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得很周密,我父亲一大早就把我和闪闪带到了顶层包厢,闪闪说它可以为我父亲留着座位。我坐在那里,穿着隐形衣的情况下谁也看不见……等大家都开后,我们再出来,这样看上去就只有闪闪一个人……”
“但是,闪闪不知道我在强壮起来,我开始反抗父亲的夺魂咒,有时候我几乎恢复了本性。偶尔我似乎暂时摆脱了他的控制……在顶层包厢就发生了这种情况,就像大梦初醒一般,我发现自己坐在人群中,观看比赛……在我的眼前有一根魔杖,插在一个男孩的衣服兜里……自打进了阿兹卡班之后,我一直没有机会触碰魔杖。于是我把这根魔杖偷了过来,闪闪不知道。因为它有恐高症,它一直用手在捂着脸。”
“你拿了魔杖,”邓布利多问道,“那你用魔杖做了什么呢?”
“我们回到帐篷里,”小克劳奇说,“然后我们听到了食死徒们的声音……那些没有进过阿兹卡班的家伙,他们从来没有为我主人受过苦,他们……背叛了他。他们不像我这样身不由己,他们可以自由地去寻找他,但他们没有,他们只会去捉弄麻瓜……在食死徒们游行的那个晚上,他们的声音唤醒了我,我的脑子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清醒。我非常气愤,我拿着魔杖,想去教训这帮不忠诚的家伙。恰好我父亲不在帐篷里,他去解救麻瓜了。闪闪看见我这样生气,它很害怕,它用自己的魔法把我拴在它身边。随后,它把我拽出帐篷,拽到树林里远离了食死徒。我想阻止它,想回到营地去,我想让那些食死徒看看什么是对黑魔王的忠诚,并要惩罚他们的不忠……我用偷来的魔杖把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
“黑魔标记出现不久,魔法部的巫师们来了,他们到处释放昏迷咒。一个咒语射到闪闪和我站的树林里,打断了我们之间的纽带。就这样,我们两个都
被击昏了。”
“闪闪被发现后,我父亲知道我一定就在附近。他搜索了闪闪所在的灌木丛,也摸到了我躺在那儿。他等到魔法部的其他人离开树林后,重新对我施了夺魂咒,并把我带回了家。他撵走了闪闪,因为它没看好我,让我拿到了魔杖,差点儿就让我跑掉了……”
闪闪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现在家里只有父亲和我两个人,后来……后来……”小克劳奇摇着脑袋,他的脸上露出了变态一般的笑容,“我的主人来找我了。”
“一天夜里,他由虫尾巴抱着来到我家。我的主人得知我还活着,他在阿尔巴尼亚抓到了伯莎·乔金斯。他折磨她,使她说出了很多情报,包括三强争霸赛的事,还有老傲罗穆迪要到霍格沃茨任教。主人继续折磨她,直到打破了我父亲施的遗忘咒。伯莎告诉他我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我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找主人。因此,我的主人知道了我仍然是他最忠实的仆人……或许是最忠实的一个。根据伯莎的情报,我的主人想出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我,那天将近半夜时他上门来找我,是我父亲开的门。”
小克劳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回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闪闪的指缝间露出一双惊恐的棕色眼睛,它似乎吓得说不出话来。
“神不知鬼不觉,我父亲被我主人施了夺魂咒,现在他是被软禁、被控制了。我主人迫使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被释放了,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本性,获得了多年未有过的活力。”
“伏地魔要你做什么?”邓布利多问道。
“他问我是不是愿意为他冒一切风险,我说我愿意为他效劳,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心愿。于是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排一名亲信,此人要
在三强争霸赛中指导哈利·波特,而且要做得不为人知。他要监视哈利·波特,保证他拿到三强杯,这样才方便把奖杯换成门钥匙,好把第一个抓到它的人带到我主人那里,但是首先……”
“你们需要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替他说道,他的蓝眼睛里喷射着怒火,尽管声音仍然尽力保持平静。
“是虫尾巴和我两个人干的,我们事先配好复方汤剂,在一起去他家……穆迪奋力反抗,他造成的响动很大。不过我们总算把他给制服了,把他推进他自己魔箱的暗室里,拔了他的几根头发,加到汤剂中。我喝了药,变成穆迪,拿了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亚瑟·韦斯莱来查问听到响动的麻瓜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把垃圾箱弄得绕着院子转圈,我对亚瑟·韦斯莱说我听到有人闯进了院子,使垃圾箱转了起来。然后我打点起穆迪的衣物和黑魔法探测器,把它们和穆迪一起装在箱子里,动身去了霍格沃茨。我对他使用了夺魂咒,但没弄死他,我需要问他问题,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习惯,这样就连邓布利多也不会识破了。我还需要用他的头发来配复方汤剂……其他材料都好弄,我从地下教室偷来了非洲蛇皮,魔药课教师发现我在他办公室时,我只好说我是奉命来搜查的。”
“那你们袭击穆迪之后,虫尾巴到哪里去了?”邓布利多问道。
“他回到了我父亲的家里,照料我的主人,同时监视我的父亲。”小克劳奇回答道。
“但你父亲逃出来了,对吗?”邓布利多又问道。
“是的,过了不久,我父亲就开始像我那样抵抗夺魂咒,有时候他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的主人认为不能让他再出门了……他强迫我父亲和魔法部联系,说他病了。可是,有一次虫尾巴疏忽大意,没有看住我父亲,让他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