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贾棒梗细想,人群骚动起来,原来有人打架。
他为难了,要不要帮这群佛爷,按道理小偷偷东西被抓住,打断腿脚都是应该的。
不料打架双方又是杂院子弟与大院子弟,这次占优的是杂院子弟。
大杂院儿领头的是有一面之缘的小坏蛋和老熟人唐冲,大院儿的则不认识。
小坏蛋揪着一个国防绿说:“你们大院的个个人模狗样,放话说让我好看,爷现在在这里,打电话叫人来啊!你给爷跪下。”
“小坏蛋别嚣张,这一场爷一定找回来。想让我跪,下辈子吧。”
“我看你骨头有硬,给我打。”
“有种你打死我呀,头可断血可流,大院子弟不低头。”
话刚说完,他后面被人踹了一脚,膝盖一软,就要跪下,他心一横干脆摔倒在地,身上马上迎来了脚踹。
张骄等女实在不忍心看,但后来她听出是熟人,分开人群,大叫一声:“别打了。”
小坏蛋没看出衣着普通的张骄,“小姑娘让开,这群衣冠楚楚之徒没少祸害咱们大杂院姐妹。”
突然,他认出张骄的面容,“小姑娘,你以前也衣着光鲜,怎么落魄了?”
“大哥,放了子轶哥哥他们,我求你了。”
“你跪下求我就放了他。”
唐冲过去跟小坏蛋耳语几句,他马上改口说:“原来是弟妹,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的面子必须给。兄弟们,放了这群怂包。”
张骄跑过去拉住为首的国防绿,“子轶哥哥,你没事吧?咱们以后别打架了。”
卢子轶一把打掉张骄的手,嘴里喷着粪:“你个水性杨花的烂货,才多大就跟男人上床了?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说今天怎么走霉运,原来你来了。”
“子轶哥,你怎么变了?你以前从不骂脏话的。”
“操你L的,你跟你m一样人尽可夫!滚一边去。”卢子轶起身见张骄呆立当地,便狠狠推了她一把。
张骄没想到自己救人却被人恶语相向,只觉得好绝望,被推后,她好想背后是悬崖,就此了结生命。
然而她背后是贾棒梗有力的手臂,“春霖、小当,来扶一下。”
他一把抓住跟卢子轩极像的卢子轶,“他们让你走,我可没让你走!小子,卢子轩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识相的快让我走。”
“你哥今天在这里,我依然让他爬出去,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有种就等着,他很快回来了。”
“我就等着,不过你今天不跪着出去是不行的。”
“爷还是那句话,你有种就打死我。”
“打死人是犯法的,我不会那么傻。”
“唐大哥,让他们面对面站着互扇耳光,扇满50放人。”
“棒梗,一个人扇足50算吗?”
“当然算。如果他们扇不够50,差额我直接扇卢子轶……对了,我先做个示范。”
贾棒梗轻扬手臂,看似不用力,却把卢子轶扇飞了,他不想杀人,至少不在大庭广众之下。
卢子轶飞在空中没觉得疼,砸在地上才感觉疼,不管不顾地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小混蛋,你辱骂我的家人、你曾经的近邻,简直是禽兽!你们还不动手。”
大院子弟面对面,就是不动手,贾棒梗过去,抓住一人的手使劲扇了对方,接着去如法炮制。
他是想杀人诛心,看这伙人是否真是铁板一块。
打人者手疼,但不用脸疼。从第二轮开始,大院子弟开始互扇了,力道越来越大,最后若不是有人喊“公安来了”,他们一定会互殴。贾棒梗知道他们内部一定会产生裂痕。
宋小慈带队来到时,斗殴双方都跑了,只有贾棒梗几人。
“宋叔叔,元宵节快乐!”
“棒梗,有没有看见斗殴的人?”
“没有。冉老师来了吗?”
“今天值班,没陪她。不跟你聊了,也不知道那群小王八蛋跑哪里去了。”
“宋叔叔,明天开学,我一定见得到冉老师,有什么口信要带吗?”
“不用,我明天休息,自然会去接她下班。”
“宋叔叔,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少贫嘴!差不多就回去吧,小心别走失了。”
在地坛公园西门,贾棒梗几人又跟胡同里的人碰到了,便一起走向西南方。
他一直注意到张骄情绪不对,于是用长布条把她背在身上,抱槐花抱在怀里,惹得王春霖、小当齐齐嘟起了嘴。
槐花用小手拨开张骄的短发问道:“骄骄姐,你为什么不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东西。哥,拿我的糖画来给姐姐吃。”
“你不是吃完了吗?”
“哥,我不管,你快点,否则后果很严重。”
“人小鬼大,什么严重后,不就是哭吗?小心今晚让你跟奶奶睡。”
“啊……”
“好了,不准假哭,大白兔行不行?”
“好!骄骄姐你吃吧,好甜好香的!……哥,骄骄怎么不说了?”
“傻妹子,你叫她嫂子,保证立马说话……”
张骄马上娇喝一声:“不准叫,羞死人了。”
路灯下,贾棒梗与槐花相视而笑。
“嫂子,背着舒服吗?我坐了好久,小屁屁都坐疼了。”
张骄才发现自己被贾棒梗背着,忙说:“棒梗,快放我下来。槐花,你不准叫我嫂子。”
小当在旁边也起哄叫,只有王春霖没叫,反而说:“小当,你别叫,万一叫顺嘴,去学校也叫,那张骄在学校不被人笑话死?”
“谁敢?叫哥收拾他。”
“就像刚才,你哥帮骄骄姐报仇了,但她还是被恶语中伤了。骄骄姐,咱们不跟野蛮人一般见识。话不就是一阵空气吗?”
“哎!春霖,姐姐谢谢你。但我的心好痛。”
在七嘴八舌中,张骄表面上平静了。
贾棒梗突然想起来陈佳明词曲、许美静歌唱的一首歌,便小声哼唱起来。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染污垢~要勇敢地昂首~谁愿藏躲在爸爸的背后~宁有傲雪凌霜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坚守~换你在迷雾中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
张骄喜道:“棒梗哥,太好听了,你怎么会写歌?这首歌送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