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啸风,呼延雄最看好的接班人!”
冷云听到消息后,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冷笑。
虽说师父如今改了心性,复仇只找正主,不祸及家人后辈,但呼延啸风不同于呼延啸雨,若是呼延家最看好的继承人身陷关东山,那呼延雄又岂能坐视不理?
无论是为了师父,还是为了那位只见过一面的母亲,呼延雄的项上人头,冷云是非取不可!
乔素见冷云的面色愈发难看,当即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是金平两门的核心人才,今后就留在山上助我统筹各方情报,除去必要时刻,就不必再下山了,你们的吃穿用度,我龙头山自会以最高规格待之!”
“多谢门主!”
江湖八门,衰落已久,厅内众人早已不知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什么滋味,闻言自是喜出望外,暂未意识到乔素对他们仍有提防。
随着众人退出大厅,乔素与白珂一同走到冷云身前,默默看着冷云那阴郁的眉眼。
“关东山才是我们的主场,就算你急着找呼延雄报仇,也切不可冒进!”
白珂忽然开口,并且叮嘱道:“你刚才劝小乔的话,自己可不要忘了啊!”
乔素跟着点头道:“官军讨伐宁冲,那是两军对垒,一两个人的力量,难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你若想要截杀呼延啸风,我让段欢点齐人马,随你一同前去!”
冷云轻轻呼出一口气,收敛心中杀意,而后对两女轻轻一笑,正色道:“放心,为了一个呼延啸风,还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更不至于让龙头山大动干戈。”
乔素眉头微皱,轻声问道:“和我见外?”
冷云摇头道:“镇北将军府是当年旧恨,天元山却是近日新仇,同样不得不防,在我们去找呼延啸风的路上,还要靠你来震慑天元山,如今花姐昏迷不醒,米四海又不在山上,段欢就是你身边唯一的助力,这个时候又岂能让他离开。”
正在这时,身披斗篷的段欢走入大厅之中,瞧见冷云和白珂也并未攀谈,径直来到乔素身前,面色凝重的说道:“小姑奶奶,老米回来了!”
“老米回来是好事,你这是什么表情?”
乔素一脸诧异的看着段欢。
段欢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老米是被人抬回来的,刚到山上就昏了过去,外伤严重,内伤更严重,您懂医术,要不要去看看?”
乔素一怔,随即便点头道:“快带我去!”
段欢立刻带着乔素离去。
冷云与白珂对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片刻后,几人来到米四海的住处,迎面便看到守在床前的甘文崔三人。
“想必您就是……”
甘文崔本就是为了投靠而来,眼见乔素气度不凡,极有可能是米四海口中的小姑奶奶,当即抱拳拱手,准备表明来意。
却不想乔素根本懒得搭理三人,抬手一挥,沉声喝道:“闲杂人等,都先出去!”
三人本以为凭借自身的武艺和米四海的引荐,在龙头山上定会得到礼遇,却不想引荐之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彻底昏了过去,以至于此刻处境十分尴尬,只得像个喽啰般退出门外。
屋内,乔素取出检查器具,在米四海身上一番查看后,皱眉道:“胸前有骨裂,脏器也有所损伤,还有点贫血,下手之人好狠啊!”
白珂走到乔素身旁,看着米四海胸前密密麻麻的乌黑拳印,不禁转头对冷云说道:“是我师父的惊鸿。”
冷云点头道:“看来刁仁已经平安送到了,米垛爷他……辛苦了!”
乔素起身看着白珂,疑惑道:“米四海此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你师父为什么会打他?”
“也许……因为你?”
白珂眨了眨眼睛,胡乱猜道。
乔素闻言一怔,顿时没了言语。
冷云轻咳两声,猜测道:“米四海练过朝云习气录,也算是我师娘的半个徒弟,也许只是师父考验徒弟的武功,米垛爷一向嗜武如痴,估计是一时兴起,不愿停手,最终逼得师娘不得不全力出手。”
白珂一脸茫然的看着冷云,低声道:“逼我师父全力出手,他也配?”
乔素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管是因为什么,老米几个月内是没法下床了,既然你们不愿让段欢跟着,那就带上乔字营吧,火药弹丸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要不然你们如何抗衡官军。”
一旁的段欢闻言,本来还想询问其中原委,但一听说是要对抗官军,便顿时没了兴趣。
冷云依旧回绝道:“两军阵前,个人悍勇确实微不足道,但只要避其锋芒,藏身于暗中,找准对手的弱点,单人的破坏力也是会被无限放大的,江湖高手之于军队,做一个普通军卒无疑是大材小用,领兵作战又缺乏经验,唯有通过特殊的方式,对特殊目标进行定点破坏,方才能发挥出自身最大的优势,我们此行最大的优势就是来去自如,带着大队人马反而不方便!”
“特殊的方式,定点破坏……”
段欢听着冷云的描述,似是有了一些灵感,隐隐觉得这个法子同样适用于龙头山。
乔素见冷云已经胸有成竹,只得轻声叮嘱道:“大姐已经倒下了,你们两个一定要爱惜自己,千万别……别让我担心。”
白珂抬手在乔素耳边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最擅长的就是暗中行事,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就踏踏实实的坐镇龙头山,看紧天元山就好了!”
乔素微微偏头,满是无奈的对白珂点了点头。
“那我们在山上借两匹马,这就出发!”
冷云抱拳拱手吗,目光坚定的与乔素作别。
“段欢,带他们去挑马!”
乔素收起担忧,转头对段欢吩咐道。
“二位,随我来!”
段欢带着二人离开,路上还不忘询问道:“冷兄,关于对特殊目标进行破坏,可否再详细说说?”
目送三人离去后,乔素转身看着伤势严苛的米四海,默默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柄小刀,以及一根包裹严实参须,切成薄片,塞入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