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见提问者是一个叫不出姓名的青年,认真地回答:“由于是晚上干活,我会向队长申请工分加倍。”
大家一下子高兴了,尤其是一些十多岁的青年。
等大家把喜悦分享得差不多时,贾棒梗说道:“大家回去吃饭的时候,给家里的长辈解释清楚,让他们知道我们做的原理是什么?让我们的理论跟长辈的实践经验结合起来,一句话叫‘理论联系实际’。没有问题就散会,就晚上七点在这里集合。”
一个青年说:“棒梗,家里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要不咱们提前10分钟敲钟吧。”
“这个建议好,大家以后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
人群三三两两回家吃饭,小姨秦湘茹请棒梗吃饭,被他婉拒,约好明天中午去拜年。
他到二外婆家,发现秦桂茹也在这里,于是好奇地问三姨:“你怎么不去黄家帮忙?”
“我帮忙了,没什么事儿,所以他们家也没有留晚饭。”
“看到没有,他们家太小气了。真搞不懂你怎么让你三姨去帮忙。”
“二外婆,因为三姨懒,可以让她勤快一点,还可以收获一点邻居们的好感。三姨,去帮忙,是不是不感觉冷了。”
“怎么不冷呢?那手到水里面可冷可扎了。”
“待会儿我下水去割了芦苇生烟雾,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大家全部反对,二外婆反对最激烈:“棒梗,你不要后半生了,不准去。”
“大家请放心,我又不傻,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水中的芦苇不去割掉,也影响第二年的生长。我学了武术,身体能御寒。”
秦效贤说:“身体是你的,随你怎么折腾,自己要承担后果。开饭吧。”
丰盛的晚饭后,秦京茹问道:“棒梗,我要不要去?”
“堂姨,于公你要去;于私你可以去。不过二外公应该后半夜去。”
“棒梗说的没错,这个防霜关系着小春的收成,我不能不去。闲话少说,我先去睡一觉。”
“二叔、二婶,那我们先回去了。”
“棒梗,你送一下三姨;槐花,你可不能淘,哥哥要去做大事。”
“好的,二外婆,你会给我讲故事吗?”
“讲,一定讲。”
贾棒梗跟二外婆告别之后,抱着若萱、若菊,让三姨背若芷。
路过大槐树时,有人热情高涨,等着贾棒梗了,“棒梗,你要去哪里,我现在要做什么?”
“麻烦你把大家分成两队,一队青壮打着火把去芦苇荡搬芦苇,耐烧些;一队注意防火。如果有更好的分工,你们看着办。我先送我三姨回水库,顺便在芦苇荡那边等你们。”
“好的,可是我不知道时间。”
“你会看时间吧!……来拿着我的手表,暂时借你戴一下。”
青年戴着贾棒梗的手表,可高兴了,关键还可以发号施令。
贾棒梗和三姨五人打着火把很快回到了三姨家。周伯通正在烙饼,高兴的说:“棒梗,拿着几个烧饼,听说今晚上你们有活动?”
“不是我们,还包括你,相信你今天白天觉睡够了,晚上应该可以挣工分,双份。”
秦桂茹来兴趣了,“棒梗,我也要去!”
“三姨,你能主动劳动是好事儿,但你要看到我三个妹妹还小的,你放心她们独自在家吗?”
“好吧。当家的,你带着几个烙饼跟棒梗去吧。”
两人到了芦苇荡,贾棒梗在周伯通的劝阻下,毅然决然地下水。
他未使用空间功能前,大寒节气中的冰水混合物真冷,启动空间吸引寒凉之气的同时,腿部释放热量,让腿部较为舒适。(注:大寒并不是温度最低的节气,小寒才是。)
他每割50斤,使用苇杆打结成捆,使劲扔上岸。
周伯通吃好烧饼,也上前搬运。
等大部队来了后,已积累了两佰多捆。
贾棒梗在水中大声吼道:“各位社员,我们烧出浓烟是关键,所以干柴上加芦苇、芦苇上一定要加土、加雪,加水,但不能一下子加太多,小心把火给浇灭了。”
张忠民心疼地说:“芦苇,这些芦苇够了,明天再割吧,快起来。”
“小姨夫,我既然下水了,那就多割点,明天我就不再受罪了。”
“反正我提醒过你,要是以后你得了老寒腿或者关节炎,那你就自认倒霉吧!社员们,咱们赶紧把芦苇扛到地埂上,大概100公尺放一堆。”
贾棒梗等人走远,便把割好的芦苇放入空间,直到人们来扛第二批。
芦苇荡的芦苇在年前已经被一些勤劳的人割过一部分,现在经他一折腾也就没剩的了。
他起来收掉泥水,穿上鞋子开始小跑,加强气血运行以祛寒湿。
三队的农田中开始有了喧闹的人声,燃烧的篝火跳跃着希望的火焰,火焰逐渐被人们压得低调起来,浓烟取而代之。
浓烟升上天空,慢慢成了薄雾,雾越来越厚重,形成了人们希望的棉被。
社员被浓烟呛出了眼泪,这也是充满着希望的眼泪。
三队的热闹让邻近的生产队睡不着觉了;有队长来打听,回去敲钟,让一些早早在炕上造人的社员起床。
秦效仁也没睡安稳,从八队赶了过来。
邻近生产队预案没做齐备,居然烧着林子了。
贾棒梗顾不上不是本队的林子,飞奔过去加入灭火大军,从空间拿出湿漉漉的芦苇捆绑起来扑火。
他突然想起他的巴蜀老乡—那位灭火的小英雄,好像也是在14岁没的,他不由提高了警惕。
此时的昌平风虽然大,但还有一定的积雪,火灾很快被扑灭了。
他巡视着火场,从空间里拿出铁锹,看到火堆太过明亮,便铲几铲土把它盖住。熄了的火堆,他用火柴重新点燃。
让大家回去休息后,他来到距林子最近的火堆,拿出几根红薯埋入灰烬里焐着。
夜越来越深,村庄越来越静,但他的心越来越满,夜间的气温似乎并没有越来越低。
远处,几道手电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