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祭酒情绪不对,言默也察觉到,这话似乎起了反作用,于是话头立转:“小希做的这事,确实过分,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教训她。只是那上面写的行为,我也看了,确实是行为恶劣,这种事别说放在她一个小孩身上会暴怒,祭酒可以试想一下,如归今天被欺负的是我们自己孩子,我们所作所为会不会比她更为偏激。”
见祭酒情绪稍微缓和,言默继续道:“当初给几个孩子找学院的事也是我命燕一操办,现如今出了这种事儿,我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能理解祭酒现在的心情。只是现如今事已经发生,既没办法改变,不如我们商讨一下处理的方法。”
有了台阶下,祭酒脸色微微缓和,连忙道:“国师大人说的极是。”
“那现在就去处理这事?”言默像是在询问祭酒,不过那语气却是不容反驳。
当初小希拜托他给张家几位兄弟选择学院,他选择了这处仅次于太学府的私塾,现如今张佳淼在私塾出了这事,这不是打他的脸?
“自然可以。”祭酒连忙道附和,张佳希说话跟当朝国师说话,分量自然是不同。
小希看了眼祭酒,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来到那院中,此刻学宫内已经清扫的差不多,只是味道还未散尽,还有几位满身污秽的学子一边呕吐一边清理自身的米田共。
之前被威胁的学子都缩挤到墙角,看到祭酒和国师进来齐齐松了口气,可看到两人身后的又一个红色身影,剩下半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这个恶魔还没离开?
祭酒还没进学宫就被那刺鼻的臭味熏到,刚刚进去就看到讲坛旁躺着的两位不知死活的一大一小,大的是夫子,小的是应该是学宫学子,还有不少满身脏东西,那些人看到张佳希既恐惧又怨恨。
有人给两位老人搬来椅子坐下,小希就站在两人身后,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两人,又看了眼那些缩成一团的众学子厉声道:“一会儿祭酒和国师大人问什么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说,敢有半点虚言,定不轻饶你们。”
此话一出,底下众学子都吓得一激灵,言默抿唇,看了眼小希,只觉得自己徒弟在反派的路上越走越远。
是他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吗?
不应该啊,明明大徒弟教育的那么好。
最后在小希坐镇,祭酒盘问下,指出来好些个人的累累恶行,进行到一半时,祭酒听不下去,便直接问言默要如何处理。
“私塾的事儿不归我管,祭酒全权处理就好。”这种事可不好处理,处理轻了,他那小徒弟不同意而且警示不了其他学子,处理重了,呵呵,参与这事儿的不少可都是京城富商巨贾之子。
看到皮球又踢回来,祭酒暗骂一声考狐狸,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小希道:“这件事涉及到这位小友的家人,不如由小友来决定如何处理?”
“我?”小希挑眉。
这老头子怕是想把祸水东引,她家人在京城才半年,到底还未站稳脚跟。
而这些惹事的人里面的资料,燕一都给她看过,不少都是京城富商,传承好几代的那种,若是她开口处理了这些人,一旦这些人家人联手,她就算再牛皮也抵不过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