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朝中大臣开始各种拉关系。
小希和燕辞两人虽然没怎么被搭话,却也被不少讨好言默的人各种夸赞,其次就是燕辞,他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模样再一次让小希惊讶,她一直以为这个说几句话就容易脸红的家伙是个单纯的啥都不知道的小白,却不想人家在处理朝堂关系上面如此游刃有余。
也是,言默的大弟子,堂堂国师弟子,又是修者,怎么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是她天天看看燕辞那乖巧呆萌的模样,不自觉地就把他在心里弱化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送走了几个来搭话的朝中重臣,燕辞见小希一直盯着他瞧,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阿辞好厉害!”
小希满眼崇拜冒星星,这夸赞又让燕辞脸蛋又是微微泛红。
“小希也很厉害。”
一点小插曲就这么过去,春祭结束,柳氏也如愿等来了自己的女儿。
刚回到家,老六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妹妹,祭祀好不好玩?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岂止,不仅特好玩,还有非常多非常多非常多的好吃的。你是不知道那上面的山珍海味,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可香可好吃了。”
“真的吗?”老六听得就流口水。
小希猛点头,把这货的馋虫全部勾了出来。
柳氏看着一大一小,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意。
回到家又住了几天,小希便说了自己之前跟言默说的那些话,她想起荒芜之地。
柳氏听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荒芜之地,那是三个国家都不轻易涉足的地方。
小希抱着柳氏胳膊撒娇,可是任由她如何撒娇,柳氏都不松口。
荒芜之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孩子去的。
小希没得办法,她本以为自己母亲会轻易答应她所有要求,却不想言默没拦她,出问题却出在了柳氏这里。
“娘,你就同意了吧!”小希抱着她胳膊撒娇。
柳氏却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可能的,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小希看柳氏如此执着,也是头疼,言默那一关都通过了,怎么就卡在了柳氏这里。
“娘,其实不是我想去,是我师父,他让燕辞去历练,顺带带上我。”
“什么?是国师?那也不行,你才多大?你真实年龄多大,他不清楚吗?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是他非让你去,那我便亲自与国师大人说。”
柳氏冷着脸,心中暗骂言默缺德,这么小的孩子把她安排去荒芜之地历练,这是想要她命呢?还是想要她命呢?还是想要她命呢?
她早就知道那个害自己。闺女身体出问题的。白发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奈何对方是国师,有些话她不能说出口。
但是这人若真逼着自己闺女去荒芜之地,她就亲自去问他这位当师父的,有谁会把自己徒弟往火坑里推?
小希看柳氏脸上满满的埋怨,往言默身上甩包袱的她顿时有点心虚。
“其实不是他,就是我想去,师父已经同意了,并且说如果我去的话,他会让燕辞跟我一起去保护我。”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去了。”
“娘!”小希抱着柳氏胳膊撒娇。
柳氏却是绷着脸,一脸没得商量的模样。
小希还想说什么,柳氏却赶在她说话之前绷着脸说道:“你不用说了,娘是不会同意的,荒芜之地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吗?那地方多危险,你就算说破了,嘴娘也不允许你去。”
“可是危险与机遇是并存的呀,有多少危险就有多少机遇,不是吗?”
“你不用在这里耍贫嘴,就是你说破了天,娘也不会同意你说的这件事儿。”
说完,柳氏起身就走,任由小希怎么喊都喊不住。
小希看着柳氏离开的背影倍感郁闷,她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表现的成熟会让柳氏放心,她以为自己最容易过的这关就是柳氏这关,却没想言默都同意了,柳氏却不同意。
现在可怎么办可好?
看柳氏这态度,是死活都不会让她去荒芜之地,她若是再坚持下去怕是柳氏都要跟他断绝母女关系。
狐狸在空间叽叽喳喳回应她心中疑问:“柳氏是你娘,他肯定希望你过得好好的,荒芜之地那是什么地方?三不管地带,就算是像你说的,危险与机遇并存,可是谁家当娘地希望自己孩子去冒险?”
“你给我闭嘴吧,上次祭祀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祭祀大典刚刚结束你就出来怎么着你是嫌我们一家死的太慢了?”
“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就算有什么大问题,我也可以带你离开,反正我们有空间,大不了将你的家人接到空间里住。”狐狸大言不惭。
小希冷哼:“那行,既然你这么喜欢在空间里住,那你就一直在空间里住着,别想着再要自由进出空间的能力。”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你也太无情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就算出事了也可以住空间里。”
“嗯,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狐狸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一直在这个无趣的空间呆着。
小希没理他,这家伙有时候办事儿就是不知轻重,不关他一段时间,给他个教训,以后铁定不长记性。
她可不想什么时候有一天被这家伙弄得满门抄斩,虽然她有底牌,可以带家人躲进空间,可是这王炸是最后的保命工具,哪能一开始就拿出来?
