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姚老师,司徒菡茼抱着槐花直骂人:“槐花,我是不知道你没人接,否则早来了,你的哥哥太不称职了!这样的哥哥不要也罢!”
“对菡茼姐姐,我们不要他了。反正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槐花,原谅哥哥吧。姚老师那种樱桃能不能哄好?”说完,贾棒梗递到后排一篮让人垂涎三尺的樱桃。
“菡茼姐姐,你看贾哥哥好可怜,咱们就原谅他吧。”
“好!学弟,下不为例。婷婷姐,吃樱桃。”
“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咦,前面不是承天学长吗?学长~”
贾棒梗没法,把车停在叶承天的旁边。“叶学长,需要载一程吗?”
叶承天一见从宾士中探头的是贾棒梗,菡茼、刘婷婷坐在后排,怒火冲天,“贾生短时间就鸟枪换炮,这是又发了横财呀!可喜可贺!”
贾棒梗焉能听不出讽刺和羡慕嫉妒恨,拽拽地说:“今天运气好,我还买了栋别墅,要不帮我燎一下锅底?(燎锅底:庆祝乔迁之喜。)”
叶承天肺都快气炸了,旁边的朋友碰碰他,小声说:“知己知彼。”
他强忍怒火说:“学弟,不胜荣幸。”说完拉开左前车门,他坐在副驾驶,跟友人挥手告别。
“学姐,你们住哪里?”
菡茼道:“你不是说燎锅底吗?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之至!我初到贵地,举目无亲,幸亏遇上槐花。所以我喜欢交朋友,希望大家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外乡人,大家互相走近一步求同存异,共同进步。”
司徒菡茼率先响应:“好啊好啊,法学院圣诞节舞会,我邀你参加。”
“学姐,一言为定,记得提前提醒我。学长和刘学姐分别是哪个学院?”
刘婷婷率先说:“我们都是医学院。”
贾棒梗感慨道:“叶学长家学渊源,现在学贯中西,他日必是名医。”
叶承天想岔了,因为他跟爷爷拼尽全力保命之人被眼前装模作样的人轻松救活了,这话明显是讽刺,于是怒火更炽!
二十多分钟,宾士回到了别墅,除了贾棒梗,其余四人均被吓傻了:别墅门外跪满了人。
刘婷婷赶紧下车跑向后面一直尾随的一辆轿车里。
叶承天紧张了,不知道眼前的人给不给他爷爷面子。
司徒菡茼赶紧将槐花抱在怀里,虽然知道帮派之争一般祸不及家人,但小心为上。
贾棒梗不悦地大吼一声:“疯狗,你要跪就跪在马路上,跪在草坪上算哪样?管理草坪不要钱吗?老张,出来算账!”
老张满头大汗陪着一个龙行虎步的壮年人出来了;初冬时节出汗,可见来者非同寻常。
“老张,让大家都起来让一下车,有什么事都是小事。小事化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供奉果然豪爽,小黄带大家回去吧,大黄陪阿峰留下。”
“疯狗有伤也回吧,阁下等我停好车。”
小黄带众人上了卡车,开到转弯处停下来等着。
他突然敲了敲刘婷婷家的车窗,恶狠狠地问道:“干什么的,记者吗?”
“不……不是记者,我是港大学生,家里司机来接我,我家住上面。”
“哟,是富家千金!那你们为什么不开走?”
“我从贾粳的车上下来,跟他不熟,我们刚想回你们就来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贾先生同学。见谅,请慢走。”
刘婷婷见放行,催促司机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承天见贾棒梗停好车,便从副驾驶室下来,见到那人,不由两腿打颤,犹自解嘲道:“腿坐麻了。”
贾棒梗下车去握手,那人初时未用力,后逐渐加力。
贾棒梗装作不知,突然用力并加大手部阳气的富集。那人只觉握住了烧红的铁棒,不由“哎呦”一声松开了手,知道阿峰和他踢到铁板了。
“先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里面请。老张看茶。”
“贾生,不用泡茶了,我都喝一下午茶了。”
几人进屋,分宾主坐下,那人介绍道:“本人不才张杰,在新义安混口饭吃,下午听到先生到此定居,匆忙来访,然而你早早出去,我在这里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这时槐花想上卫生间,司徒菡茼在贾棒梗的指引下陪同上卫生间。不一会儿,她们齐齐大叫:“好脏、好臭!”
贾棒梗大叫一声:“学姐,换二楼上。”说完,他伸出食指,再伸出小拇指。
张杰一看,惊呼:“两万,未免太多了。”
“一万一千,一千是张妈清理厕所的加班费、我的水费、妹妹的精神损失费。”
“小供奉,可我身上只多带了五百。”张杰暗骂一群莽夫厕所上得真贵,伸手拿出一万零五百。
“行吧。张先生是否要在这里吃饭?”
“不了,我没带钱。”
“哈哈哈,张先生上门是客,哪有收钱之礼?”
“多谢挽留,我不打扰您用餐,下次专程拜访。听老张说,小供奉在港大上学?”
“对,今天才报到,明天正式上学。”
“我在法律系毕业,算你的学长,学长在此祝贺您了。我先告辞了。”
“那来日方长,学长慢走。”
“告辞,请留步。”张杰看看随着站起来的叶承天说:“学弟看起来好面熟?”
“张学长,我爷爷人称叶神医,我曾跟随他去贵帮瞧过病。”
“原来是叶神医的孙子,现在跟小供奉亲近,以后就是敝帮的贵客了,回头再细聊,叶学弟再见,小供奉请留步。”
张杰出了别墅,坐上新出厂的丰田花冠回总部,不久见到卡车上的众人,便张开烫红的右手要如厕费,“兄弟们,你们今天表现很好,但如厕时谁也没有注意细节,一人十块,我拿钱好看医生。”
小黄机灵,问道:“张先生的手咋回事?”
“小供奉内外兼修,这是被他内功所伤。对了,你哥俩闯小祸立大功,回去论功行赏。走了。”
叶承天目送花冠离去,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敬畏之心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