慢慢走回去。”
几声异口同声的“哥”。
“都不行,昌平估计更冷。”
槐花听贾棒梗讲过树袋熊,她直接化身,搂住哥哥的脖子,最后只有她如愿了。
霜未化尽,两人小心翼翼地花了九十多分钟才到第三生产队。
孩子们仍旧在无忧无虑地过年,大人则愁眉苦脸地在大槐树那里边哂太阳、边议论纷纷。
见梗棒来了,大家围了上来。
贾棒梗见自己无形中占了c位,知道自己责任重了。
从书包里拎出糖,让槐花分发给小朋友,他拿出香烟“敬”大人。
尼古了估计有镇静效果,大人们不慌了。
张信义看看天,难过地说:“明天估计又是大霜。”
贾棒梗不是特别懂,疑惑地问:“张爷爷,小姨父说有灾情不会是霜冻吧?!以往你们怎么防霜?”
“就是霜冻,生烟雾、田地加水。”
“作用有多大?”
“不知道,但愿有效。”
“你们上报没有?”
“你小姨父上报公社,随便给你打电话。”
“我有什么办法,我还在过年休假呢,不知道小孩盼过年吗?”
“你是小孩?问问这些长辈!”
贾棒梗扫视一圈,大人无不摇头,他无奈地说:“个人建议,一是半夜起来烧火焖烟,二是寄希望于小麦新品种。”
张信义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忘了那些小麦新品种,不过才几十亩,有点杯水车薪,再说这么大的霜。可能不管用了。”
黄五月忽然说:“我们刚过了一个不错的年,这要是小麦受灾,一年的白面就指望不上了。这老天行行好吧!”
贾棒梗苦笑道:“如果小春作物(秋播夏收作物)受损,那只有大春来补,好好的把红薯、玉米、水稻种好。”
张信义拿出老队长的威信说:“大家别七嘴八舌地乱嚷嚷了,说是不解决问题的,我们开会的目的就是要统一认识,统一行动。现在忠民不在这儿,咱们老头子要为他们年轻人保驾护航,要为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多做点事儿,更要为自己的口粮负责。我们开始排队,今天晚上后半夜就要开始去生火焖烟防霜。”
人群慢慢散了,贾棒梗和槐花谢绝黄五月等无数人的邀请,回到二老婆家。
秦京茹见着槐花,一把抱过去亲了又亲,她准备抱棒梗,被婉拒了,“堂姨,离我远一点,你万一有了审美疲劳,看不上刘斌怎么办?”
“看不上就重新找一个呗,那家伙去哪里了?好久没见到,信也不来一封。”
“听说他回巴蜀老家了,可能快回来了。”
“他应该提前说一声。不提他了,来,姨给你们压岁钱,槐花五毛,棒梗五分。”
“堂姨,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偷偷给就行了,还专门念出来打我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