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点头。
    “是，根据我们查到的，当时还是秦总亲自送秦少去自首的。”
    “我找人查了一下，秦少当年的事情，似乎是沪圈帮忙处理的，之后沪圈就以此要挟秦总。难道是上次沪圈狮子大开口，导致秦总受不了? 所以才送秦少去自首？”
    王建淋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手指一哒一哒的在沙发上敲击。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秦正三代单传，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贵的厉害。“
    “况且，二十亿听着不少，但对秦总来说不算什么太大的数字，为了这点钱把儿子送进去，不是他的作风。\"
    他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里透彻诡异，就好像秦正是在害怕什么，宁愿送儿子进去都不愿意得罪某个人，
    片刻后，王建淋继续问道。
    “那个白先生呢？他的资料查到了吗。”
    助理递上去一张资料。
    “除一些基本信息，其他是一些传言。”
    资料里，只有姓名和大致年龄，照片也只是之前出现在沪圈晚宴上的偷拍，清晰度也不高。
    王建淋拿起来看了一眼。
    “什么传言。”
    助理汇报道。
    “传闻他有红色背景，身后站着的是更顶级权力的人。”
    “也有传闻说，他在国外有雇佣军和自己的武装势力，前阵子缅北电诈园区清缴事件中，出手的人就是他的势力。”
    听到这话，王建淋眉头微挑。
    “胡扯。”
    “这些网友们啊.......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红色背景？武装势力？
    造势这个行为本身没错，但凡事有个度，过犹不及。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白先生的具体身份，但上来就给自己造这么大的势？
    王建淋将目光落在年龄栏上，三十几岁？
    难怪，可能能力背景都有，但还是太年轻了些。
    此时，管家从外边进来。
    “王总，秦总到了。”
    “去请进来吧。”
    王建淋随手将资料收起来。
    这个白先生是什么情况，见了秦正自然清楚。
    几分钟后。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从外边走了进来，正是老友秦正。
    不过，王建淋在看见秦正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上次见秦正不过几年前，当时的他，英姿勃发，目光炯炯，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自信，虽然五十多岁，但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的样子。
    今天再见，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疲惫感，一双眼睛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就连耳鬓的头发都斑白一片，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看着比自己还要年长。
    “秦总，最近这是怎么了？”
    王建淋迎上去，忍不住问出口。
    秦正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家里出了点状况，这年纪大了老了也很正常。”
    王建淋知道他不愿意提及，也就没有追问，直接安排了管家倒茶。
    茶水倒好，两人寒暄几句后，秦正起身看向墙上两幅装裱好的水墨画。
    寥寥数笔，便将小鱼惟妙惟肖的神态勾勒出来，那游动的小鱼，就好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显得悠然自得，意境深远。
    水墨画的空白处，能够看到一个红色印泥的齐白石落款。
    “王总，你看我大老远过来一趟，要不然就把这两幅字画让给我。”
    “这样，只要你愿意出，价格你随便开。”
    王建淋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正。
    “秦总，你这是铁了心，非得从我手里拿走几张字画是吧？”
    秦正表情坚定，笑着看了眼王建淋。
    “当然，不然我干嘛追到国外来。”
    “王总，一幅十个亿，两幅二十亿卖给我！”
    听到数字，王建淋眯了眯眼睛。
    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市场价值确实很高没错，但二十亿的价格，这个数字却也还是高的离谱了些。
    “秦总，你要是喜欢齐白石的画，市场上可以收到，用不了这个价格的。”
    秦正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两幅画，慢悠悠道。
    “王总，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两幅画是买来送人的，那位喜欢养鱼，齐大师的鱼画的最好。”
    “别人那里，我未必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来，况且真假难辨，你这边我比较放心。”
    王建淋哈哈一笑。
    “送给朋友的？”
    “秦总好手笔啊，二十亿送朋友......“
    如果没猜错，肯定是送给那个白先生的。
    但秦正的行为，倒是让王建淋更疑惑了，亲自过来，花费二十亿送人，那个姓白的到底什么来头？
    他有意打探道。
    “秦总，这样，既然要我割爱，至少应该告诉我是送给什么样的朋友吧，以后我想看看画了，也能去拜会一下，不是吗？”
    秦正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别处，几秒后，才看向王建淋。
    “王总，咱们也是老朋友了。”
    “我就直接说吧，那个人，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拜会的对象。”
    目光中带着笑意，但那个笑意，总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王建淋愣了片刻，眼神有些恍惚。
    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拜会的对象？
    他是谁，曾经的全国首富，即便现在落寞了，但在商圈里也是排的上号，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被秦正这么说？
    商圈攀不上，那只能是政圈了，所以那位的背景，竟然真的是官方吗？
    王建淋缓了缓心神，问道
    “我最近听说，你那位朋友似乎在京都这边，不过京圈好像跟他不大对付......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京圈那帮人的背后，都是大院子弟，也是官家出来的人。
    王建淋这么一问，其实就是想知道，那位跟京圈那帮人比起来，谁的背景更大一些。
    秦正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摇了摇头。
    “王总，你太小瞧那位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我，加上整个京圈，放在那位面前都不够看的。”
    说完后，他看着王建淋，目光灼灼。
    “我知道京圈一直想要拉拢你，但我给你个建议，想要保住产业，保住王家，离这摊子事情远一点......”
    王建淋手中正端着茶杯，听见这话，手里的茶水不自觉洒了出来。
    一双眼睛中，写满了惊涛骇浪。
    到底是多大的背景才能让秦正说出这样的话！
    此刻，他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助理汇报的那些传闻，红色背景，境外武装势力，血洗缅北......
    就在此时，助理从外边进来。
    “王董，下边有事情汇报。”
    王建淋缓了缓心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说吧，什么事。”
    助理道。
    “是少爷那边。”
    “影业公司那边汇报说，少爷安排人让把一部电影排片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