狐狸还在叫嚷着保证说自己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小希没理他。
她想去荒芜之地的心已经很久了,可是要怎么说服柳氏还是个问题。
时间眨眼而过,狐狸在空间已经关了好一点日子。
二月二龙抬头,柳氏带着一家人在家里院子里用草木灰画了盾,并在里面种了埋了麦子,另一个小点的盾则是埋了玉米,据说,这样可以保佑他们家以后都风调雨顺。
小希一直没去国师府,言默大概也猜到了她去求柳氏让她去荒芜之地的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想想也知道,哪个做母亲的会希望自己孩子去烽烟四起的战乱混乱地区。
就在言默放心的时候,小希又找上了门,说柳氏同意了她去荒芜之地。
言默不信,他是不信一个母亲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去荒芜之地。
可是小希却没给言默多想的时间,她来的时候就牵来了一匹马,跟言默说完就要直接离开。
言默让她再等一两天,好好准备准备在离开,毕竟他身上盘缠什么的都没带,就一身衣裳一匹马,这要是出去了还不饿死在外面。
小希一脸固执地说自己就要现在走,立刻,马上。
言默拗不过他,只好喊来了燕辞,让两人同行,不过他想让小希等一等,他去让人给燕辞牵个马,顺带再传个消息给柳氏,问问她是真同意还是假同意了。
小希却说:“不用去牵马了,我带来了。”
说着他便将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一直银白色的马匹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变成马的狐狸用极其幽怨的目光看着小希,并在心中传话给她:“你别想让我驮燕辞,严肃抗议这样的不尊重行为。”
等狐狸变得白马跑上前来,小月将手中之前牵的缰绳交给燕辞,然后自己翻身骑上狐狸牌白马,对着言默挥挥手。
“告辞了,我亲爱的师父。”
话落,她拿起鞭子抽了一下雪白的马屁股,狐狸牌白马就如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言默猝不及防,连忙推了几下燕辞说道:“你以后跟着你小师妹,切记,一定要将她引上正途,还有,法术之事,至少要等4年之后再教她。”
这是言默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才决定的事,当然,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会让他以后后悔一辈子。
“是,师父!”
燕辞对言默行抱拳礼,随后连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小希来的快,走的也快,甚至没有带任何包袱行李。
就连离开都让人猝不及防。
言默还是觉得不对,他觉得柳氏不可能会同意让自己的孩子去荒芜之地。
然后立马派人去了张府,询问柳氏,而回来的人将柳氏知道小希离开时候的悲伤和愤怒告知言默后,言默才知道,小希事偷偷离家。
他就知道,柳氏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小希去往荒芜之地,可是人走都走了,那么措不及防,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现在就算是去追也是枉然,不用想也知道,那丫头绝对是不会回来的。
几日后,柳氏来到了国师求见,言默再见到这个坚强女人的时候,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悲伤和难过,两眼布满了血丝,华丽的衣裳也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睛下乌青,这个当娘的这段日子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你来有什么事吗?”
“国师大人,小希她自幼顽劣,性子也不好,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也没跟我这个当娘的说一声。”
说着说着,柳氏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滴下来。
言默安慰道:“你放心,燕辞会照顾好她,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也行。”
她连忙擦去眼泪稳住情绪:“您让燕辞大人跟着一起去,想必也知道小希她现在在哪里,我这里有些金银,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国师大人你给她都带过去,她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怕她在外面会饿肚子。”
柳氏红着眼圈,强忍着泪水在眼眶打湿了睫毛,说完还自顾自等到嘲笑道:“早知道她会偷偷离家,我当初就不拦着了,现在我这个当娘得连她离开时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你放心,有燕辞在,小希不会出事,这些银钱,等过段日子,我派人给她送去。”
言默叹了口气,柳氏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闺女,也是头疼。
柳氏听到保证,连忙对他道谢,还拿出了好些张银票,不过都被言默拒绝了。
“她是我徒弟,这些东西到时候给她一起送去。”
柳氏连忙跪下道谢。
而另一边的小希则是无比欢乐地踏上了属于她的征途。
狐狸在她离开京城没多久,就放了出来。
那家伙在空间呆了一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
在小希跟燕辞在一起在客栈留宿时出来,就点了满满一桌菜,狠狠地吃上了一大顿。
那客栈的店小二看他的表情就像看到了饿死鬼,大概那伙计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一次性可以吃那么多,而他肚子,却没有一点鼓起来的样子。
燕辞也很是惊讶,他也好奇这黑衣妖孽少年的食物都吃到了哪里。
直到小希回自己房间,燕辞也跟了进去。
小希疑惑:“你不回去休息吗?”
“师父说了,让我贴身保护你。”燕辞脸蛋微微泛红,师父当然没说这事,师父说的是小师妹狡猾又顽劣,让他一定时刻盯着她,晚上休息也不能放松,免得这家伙半夜偷偷溜走。
虽然也有保护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监视。
就算燕辞这样说,小希也猜到了言老头的意思。
不否认言默让燕辞跟着他确实有保护她的意思,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监视她吧?
小希看着脸蛋泛红的燕辞直接气笑。
死老头子,她都已经离开京城了,过段时间甚至就离开了天义国,她在外面干什么事跟那个臭老子头子有什么关系?
大概言默不这么想,或许他觉着,就算她离开,她也是他的徒弟,他一定要将她引上正途。
去他妹的正途!
小希叛逆心起,她就要走邪魔歪道,非要气死那个控制欲强得离谱的臭老头。
活了两辈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还有燕辞,既然臭老头那么喜欢信任他的大徒弟,她非要将燕辞也一起拉下水,小希颇为气愤,更气愤这燕辞一心向着言默,虽然燕辞是言默的徒弟,向着言默无可厚非,可是她怎么就那么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