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只有刚开始一半的数量，一路上的怪物们也根本无力抵抗。
根本不需要宇凡去操控。
怪物只要敢露头，寄坏虫大军瞬间就会把它们吃的连渣都不剩。
真正的全自动刷怪。
效率比起那些「召唤师」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我还没出手，你们就凉了，无敌是多么寂寞。”
小时候的我爱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直到被小李开【八门遁甲】，踹碎了【砂之铠】。
因为都是见面就秒，所以两队的行程进度几乎是一样的。
不到一个小时，两队就成功抵达大乌龟的入口处。
这一次宇凡自然是在一队，从大乌龟的嘴里进。
在寄坏虫大军的进攻下，前置的怪物房间完全不是问题。
不管是「核心骷髅」，还是其他的什么。
寄坏虫大军把整个房间里的每一只怪物，每一个会动的东西全部都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机制不机制的，全都毫无意义。
「黑雾之源」、「震颤的大地」、「擎天之柱」……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一行人就从乌龟的嘴巴冲进了心脏。
……
两队人马汇合，两股寄坏虫也汇合到一起。
可以略微感觉到数量变少了一些，但总得来看，无伤大雅。
宇凡和高齐盛两人将手放到凸起的机关上，打开boss「玛特伽」的门。
在房间的正中间，白发的人形boss「玛特伽」正盘腿坐在那里。
似乎感觉到有人闯入，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光是头发，就连瞳孔和睫毛都是白色的。
但他的白色瞳孔和【白眼】的白色并不一样。
不是那种纯粹的白色，其中有淡蓝色的电流流转，非常的奇异。
这是宇凡第一次真正仔细打量他。
上一次，宇凡还没看几眼，武有德就一记大脚把他给踹死了。
“你怎么又回来打我的副本了？”
「玛特伽」看着宇凡这边开口道。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嗯？和我说话么？
宇凡一愣，他这次和上次穿的可完全不一样。
“呵呵，陪朋友下一次。”
没等宇凡回话，高齐盛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他用一种老朋友见面的语气道。
宇凡眉头紧锁。
其实从在洛城郊外副本区的「落雷凯诺」开始，
一直有一个巨大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落雷凯诺」是一只具有超高智慧，能够口吐人言的哥布林。
最令宇凡印象深刻的是它那极致的嘴臭。
骂人的水平，比宇凡见过的任何人类都要更吊，骂半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当然，宇凡的疑问并不是它为什么这么会骂人。
而是「落雷凯诺」清楚表明了一件事情——它清楚地记得宇凡上一次击杀了它这件事！
要知道，「副本」这个东西，它是可以重复刷的。
不光可以重复刷，而且还可以同时有很多人一起刷！
因此，在这之前，宇凡一直认为「副本」中的怪物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或者有自我意识，但是一旦被击杀之后，就会回档。
就像是前世玩游戏的时候那样。
副本中的怪物们与其说是生物，更像是一种程序。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对于这个问题，宇凡的高中课本上也完全没有提及。
但等到宇凡转职之后，却发现，情况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第一次打过副本之后，第二次再打的时候，怪物们似乎并不是完全不认识宇凡。
它们面对宇凡的攻击时，躲避的策略会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合理。
而那一对令宇凡记忆极为深刻的冰火两重天的性感双胞胎怪物——「极冰格拉卡」和「烈焰格拉卡」。
她们俩在第一次被宇凡和黄斯冲按在地上扒光装备之后。
宇凡第二次去打的时候，宇凡还什么都没做，她们就已经表现出极其羞恼的样子。
似乎对宇凡和黄斯冲的“禽兽”行径非常不满。
直到那个时候，
虽然宇凡已经有相当强烈的感觉，但他的理智还是认为这只是偶然。
或许是黄斯冲看人家的眼神太下流了，所以人家才会那么羞恼。
嗯，总不可能是宇凡自己那干净纯洁的眼神导致的。
然而，等到了「落雷凯诺」的时候，事实就已经无法忽视了。
原因无他，「凯诺」它会说话！
它明明白白的告诉宇凡，他知道宇凡杀了它多少次，也知道宇凡上次是怎么杀掉它的。
更知道宇凡上次想要抢它的领主神器短剑。
从那之后，
“「副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一直留在宇凡的脑海中。
如果副本中的怪物都是活的，都有自己的神志，那副本到底是怎么运行的？
好几伙人同时进副本，同时打一只怪，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这太诡异了，不是么？
现在，这个问题再次被摆到宇凡的面前。
「安图恩」的boss「玛特伽」居然连高齐盛都认识！
再联想之前宇凡在「月读」空间中审问过的卢克。
他就更夸张了，他连“叶岚”都知道。
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在他看来，叶岚也不过就是个小屁孩罢了。
那他到底活了多久？
哦不，在问他活了多久之前，
宇凡更想问问他们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念头至此，宇凡看着「玛特伽」，直接开口问道。
「玛特伽」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他。
他愣了一下，看向宇凡。
在看向宇凡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明显又僵了僵，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几息，他长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算什么东西，这问题我倒是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了。”
“反正肯定是不算人了吧。”
“不过么……”
在自嘲完之后，他白色的眼睛眯起，嘴唇微抿，神色古怪的看向宇凡。
“在问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么？”
！！！
宇凡的心脏猛的收缩，似乎漏跳了几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让你死在这里。”
玛特伽无视宇凡的问题，缓缓的站起身。
在这之前，宇凡从玛特伽的身上并不能感觉到什么正常人类的情感。
但这一刻，他清楚的从玛特伽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独属于人类的情绪——贪婪。
“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
宇凡目露凶光，眼中红光爆涌。
与永恒万花筒相当的万点瞳力在这一刻全力爆发。
“月读！”
……
“怎么……可能？”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宇凡的心头升起。
月读，这个无往而不利的幻术，居然在「玛特伽」的身上失效了！
在三天之前，他还对卢克这个以幻术见长的团本boss用过。
怎么可能会对玛特伽无效？
“呵呵。”
见到宇凡站在原地不动，玛特伽笑了。
“你对我用幻术了对吧？”
“之前就用这一招从「卢克」那个老鬼嘴里挖了不少情报吧？”
“确实厉害，我都佩服你了，可惜喽~”
玛特伽话锋一转。
“以后你这招在所有特殊副本里——都无效了！”