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看向手机,信息和电话已经爆炸了。
顾司砚这边最为亲近重要的电话有:顾老爷子,顾老夫人,顾正天等。
沈念这边是:苏文竹、沈易、沈雨岑等。
两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麻烦来了……”
回酒店的路上,沈念问顾司砚:“这就是顾总要的名分,你还满意吗?”
顾司砚知道她指的是这些麻烦,他笑道:“我甘之如饴。”
沈念扑哧一声笑了。
以上信息和问询电话,二人坚决不回电话,统一只群发短信回复。
【三天后是爷爷沈国荣先生的寿宴,届时我们将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之前希望各位保持品格,不要随意打扰,感谢配合。】
景城顾家老宅的顾老太太一下子急的直跳脚。
“这个司砚也太气人了,不跟我们商量就跟那个叫沈念结婚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吗?”
顾老爷子也气得不轻,他坐在上首一句话也不说。
许恩此刻就在顾宅正厅坐着,她赶忙给老太太顺气道:“外婆,您可想的太多了,小念姐不仅长得好看,人也可善良了!您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她笑容可掬,老太太的气一下子消了不少,可她没见过沈念,可不敢轻易下定论。
“你见过她,跟她实际相处过吗?就这么替她说话。”她道。
许恩不敢承认给沈念做助理的事情,只道:“外公,外婆,沈念可是远近闻名的民族音乐家,为国争光的那种,在维也纳开过独立演唱会的。”
两位老人一脸的不信,许恩就要拿照片给他们看,她道:“你们一定还没见过她,我翻照片给你们看哈!”
许恩手指拨动着手机屏幕,还没把手机递过去,就被老太太一把拂开,她道:“别给我看,我不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一定要见了真人才下定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许恩被她外婆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顾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三天后不就是老沈的寿宴了吗?他们说那时候公开说明,咱们就等到那时候,省得这些小的说咱们老的没‘品格’!”
他故意揪顾司砚发来短信的字眼。
许恩这时候忽然问道:“外公,外婆,你们听过‘真香定律’吗?”
老两口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她慧黠一笑,“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
回到酒店,沈念洗完澡,顾司砚去了浴室。
她给元筱发微信:【那双高跟鞋的鞋跟,是你?……】
元筱的回复“嗖”一下就来了。
【哈哈,怎么个情况,江晚不会真穿那双鞋去参加这次宴会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
【哈哈哈哈!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一会!你怎么不给我录个视频啊,这种大喜事当然要与民同乐!哈哈哈,她摔倒的样子肯定很搞笑!】然后是大笑的表情包。
沈念真是服了她了。
【欸,对了,姐妹,今晚你跟顾总招摇过市,这就算公开了吧?怎么样,大家的反应,最主要是裴今安的,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讲讲!】
沈念摇头,然后回复:【我跟他说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以后互不相干。】
【哇,你这么决绝,他什么反应?】元筱八卦的问。
【他什么反应不关我的事,反正从今天以后我彻底摆脱之前的我了!】沈念语气里有了轻松和解脱。
【阿念,我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顾总一定是那个对的人,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懂得惜取眼前人的。】
元筱的话语是少有的认真坚定。
【我会的。】沈念回。
她扫视着微信里灌水一样冲进来的信息,其中沈雨岑和苏文竹的最为扎眼。
沈雨岑道:【沈念,你就这么跟那个顾司砚结婚了?你也不担心下一代,再生个又矮又丑的泥猴子可怎么办呀?想想都觉得滑稽!哈哈哈。】
苏文竹道:【沈念,你可真是反了天了!我说要拿捏你的婚事,你转眼就跟在司的总裁结婚了,你打我脸呢?!马上给我回沈家!】
沈易道:【小念,外貌不重要,权势地位才是最要紧的。嫁给顾司砚对我们沈家确实很有助益,你想得很周到。】
呵,沈念都被这形形色色的人给逗笑了,在这唱大戏呢!一个人一个所图,就是没有一个为她着想的。
她打开通话记录,删掉苏文竹的二十多通未接来电,然后是沈雨岑和沈易的。
关机。
她往后一仰,只穿着薄纱的睡衣直直栽在大床上,就这么沉沉的睡着了。
顾司砚洗完澡出来,见沈念已经躺在被子上面睡得香甜,他抱起她,掀开被子,把她轻轻放了进去,又替她掖好被角。
这才去另一个房间处理工作,过了凌晨才回到床上睡觉。
沈念一个转身钻进了他的怀里,他摸了摸她刚洗过的头发,柔顺又清香,这香气似乎格外助眠,他也很快入睡了。
……
酒店的另一层,裴今安跟时初喝酒到凌晨才回房间,江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当裴今安醉醺醺的回到房间,可即使是他醉酒,她也得保持柔顺的姿态,不敢发脾气或者有一点怨言。
她替他换好睡衣,又端了蜂蜜水给他醒酒,裴今安这才渐渐有了点意识。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喊的却是:“沈念,你说,你为什么离开我?”
江晚一下子就呆住了,他竟然把她当成了沈念?!
裴今安居然喝醉了也在惦记沈念吗?为什么?他以前也没这样啊。
她扳正他的脸,逼着他与她对视,“你看清楚,今安,我是江晚。”
“江晚什么江晚?”裴今安一把甩开她的手,接着道:“我只要沈念!”
江晚彻底傻眼了!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她揪住裴今安的衣领,“裴今安,你给我看清楚,我是江晚,不是什么沈念!”
她目光狠厉,全不似之前装出来的那般柔弱无辜。
这下反倒让裴今安清醒了不少。
“江晚,你是江晚。”
“对,我是江晚,你到底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啊?”她问他。
裴今安突然抬高了声调:“还不是因为那个沈念!她之前说再也不跟我见面,还把我送给她的首饰和高跟鞋转寄给了你,她这不是打我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