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认真思考了一番，“差不多吧，但你可以自己捏脸。”
他顿了顿，“就是批发买下来的肉身保质期短，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腐烂变质，且跟灵魂契合度不高，会经常出现不受控制地情况。”
“前者吧其实还可以接受，就当作是定期换衣服就行了。”
“最主要的还是后者，身体不受控制的话，在一些比较危急的情况下，这种副作用可是直接要人命的。”
“我也是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才一直在攒功德。”
洛云倾又问：“那你目前攒了多少了？”
“八百万吧。”
“那也不少啊。”
洛云倾说着突然拿出手环，打开功德商店，也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户余额，从后往前数到了亿位上，上面的数字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1”。
“嘶。”
“怎么了？”
洛云倾迷茫地挠了下后脑勺，“我怎么就剩下一个亿了？”
卡卡闻言，脸上的表情立马从晴转阴，“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嘛，什么叫就只剩下一个亿了，我活了三百年快四百年，连亿的门槛都还没摸着呢。”
洛云倾苦思冥想半天，最后还是去翻了交易记录，手指边往上滑，嘴里边嘀咕：“我这不是想着，如果功德够的话，可以先帮你把肉身买下。”
卡卡双眼放光，“真哒？！”
洛云倾看他这么好骗，倒是不忍心破坏他此刻的心情，肯定地回答：“真的。”
实则内心暗道：这样你就能做我的苦力了。
卡卡接收到契约传递过来的讯息，热情似火的心脏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不禁垂足顿胸，两眼泪汪汪，哭唧唧地用同样的方式回道：“这三个月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洛云倾身形微顿，反应过来后尴尬地笑了笑：“忘了咱们俩之间还有契约在，我下次注意。”
卡卡只感觉心口比刚才更疼了。
“这个肉体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吗？”洛云倾转而去查看商品信息。
卡卡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只有在意识体完好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有的人他们的意识体不够强，原来的肉体一旦死亡，灵魂不到十秒的时间就会消散，这种肯定就不能用了。”
“像你和我都是精神系，即便是在肉体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情况下，只要能及时找到新的可以替代的肉体，就暂时不会死。”
“尤其是你的空间能存放灵魂，空间又是直接与你的灵魂相互绑定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你的意识体不散，空间就在；只要空间在，你的意识体就不会散。”
“完全就是个死循环啊！”
“就是阎王爷亲自来敲你家的门，都带不走你，大可以先躲在空间里苟上几年，多养点花花草草，等攒够功德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洛云倾抬手按了按胸口，“你说的都让我有点兴奋了，看来等这件事结束后，要想办法挣点功德了。”
“也不知道等我重新回到地面上后，还能不能装成圣母，找几个大冤种给他们看病了。”
现在，她还全然不知道基地市里到底爆发了一场多么大的灾难。
基地长办公室。
徐开明从生物研究所出来后就狂奔回来，屁股才刚碰上椅子，整栋行政大楼就打了个寒颤。
助理端上办公桌的滚烫开水，唰的一下泼到了他的裤子上，晕开一片水渍，位置还有些难以启齿。
他急忙拿袖子去擦，一抬头，站在门口的助理就用一种呆滞且略显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由于门是半开着的，所以里面的场景对助理来说可谓是一览无余。
徐开明看他愣在门口，轻咳两声，道：“别在门口杵着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助理上前走近几步，在目光扫到掉在地上的茶杯时，脸上才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噔噔——
徐开明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在桌面上敲打两下，助理才猛然回神。
“说说吧，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助理把怀里的资料规整地平放在徐开明面前，“您猜的没有错，鼠疫的源头就是平民监狱。”
“那对母子两是最先出现高热症状的，刚开始还算轻微，但因为之前和徐小姐起过冲突，狱警也看他们不顺眼，就想着多让他们吃点苦头，没有多管。”
“结果错失了隔离的最佳时机，导致疫情进一步扩大。”
“最先被送到中心医院的患者，正好是前两天轮值换下来的其中一位狱警。”
徐开明满脸疑惑，“小薇和那对母子起过冲突？”
助理点头应了声“是”，随即又把自己所知道的，当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地重新复述了一遍。
“救人是你们应尽的职责？”徐开明嘴边的笑容有些讽刺，“难怪那些狱警要故意整他们呢，真是活该。”
助理垂头盯着脚尖，没敢插话。
徐开明捏了捏眉心，“既然调查清楚了，就把相关人员的行动轨迹也摸排清楚吧，但凡有接触过的，都想办法隔离起来。”
助理犹豫几秒，还是说出了心里的顾虑，“可是基地市里没有那么多的房间，能专门用来隔离了。”
徐开明左手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嗒嗒嗒的声响。
“那就随便找一栋楼出来，有接触过的转移进去，没接触过的转移出来。”
他专门加重语气强调道：“记住把他们用过的所有东西都烧掉。”
助理点头，“是，明白了。”
眼看着助理转身就要走，徐开明又急匆匆叫住了他。
“你知道刚才传出来的巨响是怎么回事吗？”
助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但听方向好像是中心广场那边吧。”
“中心广场？！”徐开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助理弱弱地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这次变成徐开明摇头又点头了。
“我也说不清楚，你先派人过去看一看吧，那里比较重要。”
水系异能者身上可是肩负着治疗鼠疫的重大使命。
若是出现什么意外，那在这冰天雪地里，整个基地市可就真的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