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冷笑道:“舅舅,你有担当是好事,但别乱担当。以前在病床前你们陪床、多干一些很好。但是你们承担一头猪,你知道那要花多少时间去照料?你有多余粮食是去育肥吗?你们有4个孩子,你们拿什么去分家?你们拿什么去承担?!
“在这一点我支持外公,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这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你不要强出头。你说自己有能力扛,真的有就别一开始就想着来找我。如果你们不好拒绝,我帮你们去说。”
“棒梗,你跟我公公一样,不近人情!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帮你可怜的舅舅,他难得求你一件事,就这样不给他面子。”
“舅妈,说实在话,我之前以为你真变好了,痛改前非了,结果关键时候还想着你黄家。实话告诉你,黄外公临终前给我说的话,没有包含你一个字!我现在才知道黄外公想用风光大葬报复黄大舅三兄弟,却有你一个傻子去独力承担。”
贾棒梗说完见黄菊花在沉思,他也在想,原来黄老实太会算计了,把他也算计在内。黄老头早干嘛去了?难道他弥留之际,老天爷给他顿悟了吗?
为了他可怜的舅舅,贾棒梗马上跑到老黄家,对黄铁锁说:“黄大舅,你傻呀。我要忠诚履行黄外公的遗言,你把最值钱的猪肉任务给了我舅舅他们,我也要把财物大部分给他。”
“棒梗,先别激动,容我想想。”黄铁锁边思索边打量神情泰然的贾棒梗。
“棒梗,你不会这几天趁机把财物给起了吧。”
“黄大舅,天打五雷轰啊,我可不敢乱起誓!”
“那猪肉我们三兄弟包了,那财物就不要跟我妹妹分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你说的对。刚才我舅妈跟我舅舅两个人去我那里,偷偷想胁迫我……”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亏我们以前对她那么好。”
贾棒梗走了,路上遇见黄菊花,告知了黄铁锁的决定,让她做自己该做的事。他回到后院里继续打整。
看着霜打的菜,他后知后觉地决定拔了,接着挑了一些韭菜、菠菜、大白菜、圆白菜等先送十几斤过去,等出殡时再多送。
黄铁锁看这十几斤菜苦笑了,跟贾棒梗平时的豪爽不一样,谄笑着说:“棒梗,这肉能不能想点办法?”
“黄大舅,你以前在食品站工作过,去那里想想办法。”
“棒梗,我之前反复想过,还是肉票短缺问题,咱们的肉票合起来买不了十斤。”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去猎头百八十斤的小野猪,我们在出殡那天将就一下。”
贾棒梗想想或许这是黄铁锁为他爹妈做的最大努力了,便答应下来。
他去秦桂茹家,让她洗漱干净去黄家帮忙,让若芷三姐妹去二外婆家,让周伯通跟他上山砍柴。
他见周伯通磨磨蹭蹭,就是几脚,谅他不敢出去说。
结果周家没有砍柴刀,他只好把自家锋利的柴刀给了他。两人往后山而来。
山上除常绿的针叶树和一些小灌木外,高大的树木都落叶了,想找到哪些是枯木、干柴挺难的。
在这方面周伯通比贾棒梗稍强,他还找到了一大棵灵芝,让外甥出两块钱买了。
贾棒梗把灵芝生长的整个树桩都挖了,放入空间树林里培育。
正待他们努力拾柴的时候,撵山狗发出了警报,他让周伯通自己回去。
撵山狗越跑越快,越叫越大声,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并大声呵斥,他知道这样可以吓走一些野兽。
来到一个山坳处,他看到一幕有些心痛的场景:秦闽如受伤,却使劲用手里的柴刀去砍野猪。
他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野猪头,而舅舅的刀差点砍中他。
撵山狗一哄而上将蹬翻在地的野猪咬住,他赶快把秦闽如手中的砍柴刀夺下。
“舅舅别紧张,我是棒梗。”
他见舅舅恢复一些神智,决定先把野猪处理了,过去又是几脚,野猪直接翻了白眼,随后拿出刀了给野猪放血。
等他忙完,发现秦敏如也翻了白眼,这是极度紧张后松弛和流血过多导致了昏迷。
贾棒梗仔细一思考,可能他舅舅在没得他的答复之后,自己成了一个孤胆英雄,想来猎猪。
他贾棒梗不是在猎猪,他只是从空间里把自己养的野猪给放出来而已,他的行为有误导性,让人们误以为猎野猪很容易。
把这头野猪放入空间,给舅舅用香蒲粉止血,收掉伤口附近的微生物包扎起来,他背着回家了。
他看到周伯通在前面像一只虾米驮着柴火,让他回去通知外公。
他把秦闽如用空间里的麻袋系在身上背着,一手拖着野猪,一手拖着柴禾往山下走。
外公秦效忠跑得很快,不像一个50多岁的老头,来到贾棒梗前面,就是一耳光。
贾棒梗生生受了,“外公,你把野猪拖回去,我带舅舅找叶医生看看。”
“小王八蛋,你就是一个灾星,你没回来啥事没有,你一回来你舅舅就伤了。”
贾棒梗把野猪丢下,快步向村里跑去,迎面来的人很多,纷纷关注地询问秦闽如的伤情和野猪。
人群分成了两部分,大部分人去看那头野猪到底有多大。
叶医生解开止血的纱布发现没有流血了,庆幸地说:“闽如啊,你真是大幸,野猪没有伤到你的大血管,否则你就把命丢了,野猪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的?你看你爸那么好的身手,这么多年又猎了几头野猪,你们不要学棒梗,我说过不要学他,他这样身手的人没有几个,瞧,出事了吧!”
秦闽如虚弱地说:“谢谢叶医生的教导。棒梗,舅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怕把命丢了也猎不到,那野猪就算你一半儿吧。”
“舅舅,咱们舅甥就别客气了,那头野猪是你猎到的,我只是补了几脚,现在知道猎野猪不是容易吧。”
“哪里是不容易,简直是以命相搏。”
随着外婆、小姨、舅妈的到来,赤脚叶医生这里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