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萱咬牙看着林槿衣,心里颇为的不服气,赌气道:“既然鬼车你认为这件事情是橙月的错,而我认为是她们两个的错,不如再找青鸾来判断对错。”
青鸾对待府中人事一向公正严明,最关键的是雪萱认为自己和青鸾的关系还算不错,青鸾在这个时候断断不会帮了这个外人,至于他和鬼车的关系,雪萱只能赌一把,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但为了保险起见,雪萱又要求道:“但是鬼车你不能提前告诉青鸾你相信的是谁,故事由应沧来将,让青鸾他自己分辨。”
“好啊,既然你想弄大,我也是无所谓的。”鬼车一口应承下来,对于刚才灰衣女子的证词,凭借他这么多年来的审讯经验,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雪萱让人去叫青鸾,所有人都呆在这不大不小的伙房里,静静等待着。红袖想了想,拉了拉林槿衣的衣袖,冲着她眨了眨眼,小声说道:“要不然。。”
红袖还没说完,林槿衣便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不要在说话。林槿衣知道红袖是想说出她们才换了床铺的事情,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这样不仅会让所有罪责转移到红袖身上,就连鬼车的态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变化,毕竟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没过多久,青鸾也来了伙房,看见这一片狼藉的场景,青鸾也愣了愣,环视一周再看到林槿衣后,青鸾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青鸾冷声问道:“雪萱,鬼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应沧清了清嗓子,心说自己又要重复一遍那一大堆的话了,或许自己不再将军府后,可以去天桥下面说个书,想完这些,应沧又将所有的情节原原本本的给青鸾讲了一遍,声情并茂。
“你是说,林槿衣偷东西?”青鸾在听完所有故事后,第一个问的却是这个问题。
应沧一下子懵了,青鸾这句话说错也没错,可是说对吧,他又只提了林槿衣一个人,而没提及红袖。然而另一个人听到这个问话时心里可是高兴至极,连忙回答道:“没错就是这样。”
青鸾看了一眼鬼车,又看了一眼林槿衣,缓缓说道:“橙月逐出将军府,红袖罚俸一月,至于这个林槿衣,你跟我走。”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惩罚,橙月被逐出府,而林槿衣却要被影卫带走,一时间众人竟不知道是哪一方罚的更重些。
林槿衣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打算跟着青鸾离开,毕竟他曾经偷兵符在前,青鸾眼下势必不会相信她没有偷东西。
红袖见到这一幕却慌了神,以为林槿衣是因为上一次得罪了青鸾,所以才被带走,于是上前一步说道:“青鸾大人,往日恩怨就不要放到今日来说吧。既然青鸾大人只罚了我半个月的月钱,说明青鸾大人是相信我和林槿衣没有偷东西的。”
青鸾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众人一头的雾水,随后青鸾解释道:“我相信你没有偷,不相信她没有,她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红袖一下子楞了,紧攥着林槿衣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林槿衣拍了拍红袖的手,跟着青鸾离开了伙房。
雪萱见林槿衣被带走,心满意足的笑了,招招手说道:“行了,都各干各的去吧,来几个人把橙月叫醒,把她送出府去。”
应沧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离开了伙房。丫鬟们重新坐回了桌上,绿芜和红袖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还是黄芷率先打破了僵局,“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起码不是会偷东西的人。不过青鸾大人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她很复杂,但是我能看出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红袖垂着眼眸,许久才说道:“我没有黄芷姐看人的水平,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相信她是一个好人,一会我就去找青鸾,我一定要解释明白。”
绿芜点了点头,她对林槿衣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相信黄芷的判断,也相信自己对林槿衣的第一感觉。但出于对红袖的保护,绿芜还是嘱咐道:“帮她可以,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影卫那帮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知道的绿芜姐,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槿衣了。”红袖食不知味的吃着碗里的饭,脑子里想着一会该如何把林槿衣救出来。
而另一边,青鸾带着林槿衣朝着后院的方向一路走着,来到将军府的这几天林槿衣还没有踏足过后院,于是出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主子。”
林槿衣一下子惊了,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为,为什么要带我去见景煜?”
青鸾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槿衣不死心的又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不行么,我又跑不了。”
青鸾捏了捏眉心,不耐烦的解释道:“上次你就偷了主子的兵符,害的主子入狱,谁知道你这次偷耳坠是不是为了传递什么信息?”
林槿衣一下子哽住了,青鸾这个猜测似乎也没什么错处。无奈,林槿衣只能闭上嘴乖乖的跟着青鸾走。然而鬼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怎么也来了?”青鸾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来找主子的,怎么你也要去见主子?”林槿衣发现面对青鸾,鬼车说话也随意了起来,放下了在众人面前那种正经样子的伪装。
青鸾哼了一声,没理会他,自顾自地离开了。鬼车和林槿衣跟在后面并排走着,林槿衣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果然下一刻,鬼车突然悄声说道:“好久不见啊,林槿衣?”
林槿衣立刻看向前方的青鸾,青鸾没回头,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鬼车的话,但根据影卫的耳力,想到此,林槿衣没有出声,而是瞪了一眼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