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兄弟,可以啊!面对情敌还能这么心平气和,佩服佩服!”林墨池抱拳痞笑。
顾司砚陡然想起沈念的那句“喜欢,什么是喜欢?”
他道:“或许,他连情敌都算不上。”
林墨池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顾司砚出国这些年,他帮顾司砚注意了沈念这么久,摔着了他得替他送伤药,低血糖得送零食,嗓子不好得送特制药。
他也前前后后观察了这么久,除了这个裴今安,沈念也没让别人靠近过啊。
这还不能算是情敌?
“兄弟,你怕不是魔怔了吧?”他说着把手放在了顾司砚的额头上。
顾司砚一把拂开他,“我清醒的很。”
没多久,顾司砚起身就要走。
“欸,你干嘛去,我来找你去跟陆淮之一起吃饭啊!”林墨池的手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没空,我得去接她下课。”
“呵,好家伙。”林墨池羡慕嫉妒得很,“妻奴!”
驱车到了校门口,顾司砚谨遵低调的作风,没有下车。
不远处,沈念和瑛姐相携走出来,旁边还有别的学生。
今天沈念一袭淡粉色毛线连衣裙,米色高跟鞋,在人群中很是打眼,好像大自然的光晕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顾司砚看得有些入迷。
突然,下台阶的时候,沈念脚一崴,好像扭伤了。
顾司砚顾不上其他,下车就直奔过去。
“怎么样,伤到哪了?”他一把扶住沈念的胳膊。
周遭的视线聚集过来,“长得好帅啊!”
“好像脚踝扭了。”沈念水盈的双眸望向他。
“还能走吗?”顾司砚眼里只有她。
沈念试着走了两步,“疼。”
“去医院。”顾司砚说着打横抱起她。
瑛姐看着顾司砚脚下生风,又听着众人交头接耳的惊叹和议论声,无奈摇头。
“说好的低调呢?”
到了医院门诊,顾司砚把沈念放在凳子上,去借了一把轮椅过来。
“坐这上面可能舒服一点。”
沈念顺从。
顾司砚绕到她身后推着他。
到了门诊室,医生见女孩被推着进来,立马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摔伤了?”
沈念摇头。
“那是被撞了?”
沈念还是摇头。
“那你们这是?”
“她脚崴了。”顾司砚道。
脚崴了就搞个轮椅,真是稀罕。
医生望向沈念道:“看你先生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了。”
“呃。”沈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需不需要拍个片子?”顾司砚神情依旧严峻。
“片子?”医生诧异了,“崴脚就得拍片子,那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其实顾司砚虽然是眼科医生,但在斯坦福医学院修的是普外科,他自己应该能诊治沈念到底伤得如何。但当局者迷,他总感觉不放心。
沈念跳出来打圆场,“对,不用。您给看看,没事就行。”
医生负责的左右查看,这次是看向了顾司砚。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爱妻心切,但真的只是轻微扭伤,回去静养几天,不要下地,自然就好了。”
顾司砚点头,又询问沈念:“还有哪不舒服吗?”
沈念摇头,“没有了。”
看着小夫妻你来我往,浓情蜜意的,医生心里有些不爽。
也不逢年过节的,跑我这秀恩爱来了?
顾司砚将沈念带回家,抱到床上躺着。
沈念看着顾司砚一脸关切,总感觉跟塌了半边天似的。
她出声安慰道:“真没什么,我小时候就经常崴脚,没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那就好好养着,别动了。”
“那不行。对了,爷爷奶奶要见你,我们明天还得过去呢。”
顾司砚帮她盖毯子的手一顿,他没想到沈念把他们结婚的事情告诉了爷爷奶奶。
“那我抱你去。”他大言不惭。
“啊,那可不行,我是要面子的。你没看见今天那个医生看我们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咱可不能这么高调了。”沈念忍不住出声劝诫。
“你乱动,好得慢。”顾司砚不妥协。
沈念一把扯开顾司砚刚刚给她盖好的毯子,直接下地,开始单脚蹦跶。
“你看,我一只脚一样可以行动自如,我厉害着呢。”
她又小猫似的摇了摇顾司砚的胳膊,“我小时候崴脚就是一只脚蹦跶着走,什么都不耽误的。”
小时候就一个人蹦跶,也没人照顾吗?
“好吧,一定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喊我,我一直都在。”
“好。”沈念欣然点头。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耽误,练琴、练声一样没落下,晚饭后,她还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的书。
顾司砚看她“身残志坚”的样子不觉好笑。
临睡前,沈念因为不能站立太久,就选择了泡澡。
等她准备起身,地上已经溢出了不少沐浴泡沫,她扶着浴缸的边缘,撑着站起来。
她一只脚迈出浴缸,另一只刚要落地,猛地,她脚下一滑,就朝后栽了过去。
她“啊”的尖叫出声。
一直守在外面的顾司砚一听这动静,立马冲进了浴室。
沈念原本就在极度惊慌中,一看顾司砚推门,眼疾手快的拿过一旁的浴巾挡在身前。
“不行,你不能进来!”她大喊。
顾司砚见她摔倒在地上,什么都没穿,地上又满是泡沫,胸前浴巾将将遮挡住些许的旖旎。
他取下架上的浴袍,将她身前已经湿透的浴巾扯掉,然后将浴袍一点点包裹在她身上。
沈念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现在,竟然还上手了。
“摔疼了吗?”顾司砚问她,语音轻柔。
沈念睫毛微闪,“还好。”
顾司砚一把抱起她,将脸颊已经红透的人又往怀里拢了拢。
沈念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见她乖顺的一动不动,顾司砚嘴角溢出一抹浅笑。
刚被放到床上,沈念就一咕噜钻进了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她支支吾吾的道:“你,你怎么,怎么能?……”
顾司砚唇角微勾,他一点点靠近她,在她面前不到一指的距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